一步来看,自己的父亲也溺爱他溺爱得过头了。如果忍在父亲面前说出“阿亮做议员的话,我就做秘书
”这种没边没沿的话来的话,父亲一定会为他和儿子走上一样的道路而高兴万分的吧。
“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继承我老爸呢。”
“阿亮绝对会变得很伟大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邻桌的女孩子站了起来,和那个高个子的男人手挽着手地走了出去。忍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扭回头
来问:
“是你认识的人吗?”
亮介短促地咋了一下舌。
“谁会认识那种丑女啊。”
……就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地震一样的巨大摇动,天花板立刻塌落了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
来说明一下啊。告诉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消失了,为什么只剩下一片沙漠,为什么自己会受了伤。
只凭想象根本不知道会是什么理由。是原子弹爆炸了吗?可是就算是炸弹,也总会剩下一些建筑物
的残骸的,为什么连这些都不见了呢。变成这样的只有自己居住的这个地区吗?其他地区是不是也发生
了同样的事情呢?
头刺痛着。以后会怎样呢?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呢,只要想一下就会觉得不会。总之必须要获得援救
才行。这片沙漠一定会有个尽头的。背后的忍低声地哼哼着,像要抱住亮介一样抓住了他。平时的话,
自己一定会一拳打倒他的,可是因为砭入肌骨的寒冷,就默许了他的举动。虽然自己身边的人是个愚蠢
的佣人,也总比只剩自己一个人来得好些。亮介产生了一些睡意,事情就留到明天再想吧。明天……一
想到这里,亮介的鼻子就忍不住一酸,他闭上了眼睛。
哔,一声电子音让亮介醒了过来。看看手腕,是十月十四日,上午十一点整。“ys”的房顶塌
下来是在十月十日的事情,算上失去意识的三天,自己已经整整四天不饮不食了。更可以确认这一点的
是,自己饥饿与干渴强烈到异常的地步。
亮介粗暴地摇着睡得毫无防备的男人。可是忍只是“嗯嗯”地哼了几声,一点也没有醒过来。亮介
生了气,向着傻瓜一样张大了嘴的男人头上狠狠打了下去。“呜”的一声呻吟后,忍皱起了脸,右手按
住了被打的地方,总算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给我拿点什么喝的来,我快渴死了!”
忍揉着眼睛,嘟哝了一句“我知道了”站了起来。可是才走了两三步就发出响亮的声音撞到了东西
。亮介叹了口气,忍慢慢地撑起身体,问道:“阿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了。”
“哦,那外面已经亮了。”
以缓慢的步伐咚咚地爬上铁质的台阶,忍推开了门。耀眼的光芒顿时射进地下室。亮介闭上眼睛,
一时不敢直视那道光线。总算适应了之后,他把视线投向了周围。昨天没有看清楚的地下室的全貌终于
清晰地呈现在了眼前。以孩提时候的记忆,似乎应该比这大一点,这里实际的大小和亮介的房间差不多
,大概十叠左右。沿着墙壁放着架子,整齐地摆放着葡萄酒。中央也有两个小一点的架子,里面也是葡
萄酒。中央的架子前面有一个木制的小桌子和一把椅子,天花板上装着荧光灯,可到了这个时候,亮介
也不指望它还能亮起来。
忍让门开着,从台阶上走了起来。
“白天还是开着的好,不然太暗了,连这里有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是把亮介定定地看着自己当成了发怒的前兆吧,忍低低地垂着头,小声地说着寻求亮介的谅解。亮
介说了声“没什么”,他才安心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他走到墙壁的架子旁边,随手拔出了两瓶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