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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不二伸出手,掬起缓缓飘落的白色六角状物体,笑著zuka,你说雪融化後会是什麽呢?”
“是水。”手冢面无表情的回答。
“恩,你说的对。”不二指了指在手上融化的雪片:“已经化成水了,而且是冰冷的哦!”
手冢微微皱了下眉:“少主,您这样会感冒的,还是回里屋去吧!”
如花的笑颜在这冬日显得格外灿烂,微微还添了一抹妩媚,可是手冢怎麽看都觉得他笑得太过苍白,就和这满低的银白一样,泛著刺眼的冷光。
“别笑了,”他叹了一声:“别勉强自己一直笑著。”
不二的眼像弯弯的新月,他伸出有些泛红的手道:“没有啊,我是真的在笑呢!呐,手冢,手好冷。”
手冢犹豫了一下,拉过他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少主,还是进里屋去吧,万一你有所闪失,属下承担不起。”
“恩!”不二开心地应道。手冢的手好温暖,自己那有些冻僵的手被他碰触到的一瞬间,竟犹如雪融。
“ezuka,这场雪什麽时候会停呢?”
“不知道。”
二人进了里屋,手冢立即放开他的手:“少主,属下刚才逾越了。”
不二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双手,低语道:“没有你的手握著,还是感觉好冷,即使这屋子里有暖气。。。”
“您说什麽?”没听清楚主子的自语,手冢追问道。
摇了摇头,不二坐在软垫上询问道:“我那大哥最近又帮我安排了哪些任务?”
手冢恭敬的站立在一旁道:“无非是一些暗杀的工作,交给属下去处理就可以了。”
“哦?”不二疑惑:“就这些?景吾会这样简单就放过我?他可是以折磨我为乐呢!”
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手冢垂下眼帘:“没了,没有什麽特别的任务需要您亲自出马。”
不二脸上的笑意未减:“你不适合说谎,手冢。”他睁开冰蓝色的眼眸道:“说吧,这次他又要我陪哪个男人上床了?”
“少主!”手冢低叫一声,语气中带有一丝责备:“您怎麽可以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
“事实如此呵,手冢,你可别忘记了,我们椿家能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不都是靠我这具身体得来的嘛!”
不二站起身,走到窗台前,冷笑著抚弄一盆红得好似快滴出血来的山茶花:“你知道这是什麽花吗?”
“是椿(山茶)。”
“没错,是椿!”不二的指尖滑过红色的花朵:“它还有个法文名字叫玛格丽特。手冢,迹部景吾之所以会送我这盆花,是因为在他眼里,我丽特那样人尽可夫!他在羞辱我呵,哈哈。”
手冢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心中被一种陌生的触感不断地拉扯著。
这种触感,名叫心痛。
不二周助是椿家的现任掌门人,椿家历代被任命为朝中大臣,而到了这一代,椿这个家族更是平步青云,权势如日中天,被称为“椿之一门”。
名义上掌门的是不二,但他只是一个傀儡,实际在操纵这个傀儡的,是他的异母兄长迹部景吾。
他们兄弟俩都是上一代椿家主人的私生子,随母姓,之所以会让最小的不二继承椿家,是因为他的能力在众兄弟之上。椿之一门是一个以阴阳术杀人的家族,当政场上有人看另外一个人不顺眼时,便可委托椿之一门杀人,用阴阳术咒杀对方,死後根本就查不到死因,而椿之一门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种暗地里的交易,都是由长子迹部景吾负责去安排的,真正的椿家主人,不过是一个任他摆布的人偶,椿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违背迹部的话。
在椿家,谁都知道迹部最恨的人就是抢走他继承权的么弟不二周助,迹部以折磨周助为乐已经是这个宅子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可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不二说句话,因为下场是死。
迹部来到不二的房间,不意外的看见不二在与手冢对弈,他这个弟弟,最近好像迷上围棋了嘛。
“哦哟哟,周助啊,这麽冷的天也不多穿点衣服,要是感冒了怎麽办啊!”迹部张狂的笑著坐到不二身边,怒视手冢:“你这奴才怎麽办事的!也不给周助多加件衣服,要是椿家的掌门有所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不二难得的好心情立时被破坏,他放下手中的黑子,笑了笑:
“大哥,是我自己不好,我想房里有暖气,也就不用穿很多衣服了,你就别责备手冢了。”
手冢不作声的站到不二身後,看也不看迹部,迹部挑了下眉:“话虽如此,但是弟弟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啊,万一得了什麽病,我们椿家可怎麽办哟!”
“是啊。”不二自嘲地笑了笑:“我的身体可是比什麽都值钱呢,大哥想要的财富和权利,都可以通过我这具躯壳来得到,我是应该为了大哥为了椿家好好保重才对。”
迹部脸上闪过阴鸷,不过很快便隐去,他看了看窗台边的玛格丽特:“周助,你把它照顾得很好呢,这花儿越来越像你了,美丽得让人不舍得将视线移开,不愧是淑子那个贱人的儿子,一样的会勾引男人。呵呵,不二周助,你真是美丽得让人想亲手毁了你!”
银光一闪,下一秒锺,迹部的脖子被一把小巧的薄刃抵住:“我可以容忍你对我的任何侮辱,但是却不能饶恕你对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