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已经渐渐远去,雪山之巅的白色却越来越近……他们的马尔也在哭诉:恋爱中的人最讨厌,起码都坐在一起调情,我又累又肉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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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水芙遇见那个男人时……水芙真的动心了。
或许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该这样,喜欢上一个人想依赖他一辈子,这种事情总之是很不现实的,这是怜飞雪告诉他的。他不是女人,也没有和他相同的地位或者是相同的信仰,所以这样的喜欢不会长久,或许你可以一声追随,但注定很难得到他,因为你们相差太大了。
对因为相差太大了,一个是青楼的小-倌,一个是大唐庐陵王。
早有前辈说过:“不要对男人付出真心,等老了你们就知道自己会有多悲哀。”
水芙此时只有自嘲:“可是我还没有老啊。”
想当初庐陵王为了讨好水芙,好东西东送与他,日日与他缠绵,而现在已经是到达了不闻不问的境地,才仅仅是过了两个月,他似乎就完全遗忘了那个叫水芙的人。直到那封惹来祸事的书信,水芙当时就明白自己已经完了。
庐陵王很爱老婆,却负了水芙。
虽然如此,水芙也从未想过那个自己心爱的人会忍心自己赤裸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鞭笞、被毁容、被剥夺他做男人的权利。在之后水芙都觉得那或许是自己一生中最那一接受喝醉不想活了的一次。
换成一个无辜的陌生人谁又能忍心那样,何况是和他同床了两个月并且爱着他的人,但就是那个许诺要爱护他一辈的人彻底让他对一辈子厌烦了。
当水芙决定忘掉那个人在南方好好过完余生时,那个坏蛋又一次闯进了水芙的世界,在江边很偶然的一次眼神的相交,原本以为对什么都不在乎了的水芙却还是哭了,那个坐在南下大船上得人一直望着水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走。
如果没有爱,就不要再纠缠不清了。水芙嘶吼着:“放过我吧。”
回去一定没有活路了,水芙早已明白。
“水芙,跟我回去,我……”会让你好好地,我错了……
在李哲复位的那一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税负还是离开了,永远也找不回来的离开了。
不过多久,又逢武氏薨,那天为皇后身披麻衣,头系白巾,但笑得很漂亮,那时李哲和他自流放至今以来她最开心的一天。
侍官在大殿之上宣读祭文“封武氏为则天大圣皇后,与先皇同陵……”
世事过眼,在李哲看来似乎什么都没那么重要了,只愿在宫中豢养男-宠,什么事都任由韦氏做主。
那晚,长久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韦氏很温柔的与他聊天,从来不理父亲的安乐公主显得很孝顺,这就是死神取名来的征兆吧。
“父亲,您病了这么久,女儿为您做了一些药粥,来,女儿喂您喝。”
李哲闭上了眼,时光真的不饶人,原来不知不觉他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他慢慢说:“不管怎样,父皇都是对你的话无所不应的,怎么能让你们失望……”
一口热粥入口,很暖很滑,带着淡淡的药味儿和米香味。
“父亲,再来一口。”
李哲摆摆手说:“一口就足够了。你们出去吧,不用送我。”
韦皇后和安乐公主脸色骤变,退出了寝宫。
李哲活了一辈子总是在对不起别人的时光里度过的,原来对不起他们母女俩,后来对不起那个在他记忆力已经模糊了的水芙。
李哲只觉得腹中一阵阵绞痛,脸痛苦地扭曲了,还是很惨淡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报应啊报应。负了最爱自己的人,最后自己爱的人以这么干净利落的手段取走他的性命。
“看来最后她们还是成全了我们……这就来……”
呕了一口,不知流出的是什么,血还是白沫?只是手再也没有举起来的力气了。
或许他的死也只是个导火线,随后皇宫朝廷迎来了一场鲜血的洗礼,在太平公主与李隆基的协助下李旦登上皇位。
李隆基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别扭的少年了,成为了太子,他还是会恭敬地叫一声“父亲”,真实讽刺。
一个优秀的君王一定是无情的,他明白,所以对李哲的妻女对自己的姑姑他都不曾手软。
数十年后,李隆基来到江南。不管时光飞逝,人们老去,但是这里春天的景色还是这么年轻。
“我们买坛子酒吧,爹生前最喜欢和富贵楼的陈年老酿。”
“好,买两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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