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客厅,圯也从厨房里出来带着一脸的笑迎接澄。
“……我回来了。”
澄腼腆的笑了笑,把手上的袋子交给他。
“什么啊?”
“礼物。”
圯也微笑地抱住澄的头。
“别这么沮丧。”
“……里纱她……”
本想说什么的澄,看到眼前的笑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担心这么多,平常不都是由我来设法的吗?以后也一样,里纱的事就交给我了。”
“你怎么这么说……?里纱是我的女儿啊……”
“她本来就是你的女儿啊。没有人会否定这一点,也没有人会把她从你身边夺走。”
“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我都会……”
“澄。”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澄,被圯也一把捧住脸颊并毫不犹豫地吻上来。
“……圯……”
澄吃了一惊,从圯也的唇下逃脱的时候已经无法控制脸部表情。眼镜被吻得歪了一边的可怜模样,只会让圯也更加笑不可遏。
“……她说她不吃东京的章鱼烧。”
看着掉落在地上装着章鱼烧的袋子,澄也顾不了自己年纪哭了起来。
“反正我只知道关东的口味。”
“所以,我们家的饭全都是用酱油和味精调味的吧。”
“她说不吃淡口味的是味觉白痴。”
“关西的味道只是咸了一点而已。像那种颜色比较淡但是咸得要死的乌龙面她也不敢吃。”
圯也温柔地挽着澄的腰接续他的话说。
“我比较喜欢东京的男人。”
闻言,澄柳眉倒竖地生起气来。
看到他这种表情就让圯也回想到他小时候嚣张跋扈的样子,但是不会联想到里纱。他们虽然相似,但是,是里纱像澄,而不是澄像里纱。
“可以夸奖自己的女儿就不能夸奖别的男人?”
“……我哪有。”
澄扭身从圯也怀里逃开,开始脱下身上的外套。他背对着圯也徽俯着头,光只是这样,圯也就感觉到一股无可抗拒的诱惑力。特别是他剪短的发尾下那颗黑德,就像无限寂寥、渴望拥抱的星星一样。
“澄。”
圯也复盖到他的背后拥住他。
“喂……”
围住自己身体的手臂不安分地在胸膛上来回抚摸,澄大吃一惊同时不悦地发出抗议。
“我们同居了十年,认识也有三十年以上了。你听到我和其他的男人睡觉还是会生气的嘛。”
“……谁知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对不起。”
圯也知道澄暗示什么。
当澄知道圯也预备搬到昔日对他有恩并且关系匪浅的大鹿拓臣家旁边时,心情异常复杂。连和至今都还保持联络的昔日恋人筑田道晴的关系,都不在澄能容许的范围里面。只有独占欲强这一点看得出些许澄以前的影子。
“我们一起去吃章鱼烧吧,然后再吃我为你准备的晚餐。等洗完澡后我会爱你爱到让你忘了一切,澄。”
“……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