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一直只抬头看着细小的窗外,皎柔的一轮淡月高挂在深沉的黑幕中,犹如正映衬她的思潮。
任由吹来的微风打於脸上,彷佛她的心一样被击痛般难受,她不知道心痛的原因,或许,她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去理会,绝剑把脸转回来之时已把冷板如冰的脸调整过来,僵硬像雕像般精结,於那轮淡月的光芒烘托中,牵起抿住的唇片说:「或许,我该死的,如你心中那点盼望一样...」
她的话是缕缕轻丝般飘荡,也如一曲结尾的余音盈盈徘徊於耳垂之端,它容易被赏曲者忘怀,却也可以成为知音人的轻鸣之叹,它也像沙石丢落地面般叮咛,如绵被柔滑的声响。
可它带着刺痛人心的悲凉,凄凄惨惨。
它也刺痛了水月的肌肤,迅速蔓延全身,如破石时的冲击就在心脏处爆烈,涌出凶恨的痛楚。
水月用矛盾的冷眸瞪着同样毫不避讳直视自己的绝剑,她化身在一轮皎月下,显然地暴露出她如冰雕僵化的身躯,然而不减她的酷美般引人去触碰。
她们彼此都僵持於对视之间,沉默变成分外诡异,或许这份诡异只来自水月的心中,一向放肆直瞪着水月的绝剑可能没有此等感觉。
几乎,她们的心跳声在互相应和,微动轻颤、犹豫不实,纠结的心怀浮上了热潮,热烫了她们的脸容,然而双方也善利用冰块来抵挡如岩火似的红遐。
忽然间,绝剑僵化的脸进一步提升,说僵化有点不贴切,倒不如说她冰容上抹上了一丝的警觉与杀意,从水月的完美容颜上移开,直瞪水月背後的牢门外。
未多久,已听见了牢房外的大闸正被人打开,锁链叮叮当当地响遍了阴暗的角落,唤醒了不可能在这儿熟睡的罪犯。
很多脚步声,这是水月唯一肯定的,那即是说,有很多人正往这儿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石板的地方已映出来访者的暗影。
绝剑不知何时已来到水月身後一步之处,手中的剑正蠢蠢欲动,她感到前来的人身边有多高手,脚步声是显出他们的功力,虽然她可以肯定把他们击败,只是...她现在却有一点儿的顾忌,水月的伤还没完全康服的。
出现於她们面前的是一位彬彬有礼的男人,华丽的衣着反映他的身份与地位,俊逸的脸庞带点傲慢,剑眉出奇地藏着威势,但眉下那双淡轮的眼眸似乎让人猜不透其心绪,却让人感到一丝的优美。
水月暗里略叹了一息,她...从没见过如此吸引的男人,纵使他看起来有点傲慢与身份之间的距离,她的眼珠,在一时三刻竟然无法从这男人身上移开。
男人四方八面都护有武林高手级人物,他们一进牢房便直瞪水月身後的绝剑,这是唯一发出危险意味的来源。
「宋...宋皇爷...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两个姑娘了,但...未知她们犯了甚麽罪,要让宋皇爷亲自到来呢?」那个李大人像跟屁狗的跟在宋天身後,他一直很害怕再来这儿的,特别是有那个发寒的人在此。
宋天第一眼便专注在水月的容颜之上,他不得不扯上一抹欣赏的笑容,如同传闻所说,她很美,却不是庸俗的美,就如刚破土而出的嫩芽般惹人欢喜,很想用尽生命去保护她,展开双臂把她拥进怀中呵护,不过...
也太冷寒,清灵的眸子竟藏着超出她年龄的成熟,这份成熟是多麽的冰结。
接着,他把目眸移到水月身後那淡然的影子,一样,他感到惊叹,脸容如冰雕的冷艳细腻,瘦弱的躯体与传闻中的出剑必见血的形象太不相合,她...她就像轻轻一推,便失足倒地的柔弱女子。
宋天才轻微靠近水月,牢房便听见金属的尖锐声响,绝剑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宋天哼笑一声,毫不惧色地走到水月面前,伸出比一般男人柔滑的大掌挑起她的下鄂,让水月面对他的眼睛说:「美人儿留在这儿,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他没有理会那个跟屁狗的问题,只把水月放进眼中好好欣赏,他也想接近绝剑,可是,他怕了她身上那度寒气。
是金属的光芒在颤动,绝剑的长剑正要挥向那无礼的手,在千钧一发之时,被那八大高手级人士所制止。
八对一,他们似乎要与绝剑来一段生死之战似的。
当绝剑正要出手与他们对打的时候,水月却回应宋天了「那敢问宋公子,小女子能住那儿?」
闻然其声,要出招的绝剑当场停顿下来,她知道水月的说话意味着她不反抗眼前的男人,那是多好的事啊,终於能够不用再“住”牢房了。
只是...怎麽她现在的胸口会如此纳闷燥狂,有想要?掉那男人的感觉!?
特别是那男人的手还在水月的下鄂,如此放肆的与水月的肌肤有温柔的接触。
宋天瞧一眼绝剑,再回眸於水月带点嫩红的脸上,於她下鄂的指尖轻柔地滑动,描绘着她的脸颊说:「舍下有与姑娘合衬的房间,如果姑娘愿意的话。」
指尖游走到水月的唇片,他眷恋此等柔软触感,却未敢放肆的夺取它,他还是很在乎绝剑一身的武技啊!
水月忍耐已久,当她感到唇上的指腹正有不良意图之时,她才举出手来,不顾眼前的男人的身份地位是很高崇,直接打掉唇片上的手掌「我不是那种容易捧於掌心的女人,宋公子还请尊重一点,不过,你的意见我倒很有兴趣。」
宋天以眼神示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