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小鸟转过头看到这一幕,刹那间变了脸色。
“小鸟……我还真是……老被你连累啊……不过——”炮友咧开嘴,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流出,他依然是笑嘻嘻地神情:“我心甘情愿。”
他狠狠扔掉了长弓,从后腰拔出两把匕首,对着千年冲了过去。千年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挥舞着巨剑迎了上来。小鸟的双匕在和巨剑撞击的刹那粉碎,而强大的冲击力使小鸟双手虎口震裂流血。
“你的对手是我!”烈天挥剑格挡开千年对着小鸟的进一步劈砍。而就在此时,寂寞月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双手紧握长剑,向着千年的方向冲刺。
银色的长剑贯穿了千年的盔甲,从前腹捅出。千年发出一声痛呼,然后猛地一转身。放手不及的月影被这股力量再次甩飞出去,落在了几米开外的地上。而几乎是同时,海拉从空中跃下,手中的匕首深深插入千年头顶,只剩刀柄。在这一瞬间,千年自上而下开始沙化,最后也化作一摊金沙。
颜行歌的回归
周围的一切开始沙化。金色的细沙蔓延过大理石的地面、柔软的真皮沙发、玻璃的幕墙……他们顿时处于一座巨大的沙堡之中。坍圮从房子的左上角开始,大量的黄沙如水流般倾泻而下。而这种趋势很快从一角向四周扩散。最后无数道细流汇成了瀑布,黄沙以千军万马之势向下俯冲。
“跑!”海拉反应过来,率先向原来门的所在冲去。
烈天和小鸟一左一右架起人事不省的寂寞月影也跟着冲出门去。待到他们刚刚跑到原来大街上的位置,原来所处的地方完全坍塌了下来,黄沙飞扬,尘烟弥漫,将四周和天空笼罩得一片昏黄。烈天被这阵沙雾呛得不住咳嗽,他环顾四周,月影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小鸟和他一样捂着口鼻拼命咳嗽,海拉手握双匕笔直地立于这阵尘沙中,奥丁……对了,奥丁哪去了?
难道……烈天脑海中猛然闪过在释放暴风雷点之后,奥丁体力虚脱地跪坐在地上的样子。不是吧?他没有逃出来……烈天忽然意识到,在进入门之后,他依然还是惯性似地把海拉和奥丁当做系统的管理“神”,认为他们足以独自解决所有麻烦。他总是忘记,被剥夺了管理权限的他们与自己并无分别。
“你要去哪里?”小鸟看着烈天向沙瀑中心的位置冲去,急忙喊道。
“奥丁还在里面。”烈天没有回头,可是他的手腕被一个人拉住了。回过头,看到海拉冷静地看着他。
“别过去。”海拉说,“我们必须继续去找主脑。”
“难道就放着不管他吗?”烈天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吗?你们可是同体而生的……”
“两个程序而已。”海拉接上了烈天的话,他绿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们并不是人类,也不会有人类的情感。如果这个时候在里面的换作是我,奥丁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如果程序都是没有情感的话,为什么会有颜行歌,为什么会有斐诺安?他们的意志他们的感情,难道都是数据的模拟?烈天望着海拉,最终没有说出这句质问。
“放手。”烈天把头转了过去,他已下了决心。他不会再允许任何队友牺牲。
“thekey!请你理智一点!”海拉的语调终于听出了些情绪的痕迹,那情绪叫做激动。
“我说过——放手!”烈天的手腕处忽然绽放出一道刺目的光线,而与此同时海拉仿佛被烙铁烫了手一般猛地缩回了手。烈天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那团沙雾之中。海拉怔了半晌,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一道黑红色烙印状的伤痕历历在目。
“咳咳——奥丁——”烈天一边用手挥开眼前的黄色沙雾,一边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废墟中寻找着奥丁的身影。尽管沙堡的主体建筑已经坍塌完毕,可是余下各个角落的塌方尚未结束。时不时有流沙倾泻下来,他不得不随时注意四周,躲开突如其来的沙瀑。
“奥丁——你听得见吗?”越往里,沙砾越深,烈天只能拔出长剑作为拐杖,踉跄向前。他时常一脚下去,整个小腿都陷入黄沙中,然后他只能艰难而缓慢地将腿从沙子中拔出,然后继续前进。
一座两人高的沙墙挡住了他的去路。说是沙墙其实并不准确,那是一排坍塌造成的沙砾小山,连绵在一起成了沙砾的山脉。他要继续往前就得越过这座沙砾的山脉。沙子出乎他想象的松软与难以攀爬,他手脚并用,可是往往向上爬了几步又随着沙子的流动滑落在地。经过无数次失败后,烈天不由得累得坐在地上喘粗气。这个时候有个熟悉声音从沙砾山脉的顶端传来,低沉的嗓音,犹如弦乐般动听:“要我拉你一把么?”
“奥丁,你个王八蛋,让我好找!”烈天一边咒骂着一边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当他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不由得傻了眼。暗金花纹镶边的黑色法袍,黑发,黑眼,羽非零蹲在沙砾小山的顶端,对着他懒洋洋地笑着。
“奥丁,我不会再上你当了!”烈天撇嘴。这回我可不会再被你变的颜行歌蒙了。
“看来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相处挺融洽啊。”羽非零从沙砾小山的顶上轻松跳下来,悠然掸了掸法袍上沾上的沙粒。
“你就装吧!说什么我也不相信你了!”烈天气气哼哼地从地上蹦起来,向废墟外面走去。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