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看著对这事莫名感兴趣的友人,考虑是不是要继续吊他胃口,这麽一考虑就足足静了一分钟。
「你就讲嘛!又不会笑你,是不是?」
「我要追我家主人。」
亚牧满眼期待,静待下文……
梦回圈──22
「然後呢,你成功吗?」
「嗯。」
「那最重要的过程咧?」
「还没实行。」
「什麽啦!成功了但是没有过程?就这样?只有一句话就结了?」
「他点头了。只是我没正式表态。」
於是对方沉默之後……狂吼。
「一点爆点都没有!你口风可不可以别这麽紧,为什麽点头,总是有个契机吧大人!」亚牧的语气中有种莫名的热血,或说挖不到内幕的愤慨更加恰当,「这种前後矛盾乱七八糟的顺序,你告诉我谁听得懂啊!」
「基於这种难听的嘶吼,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崩毁了一次。」那罗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还有我亲爱的主人是男的。」
如愿见识到何谓震惊得脸色发青、表情僵硬,很满意地看对方石化,啊,这样就不用应付他吵闹缠人的八卦问题了。那麽大惊小怪做什麽呢,亚牧大概什麽事都听过,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应该不算多麽爆炸性的话题吧……估计来说,了不起让他惊讶一点而已。
还是说因为是身边的朋友,所以无法接受?
「喂,你说真的?」
「是,我还想找你帮忙哪。」他还是浅浅地笑,完全不考虑对方各种反应的可能性。在对方有任何表示之前,还是不要有什麽臆测得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另一个男人有那种充满小花小爱心和粉红色背景的浪漫情怀。理解无误?」
「……没那麽夸张,不过意义上来说差不多。」
亚牧一脸不敢置信。他一直知道那罗──实际上每个骰子都是──对人有颇大的吸引力,风趣有礼又待人和善,倾慕者里有一两个男的也不是太奇怪……但就他所知,能让那罗被这麽损,不仅不反驳还笑著承认的人真没遇过。
还真值得探究。他的玩家跟他的爱慕者……天差地别。他眯细眼,天上掉下来这获得八卦的绝佳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时间成本就算了,反正这阵子没玩家要顾,工作没问题,那当然是八卦要紧。
「要帮什麽就说吧,我考虑看看。」
料中亚牧的答案,那罗微笑,花了些时间交代,连写满关於注意事项的纸卷都准备好了。
从那次暧昧的对话之後,汀毕已经快一星期没看到那罗了。
前两天还不以为意,想著他大概突然有事,就站在当初进子发呆,等了半小时也等不到人,觉得无聊索性下线。
第三天,他觉得不管对方有多忙,都该联络一下。按下对话球的骰子通讯钮,那边传来的却是陌生的男音。汀毕只是皱著眉说声抱歉接错了,心底抱怨著系统设定没道理接错玩家跟骰子才是。
让汀毕失望的是,试了两三回还是一样。
那头叹气跟他解释,说是什麽系统数据出了问题,他是来代班的骰子。
「数据出错,造成您的不便,我深感抱歉。」
「谢谢,那没事了。」随便应了一句就关掉对话球。
……大概是自己态度太糟糕,弄得对方基於责任还是道义之类的放不下心,出现在自己面前。
「骰子先生,你不用那麽辛苦跑来这里,我没有到处跑的意思。」汀毕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找不到那罗就有点焦躁了,现在还要应付人实在很烦。
「我在这里比较方便不是吗?」亚牧微微笑,「不用客气。」
「没在客气,我说真的。」撇开头不想看他,「情绪不佳,你在这里容易扫到台风尾。我只是在等人,保证不离开这一格。」
不想说话,还好那个代班的也不罗唆,只是拿了张椅子坐在旁边,偶尔离开一下又回来,不吵不闹不问些有的没的,汀毕还可以忍受。
在特定时机凭空消失的家伙……怎麽想都是故意的。心里有个底,趁著那代班的离开时,向蓓拉预约了明天的马车,他打算买个几袋移动石,去找那罗。找到那个不声不响就消失的家伙,等著看他究竟忙些什麽。
三个小时过去,汀毕不动声色地下线。
亚牧还不知道他的打算,只觉得那罗的玩家心情恶劣的时候气势不凡,连他这样聒噪的人都不敢说话。
把骰子胸针换个频道,告诉那罗他家主人已经下线。本想顺便聊聊天,谁知道那头忙得无暇多说,匆匆谢过之後就收线。
怎样?这对「主从」都不听人说完,爱挂人电话……呃,对话球是不是?
啧,那罗就不知道为什麽忙得要命,本来还想告诉他,他家主人这几天动也不动,貌似痴情得很说。花了整个下午只有这个结论,他家主人虽然没说什麽,但很明显地情绪恶劣,强烈低气压。别说装熟攀谈了,自己根本连开口都不敢,实在无聊又拘束得要命。
明知这人不会跑,就是一副发呆等人望你早归的样子,钉在这里化成望夫石也不奇怪了,完全没有他存在的价值嘛!可是都答应那罗要帮忙,不陪他家主人好像也挺怪的。
满腹委屈无处发泄的亚牧,只得摸摸鼻子下线。
隔天,亚牧就发现他错了。
查了汀毕的位置,居然在伊丝瓦跟光城的交界……从这里到那儿,就算沿路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