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史知府给您的信”连日来,因为小皇帝日益加重的病情,张绍民都未曾回过府上。
“史大人的信?拿来!”踉跄踱步到侍卫身前,‘拽’过那人手上的信。“好!快快快,快去请李大人入宫,说本官有急事找他”
‘事过境迁,往昔淡淡。’短短数月,天下似乎不知觉中‘尘埃落定’当李兆庭有所顿悟时,自己已是别人的父亲!
“张兄,你急的叫我来有什么事?”看着他大梦初醒的样子,张绍民略带些须怒意。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看看这是什么?”说完就把信甩到了李兆庭身前的案桌上。
“这是……”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的平日里谦和的张绍民此番对自己发活,虽是想再多贫几句,可看到那严肃的神情,还是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啊,太好了!张兄皇上有救了,这可是好事呀!”
“希望如此吧”张绍民一脸的愁容,似有顾虑。
“张兄何出此言?兆庭不明白?”
“我是想,皇榜发出去以有一月之久,可迟迟没有人接,现在忽然有人接了,我是怕……”
“怕什么?人家也许刚知道皇榜的病也说不定。”不屑的将信放回到张绍民手上。
“不可能,皇上得病,天大的事,全天下的人,哪个不是第二天就知道了,这都不是重点,昨日我去找过太医,想了解一下皇上现在的情况,可太医说……”
“说什么呀?张兄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老是吞吞吐吐的。”欲急火撩,这都是当爹的人了,却越发像个小孩。
“太医说,皇上可能不是生病,是中毒!”
“中毒?谁下的?怎么会?”张口结舌,险些将手上的茶杯跌落。
“不知道”张绍民摇摇头,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就算是中毒,那和接皇榜有什么关系?”
“是中毒,就一定有人下毒,谁知道接皇榜的是何方神圣,万一是来加害皇上的,你我就是陪上了性命也是罪不可赎呀!”厅堂中来回踱步,将手使劲的击打着自己的头
“这……’”李兆庭恍然大悟,却又陷入了另一个疑惑。
片刻,再无一人做声。
“这样,我们还是先去找皇上,听太医说,已经能和人说话了,在个干坐的也无济于事”蓦地,转身而对,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冯绍民,丞相之位定是他张绍民。
寝宫内
“皇上,臣所想就是这些,还望您早做定夺。“张绍民把刚才和李昭庭说的顾虑原原本本的与小皇帝说了一遍。看了一眼龙榻上的那个人,面色苍白,双手不时的颤抖,面无神色,眼睛看的天花板,一动不动,若不是短促的呼吸声,我想任谁也觉得,躺在上面的是具‘尸体’!
“皇上……”
“爱卿,传朕旨意,命史知府火速将揭榜人带进宫,一路要好生招待,像对待钦差般。”小皇帝强压着嬴弱的身躯,起榻道。
“可是……”
“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到现在除了这样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打断兆庭的言语,硬声看着眼前的两人。
“是,臣这就去”渐缩的步伐离开。
天沉云移,压的人无法喘息,风吹浮面,偶尔有一两只蝴蝶‘穿梭’,接而在盛开的‘妖艳’上,缠绵,交错。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天香一路短言少语,甚至‘抛弃’了平日里爱不释手的甘蔗。
“没有,只是担心我皇兄,他身子本来就弱,在加上前些时候梅竹那丫头的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双眉紧蹙,微微‘含’着那半齿红唇,神色焦虑。
{还是不要告诉她皇上中毒的事了,免的担心。再者,老人家的方法似乎也不是什么‘万全之策’,哎皇上,我们只好听天由命了}
“圣旨到。冯家民接旨”不远处,小厮引路,一身深宫装扮的‘奴才’声音拉的老长。
“草民接旨”{还好先皇死后,宫里又新招了一批太监,不然我们这身份怕是要揭穿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急招揭榜人冯家民进宫,不得有误,沿途受于钦差之礼,钦此”读毕,将圣旨递给绍民。
“唉,有用的,冯家民,冯假名,真有你的”天香一旁嬉笑打趣,全然忘却可方才的担忧。“我说你这还没有见到我皇兄呢?就有了钦差的优待,看来你还真有当官的命”
“什么优待,我想皇上的病不轻呀!若不为此,可轻易的下这样的圣旨”绍民脸色骤然的严肃,唇间深深的一丝叹息
“你说严重?你的意思是……?”
绍民瞬间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的不妥“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相信皇上会没有事的,有绍民在,放心。”‘安抚’性的将双手搭在肩膀之上,眼神尽可能的给以力量。
“嗯!”{绍民天香永远只相信你}。
回京之路
转眼春至,路上满是鲜花,蓝天合云。路上行走的队伍,丝毫没有疲惫之色。最前方男子立马前行,俊俏的面庞,白色的衣衫,随着微风,稍稍的拂起,手里的折扇,略微的晃动,幸好是在城外的官道上,要不被那情窦初开的少女瞧见,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树上有只小黄鸟,飞入林中不见了……”借景抒情,粗犷的声色,拉开嗓子‘高吟’道
“我说知府大人,你在那吵吵些什么?”实难忍受那刺耳的诗词,天香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