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当日出手相助东方姑娘的令狐冲。
厉颂风轻轻一笑:“在下厉颂风,这匹马是在下的,不知是否有什么得罪之处。”
“兄台误会了。”令狐冲摆手道,“在下只是看这匹马是难得的良驹,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罢了。”
“良驹还需伯乐,它能得到兄台的称赞也是幸运。”厉颂风说道:“我看兄台也是性情中人,不如去前面的杏花村和两杯如何?”
“有何不可?”令狐冲是爱酒之人,当下便同意了。
两人喝了酒,交上了朋友,厉颂风听说令狐冲是要去刘府和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师门会合,他心里存了试探令狐冲对东方姑娘感情的想法,也就请求同行,令狐冲自然一口答应。
一路上两人交流武道,令狐冲对厉颂风的修为大感钦佩,而厉颂风也为这潇洒少年的些许特殊见解而感到讶异,心里对这少年才俊更多了欣赏。
“厉兄,我们这一路已行了三个时辰了……”令狐冲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去前面的酒楼歇息片刻?”
“歇息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令狐兄的酒壶又空了吧?”厉颂风笑道。
令狐冲哈哈大笑:“厉兄果然了解我。”
在无需多言,两人快马加鞭,直奔向城中最负盛名的回雁楼。
刚一进门,两人便见到了一出恶徒为难小尼姑的戏码。
令狐冲天生侠义心肠,当下便冲上前去,他与这恶徒田伯光先前已打过交道,并不觉得这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也不能纵容他的野蛮行径。
“你不是喜欢找人喝酒吗?何必为难一个尼姑?”他上前说道,不着痕迹地将那小尼姑挡在身后。
田伯光尚未回话,便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盯着令狐冲的背后。
令狐冲有些奇怪,便也向后望小二倒茶的铜壶,他并没有用这铜壶来倒水,而是如同一个见到了好玩之物的孩子一样,将这铜壶压得扁扁的,像折纸一样把它叠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随手一掷,黄橙橙的铜片擦过田伯光的耳下,没入他身后的墙壁之中。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令狐兄怎么不介绍一下?”他向两人这走来,面容颇为和善。
田伯光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他咽了口唾沫,“不知兄台是何人物?”他见多识广,武功也不低,自然知道厉颂风仅凭这一身隐而不发的内力就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当真不容小觑。
“厉颂风。”厉颂风淡淡地说道。
原本还有些闹腾的客栈因为这三个字安静了下来,有段时间没下华山不知道江湖大事的令狐冲有些莫名,但也敏锐地察觉到这种气氛和自己同行了一路的好友有关。
“厉颂风……你就是击败了东方不败的厉颂风!”田伯光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江湖中东方不败的名声便可用来止小儿啼哭,武功在他之上的厉颂风又该是何等可怕?
☆、番外一(完)
在厉颂风武力压迫下,田伯光放走了小尼姑,老老实实地和令狐冲、厉颂风坐下来喝酒,并且很上道地问小二要了两坛他们店里最好的二十年的女儿红。
厉颂风扬了扬眉,问道:“厉某人初出江湖,倒是不知道田兄的名号,不知田兄是哪路的英雄?”
田伯光目露尴尬之色,一时也摸不准厉颂风这是打算羞辱他还是真的不晓得他的名号,当然无论是哪种,他都不能把厉颂风怎么样。
“我田伯光才疏学浅,蒙江湖英雄厚爱,得了个万里独行的名号,不值一提,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厉颂风却不这么觉得,他笑了一声,说道:“万里独行,既说了田兄的轻功好,又说明田兄无门无派,无依靠,也无牵挂,这名号贴切得很。”
这话既非称赞也非嘲讽,田伯光更是摸不透厉颂风的态度,只好笑笑。
“田伯光!”
自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厉颂风抬眼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低下了头。
来人武功低微,胆子却不小,傲气也不少,他一进门便直直地走向田伯光,看也没看令狐冲和厉颂风一眼。
“田伯光,你这恶徒,今日泰山派天门便要取你狗命!”
这恶狠狠的一声让酒楼里的人跑得一干二净,只有角落里有一个老人在喝酒,厉颂风知道这客栈里武功最高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应当就是这名老者,也没有多惊奇,只是一掌将这泰山派弟子轰出了门。
“滚。”他的声音不大,那名弟子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上浮现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跺了跺脚,只能离开了。
“看来田兄麻烦不少的,哪怕是吃个饭也会有仇人找上门。”厉颂风道,他似乎一点儿也没有为方才发生的事困扰,“不过这人既然声称是泰山派弟子,想来也是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令狐兄若是被他认出和田兄在一起,只怕会有麻烦。”
令狐冲笑了一声,道:“令狐冲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这份爽朗正是田伯光所欣赏的,厉颂风也正是根据他直爽的性格判断他和东方姑娘有希望在一起的。
“田兄,一会儿这泰山派弟子说不定会搬救兵来,你要不要先躲躲?”厉颂风忽然说道。
田伯光并不害怕泰山派的人,但他实在不想和被外界传说阴晴不定(?)的厉颂风坐太久,便一抱拳,谢过了厉颂风的好意提醒后顺势离开了。
“厉兄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见厉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