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路过唐人街了?”苏沫沫竭尽所能,想要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当然没有。我想这是赌场吸引某国游客的一种手段。云顶确实离唐人街很近,但我,急着要同你一起回家呢。”乔金醉可怜兮兮拉住苏沫沫的衣角,“亲爱的,我从今天起戒赌了,不要对我另眼相看,好吗?”
苏沫沫:“……真的?”
乔金醉:“当然是真的,难道要我断指为誓吗?”
苏沫沫捧住小仓鼠挂件看看,摇摇头。
乔金醉:“太好了。那么,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苏沫沫:“不!——行!——”
“又不是没亲过!”乔金醉奸计没有得逞,一头趴在餐桌上,显得很虚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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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特等舱,苏沫沫与乔金醉再次毗邻而坐。
“你的定情信物呢?”起飞后,乔金醉凑上前,用修长的食指轻绕苏沫沫的手腕。
苏沫沫正在喝果汁。
“收起来了。”
“唔。”乔金醉满意道:“扔了比较好。”
苏沫沫白她一眼,转过身去喝果汁。
乔金醉轻笑一声,耸耸肩,起身走去前舱。
一路上,乔金醉忙着和空姐搭讪,空少忙着想和乔金醉搭讪。
苏沫沫没眼看,几部电影之后,戴上防噪耳机,放些舒缓柔曲,睡觉。
“我知道你没睡着。”乔金醉不时跑过来,咬她耳朵。
苏沫沫:“烦死了!”用毛毯将脑袋,捂住。
乔金醉笑笑,再也不来了。
十几个小时后,直到快降落时,苏沫沫还在想,明明睡了一个好觉,可为什么还是觉得精疲力竭?
已经可以望见杭城碧蓝青翠的海峡轮廓。
这架宽体客机正在不断降低高度。
广播中刚刚播报完预定降落时刻以及地面温度。
一切就绪。
“滴”一声响,机长例行向机务组下达简短指示。
空乘人员各司其职。
飞机正在接近机场。
突然,人耳可闻的“叽嘎”一声大响,从右侧传来!
“不会吧!”乔金醉一把将苏沫沫的小脑袋按到苏沫沫的膝盖上。
“轰隆”又是一声爆鸣和金属破裂的声音!
整个内舱疯狂抖动,巨大的地震山摇中,人们撕心裂肺在后面哭喊:“爆炸了!飞机爆炸了!——”
一片混乱,乔金醉紧紧按住苏沫沫,说:“别慌!不是爆炸!——”
苏沫沫头闷在膝盖里,喊:“你看见了?!”
乔金醉:“我伸长脖子看的!”
苏沫沫:“你看见什么了?!”
乔金醉:“引擎盖上一个窟窿!”
苏沫沫:“……”
哪还不是爆炸?!
“乔金醉!”苏沫沫一下抬起身子,打开她的手,一双杏眼水泽泛滥,圆瞪着对方。
妖孽啊!我能不跟乔金醉死在一架飞机上吗?!
苏沫沫突然拿出手机,打开视频模式。
乔金醉:“……”
“没事的。”乔金醉说,菲薄的嘴角抽动一下。
她话音刚落,机身突然平稳起来,震颤微残,机头向左盘旋。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机发生非包容性错误,不是火情,我再重复一遍,不是火情。”广播里传来机长镇定的声音,“请大家相信我和机组人员,我们一定会安全着陆。我们一定会安全着陆。”
如此重复了三遍,到底能不能安全着陆是一回事,但机舱里凄厉的山呼海叫,确实渐渐平定下来。
苏沫沫震惊盯着乔金醉,头发乱成一团,手上还兀自紧捏手机,屏幕正在录像。
“别对着我。”乔金醉伸手捂住镜头,“你要录制遗言吗?这应该是上飞机前做的事情。”
“你才要录遗言!”苏沫沫又打开她,“我、我习惯了……”
“啊,我忘了,我的记者小姐。”乔金醉收回手,饶有兴致打量起苏沫沫,“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是不是也应该对你刮目相看……”苏沫沫在乔金醉清澈的瞳眸中,看见自己的光影,起手理了理头发。
乔金醉转过脸,没有回答。
“告诉我……我们能平安着落吗……”苏沫沫问她。
乔金醉目视前方,深吸一口气,三秒钟后,倾身搂住苏沫沫的肩膀,额头抵着她,在离那柔柔耳根很近的地方轻语:“亲爱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以及机组现在正在做什么。如果这样,能够使你稍微安心一些的话。”
苏沫沫蜷缩在她的怀抱里,第一次,感觉好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你的朋友,乔扒皮的老婆,已经上线#
☆、必有后福什么的
飞机在杭城云水机场上空近地,以很大的弧度匀速盘旋。
舱内前后,依旧人心惶惶。
“听我说。”乔金醉蹭蹭苏沫沫毛绒绒的脑袋,温柔语调,像在喃喃讲述一个睡前故事,“发动机的涡轮叶片断了。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保险公司的工作。总之,残片飞旋出去,击穿了引擎前罩。就像,骨折一样,破坏了机体的物理完整性,所以称作非包容性错误,也叫非包容性故障。当然,这只是非包容性故障的一种。”
“所以没有起火?”苏沫沫问。
“是的,宝贝儿。”乔金醉接道,“不但没有起火,还可以继续飞行。关键在于残片的击穿轨迹。当然,这种路径是随机的,取决于残片本身的大小与质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