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却无意中听说官府要放火烧潼湖,顿时大惊,夹紧了马腹,只想在之前赶到潼湖。
鸿渡,你千万不能有事!
待到潼湖是一日整之后。楼陵只凭一点念想死撑着。
潼湖村外有官员把守,一看到楼陵便叫人拦下他,问:“什么人?这里已经戒严了,你想做什么?”
楼陵骑在马上,也不以为意,俯瞰那军员,道:“我要进去。”
“此处任何人都不许进入,现在就要焚村了。”青衣圆领的官员被楼陵这样一看,竟有些唯唯诺诺。
“若我一定要进去呢?”楼陵挑起眉角,拉起缰绳,道。
官员一听,示意官兵拔起腰间的大刀,“那就别怪我了!”
楼陵手中的“铮”扇摇啊摇,不以为意。
官兵冲上来欲将楼陵扯下马,却见一道黑亮的光芒闪过,手一麻,刀立即脱手。楼陵还闲情定气坐在马上,手中的扇不知何时已经合起来。
楼陵突然夹下马腹,马儿受惊嘶啸着奔跑起来,楼陵控制住方向,马跑向青色官服的官员的方向,他顺手一捞将官员拉上马,拉高缰绳飞身跳过木栅栏。
“大人!大人!!”
“你们大人在我手上,可不要随意放火。”楼陵得意笑着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官员被吓得口齿不清。楼陵不予理会,径直往严鸿渡住的地方奔驰而去。
近了,却发现严鸿渡站在人群中,正在为一个女童擦脸。大约是听到马蹄声,抬起头,见是楼陵,不由展开一个笑脸。
楼陵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觉得全身无力,软软地倒下马,幸好被人扶住。扶住他的就是他劫持的那个官员。
严鸿渡向前跑了几步,却停下来,不再往前,虽然他的表情满是焦急,却一步也不肯走了。
9.杜羡
9.
楼陵本以为睁开眼看到的一定是严鸿渡,哪知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但房间确实是他住过一夜的那间民宅。
楼陵起身走出去,天色已经染上薄暮。他负手而立,看日倚西山。
不禁想到初来潼湖时候的事情,还有在因果寺小沙弥的告诫—“最近总是有传闻这附近有吃人的怪物!日头一落就会出来。”
初来那一晚的记忆依然混沌不明,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偶然闪过的画面,唯有冷冽的刀光以及细长的刀身。瞬间,楼陵觉得那刀眼熟得紧,像在哪里看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思索间,一道声音打断他的思路。
“这位侠士。”
这声音陌生,楼陵回头看,又想了半日,不确定地问:“你是……”
来人顿时满头黑线,道:“我是你掳……啊不,请来的那个。”
楼陵长长地“哦”了一声。
“我姓杜,左木右土杜,单名一个羡字,若侠士有意,可以称吾表字,上仲下钦,”
楼陵爱理不理看了他一眼,道:“我姓楼。”
杜大人尴尬地假笑几声,道:“楼侠士。”
“你是否有看到一个身穿锦衣,与我约莫一般高的男子?”楼陵问杜羡。
杜羡似乎颇有犹豫,期期艾艾并不作答,楼陵烦了,大步向前踏去,杜羡反却叫住他,道:“楼侠士请稍等。”
楼陵停下步子,手中的“铮”扇摇得十分用力。
“那位严公子……”
听到这三个字,楼陵扇子在掌中敲下,合起来。
杜羡见楼陵的反应,又接着说:“他有事离开了一下,估摸是……三天,不七天后回来!”
楼陵猛转过来来,面色不善,道:“你想欺瞒我什么?”大约是对着当官当得很失败的楚江开失礼成了习惯,在杜羡面前也不拘礼节。幸好杜大人也不介怀。
他一听楼陵的话,顿时慌乱起来。“这这这……”
楼陵也不等他说下去,一甩袖子便离开。
杜羡松了一口气,严鸿渡从屋后走出来,离杜羡远远的,对他说:“多谢。”
杜大人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严鸿渡自己不见楼陵,于是如此问到。
严鸿渡举起手拉下袖子,原来被衣物遮蔽住的地方□出来,怵目惊心。
杜羡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为什么不直接与他说?”
“就他那性子,不知道为好。”严鸿渡唇边勾起一抹笑,苦哈哈的。
“隐瞒更不好吧?”
“……”严鸿渡愣了一愣,“他会伤心,我不想看他难受的样子。”
杜羡看着严鸿渡,低下头:“你又如何得知,他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更难受?”
严鸿渡无话可说。
杜羡又笑,道:“我逾规了,这是你和他的私事。我不该干涉。但是,无论如何,严公子,杜某还是要劝告你一句,有些事情隐瞒远远比挑明了说更伤人。”
“……多谢。”严鸿渡唯有这句话可说。
次日清早,楼陵还是没有看到严鸿渡。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杜羡也不敢和他说太多话,只问他吃不吃早膳。但是楼陵不怎么搭理他。杜羡自讨没趣,也就不再与楼陵说话。
楼陵最终还是坐到桌边,喝了两口,就离开了。杜羡不知道他是要哪里,连忙跟上去。
楼陵去的是日前他遇着怪物的地方。记得初来时候,他在这里看到村民在焚烧尸体。
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肉被烧焦的味道,楼陵皱起眉头。又在焚烧尸体了?
大约是看到楼陵的反应,杜羡道:“感染了疫症而死的人,尸体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