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怡青道:“教主你说的可真对,凭空臆测什么的,这些人……怡青刚刚跟教主说的已经算是最能入耳的了,背地里他们编排教主与林坛主的话真是不堪入耳。”
“哼,”我冷笑道,“这些人也不过背地里耍耍嘴皮子罢了,敢明着在我面前说这话吗?他们的心思我也不是不知道,树大好乘凉,抱了我这棵大树,难道还愁没有自己发达的机会?说宜风是依仗我的权势,我看这些话中有几分倒是他们自己心里的意思。”
随即想了想又道:“让某些人肆无忌惮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闻不问,那就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说不定还以为我是有心纵容他们,不过光抓造谣的没什么意思,该想个法子怎么堵他们的嘴,让他们哑口无言才对。”
我脑子里已隐约勾勒出一个办法,于是便对怡青笑道:“怡青,去书房替我把笔墨纸砚拿来,我先勾画一个大纲,等成型了就先给那四个老东西看一看,进而广而告之,看他们还能造谣编排出什么东西来?”
说完想了一想,就在那里拊掌自语道,“妙极,妙极,与其偷偷摸摸遮掩不如公告天下,况且这也没什么好羞人的,我张道任敢作敢当,我看谁敢说个不字?”
怡青看我这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笑道:“教主真是雷厉风行,看似好像要做一番大事,不过不跟林坛主商量么?”
我摆手笑道:“他行事一向沉稳谨慎,不似我这般冒进,不过这事宜急不宜缓,只怕跟他说了他反倒要阻挠了。”
怡青道了声是,便要去开门,我略一思索止住她道:“慢,还是我去书房写吧,免得被宜风进来撞到,到时候计划又要耽搁下来。”
我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到房门口,将门打开,却见房门打开之后,有个人正站在外边,借着房内的烛火,倒是可以看清来人的面容。
开门毫无预兆地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外,任谁都会大吃一惊,果然怡青被他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又唤道:“林坛主。”
我将手负在背后,看着他道:“在外面听了多长时间了?”
他答道:“不过一刻钟。”又转头对我身后的怡青道,“教主这里有我,怡青你下去吧。”
“教主……”怡青看了我一眼。
现在的场面倒好似我与怡青密谋却被某人抓个正着,虽说宜风面色如常,不过我知道他肯定有一大堆话要问我。我便对怡青点头道:“你去休息吧,怡青。”于是她道了声是便离开了。
我回到房中对着还站在门口的宜风道:“还杵在那边干什么,进来把门关上。”随即一撩下摆坐回桌边。
他依言走进来之后将门关上,走到我身边道:“教主刚刚说的计划是什么?”
我道:“取把梳子过来帮我把发髻解了。”
他看了我一眼,慢慢道了声是,便去镜台上取了把梳子走回我身边,站到我身后,将固定在发髻上的簪子拔了出来,随即将拧紧成束的盘成圈的头发解下来,他的动作既熟练又轻盈,毕竟已经帮我做熟练了。
我慢慢开口道:“别人说你是我的男宠,这些话你听说过吗?”
只见他梳理头发的动作一滞,过了片刻道:“属下听说过,不过大丈夫幕天席地,胸襟阔达,这些小人言语不值一哂,更不必放在心上。”
我将从头顶落下来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背后,随即道:“你不计较,不代表我不会计较,我不会这么息事宁人的。”
却见他问道:“教主欲待如何?”
我笑道:“名正言顺就好了。他们以为我不敢公开你我二人的关系,可我偏要反其道而行,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讲,他们偷偷摸摸散布流言也就罢了,可谁要敢当着我的面嚼舌头,我就一剑劈了他!”
却见宜风放下梳子,皱着眉头对我道:“不可,这样做,教主要与教中上下多少人作对啊。”
我道:“你应该说他们是与我作对,这些人身为我的属下,不好好在自己的位置上干事,反倒吃饱了撑得嚼起我的舌根来了,这些没有办事能力整日只知道造谣生事的人我留着他们干什么?这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作大,闹得满城风月,人尽皆知最好,好让他们看清楚我的态度,以后说话留神一点。”
遂又指着他笑道:“你去年在山脚下斩杀林剑踪时那般狠断,怎么现在就婆婆妈妈起来了?”
我以为他要沉声反驳,没想到他却轻笑一声道:“那林剑踪伤了教主,属下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教主要把我俩的关系公诸于众,动静闹得太大,教主不光与教众发生冲突,名声也会受损。我这是站在教主的角度为教主考虑利害关系。”
我道:“张某人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要想服众,不拿出点腕力来不行。任由他们诋毁下去,只怕头疼的事情还在后头。你别忘了,两个男人可没法生出孩子来,到时候让谁来继承这个位子?现在不拿出点手段来震慑他们,恐怕到时候为了继承问题,更要闹得不可开交。”
他沉默了稍许,慢慢道:“教主身为一派之主,子嗣问题确实紧要,不知教主有何打算?”
我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义父不是也一生未娶,没有子嗣吗,他既然收养我做他的义子,我们也可以,这收养之事宜早不宜迟,早些将这事定下,让教众认可这少主的身份,你我百年之后也有个能主持大局的,免得教主位置一空,就生出乱子来。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