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走了么?”存贝不舍的将泪水咽到肚子里。
“嗯,她已经走了。”森江幽说:“我们也走吧。”
存贝点了点头。
森江幽紧紧的牵着存贝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
存贝的眼隔着眼镜,在黑暗中没有焦距的搜索着森江幽的眼光。
远在千里之外的日本。
“檀爷。看样子小姐想把存贝接到日本来。”
“嗯,知道了。”
“您有什么打算么?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还能做什么?把飞机炸毁,然后让她们一起掉进太平洋么?顺其自然吧。”
“……”
“再说,我的病……我现在只希望幽能陪在我身边,其它的,我不想奢求。”
“明白了,檀爷。”
“还有,将山口组的一切都转到幽的名下,等她这次回来,我打算传位了。”
“檀爷,您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小姐毕竟还小,才24岁而已啊!”
26 奢侈的追求
“不用考虑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没有时间了,趁我还有记忆,还可以扶扶幽。”
“是,檀爷。”
森江石檀站在山口大厦的顶层,透过落地窗看着天边浅浅的云线,墙壁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行走着,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他回忆着这辈子走过的艰难之路、生死之路,杀了很多人,做了很多违背人性的事,所以到老年,会得一个失去记忆的病。
这是因果报应吧?
自己受到了什么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保证森江幽过得幸福。
想到这,森江石檀面色安详的看着远方,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的神色淡然,似乎是穿越了时空看见另一侧为爱、为情而忧神的森江幽,自己的女儿。
二天后,森江幽回到日本,她是带着存贝回来的。
当飞机刚刚在东京机场降落,候机室的门口已经有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等在那里。森江幽静静的牵着存贝的手走出来,见到这副场面的时候微微一愣,不过也可以预想到,父亲当然是会知道她回来的,她父亲什么不知道呢?
森江幽扫了众保镖一眼,冷冷的道:“父亲让你们来的?”
“是,小姐。”为首的保镖轻轻颔首。
森江幽心里没底,她不知道森江石檀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森江石檀是怎么想的。要不要回家?还是带着存贝先在外面住?如果在外面住,就失去了她回来的意义。
“爸爸让你们来干什么?”森江幽一手领着存贝,一手插着兜,看起来不怎么愉快。
“来接小姐和存贝小姐回家。”保镖低垂着眼睛很恭敬的说。
“哦?”森江幽的眼睛一挑,非常惊讶,不知道父亲打的是什么牌。
难道……
父亲同意了?
这怎么可能?
森江幽目不转睛的盯着保镖看了一会,转身道,“贝,我们上车。”
存贝紧紧的贴着森江幽站着,有点瑟索的躲在幽的身后。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日本,这个对她来说分外陌生的城市,而且她还听见了‘森江石檀’这个名字,这一切都让存贝的心提起来。
“没事的。我们走。”森江幽看出了存贝的担忧,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爱抚着存贝脆弱的心灵。
坐在车里,森江幽的心也很忐忑,她不知道一会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父亲,何况她身边还有存贝。
不过现在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或许以前就是因为自己顾及的太多,一切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森江幽眼神坚持的看着前方,始终紧紧握着存贝的手,把自己体内的温暖传递到她的身上。
爱情是一种奢侈的追求,而女女之间的爱情要比其它的爱情更为奢侈,更为难得。
“明天我就带你去看医生,放心吧。”森江幽露出一丝微笑,转头看着存贝。
存贝虽然看不见,但她能隐约感觉到幽的笑容。她也笑着说:“好。”之后,存贝轻轻的靠在幽的怀里,“我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但有你在,我就不会害怕。”
森江幽看存贝均匀的肤色,只是脸颊上有一点突兀的疤痕,闻着存贝身上传来的一种淡淡的幽香,笑盈盈的道:“我们的过去已经过去,很快就会迎来一个崭新的未来,没有什么厄运是会一直缠绕着谁的,只要我们坚定信心,只要我们充满希望,所有的都会过去。或许我们经历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们将会更幸福。没有什么幸福是平白得来的,总要付出些什么才行!”
存贝听着森江幽的话,藏在眼镜下的大眼明明不想哭,却突然酸涩肿涨起来,掩盖不住的激动和欣慰。
“爸爸——”车一转弯进入森江大院的时候,森江幽一眼便看见站在门口的森江石檀,柱着拐杖,表情肃穆。
森江石檀淡淡一笑,看着车缓缓的驶向自己,紧接着,一行黑色的轿车纷纷停下来,保镖都下了车,之后为森江幽和存贝打开车门,森江幽先下了车,转过车身来到存贝坐着的一侧,轻柔缓慢的将她接下车来。
“爸爸,我回来了。”森江幽拉着存贝的手走到森江石檀面前,声音不小也不大,站在这里,幽突然觉得自己愧对父亲。
森江石檀的目光因为看见了森江幽而变得格外闪亮。
“回来就好。”说完,森江石檀的目光在存贝的脸上打量了一圈后调转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存贝。
没有再说什么,森江石檀转身走进屋内。
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