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鹿藻观看小朋友,点头:“要不现在就回去?”
黎满露出喜悦的表情。
这边小朋友受不了严厉的尚县官,嚎啕大哭。一个个投入正准备回去的俩人怀里。
尚观山也颇有威严的看这俩人。
……小孩黎满自然乐开了怀!兴高采烈的接受了小朋友的亲亲。
小孩厌倦了严厉的县官,县官被抛弃了!
无聊的尚观山又把目光投向正在打牌的衙役。
他手负背,一步一步很有威严又自信的走到衙役边上,一衙役正站立甩牌,众衙役纷纷恶叹输了钱,见尚观山过来,忙不迭邀请:“尚县官要不要来一盘?”
县官很愤怒!
“站好,腿不准抖。”尚观山用棍子使劲敲了敲。
“……”衙役痛不欲生。
尚观山坐在边上喝了杯茶,觉得什么不对劲:“师爷怎么不在?”一般衙役在打牌时候,师爷是不赌的,只是伸长个脖子在那边瞧个够。
“回大人,回答了是不是可以少站一刻钟?”
“可以。”
“师爷生病了。”
“生病?严不严重?”师爷看上去是个很是老当益壮的人啊,骂起人来特别利落。
“不严重,不过明天就不知道了。”
“此话怎讲?”
“因为给师爷治病的是黎乡长。”
尚观山吃了一惊:“黎满会治病?”
“我们当地人都叫乡长活神仙。”
尚观山想着平常总是躺床上半死不活的活神仙黎满,心中感叹果然是美色在村里相当行得通。
“村里就没有大夫么?”
“葛大夫这几天出村了。”
无奈的师爷只有找活神仙了,无奈的师爷还只能亲自去找懒惰的活神仙。
“平常村里小孩不听话或者发烧,被乡长抱抱哄哄就会变乖。”
“就这样?”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想想小孩发起烧来简直是要人命。”
有小孩的衙役深有同感的点头。
可惜尚观山没有小孩,他无法感同身受。
见尚观山表情,衙役又道:“乡长也是治好过好几只猫过的。”
黎满真有本事,尚观山点头道:“再加练半个时辰。”
衙役慌着脸道:“不是说减一刻钟吗?”
“的确,可是你们既动了腿又说了话,乱了纪律。”
县官你骗人。
“乖乖的给我站在那儿,要是被我发现谁动了我就让他站到天黑。”尚观山又是威严十足的放了话就走了。
“黎满,你过来给我看看,我好像被师爷传染了,咳咳。”尚观山推门而入。
师爷坐在那儿惊恐的看着虚弱万分的县官大人。
“咳咳,刘师爷。”尚观山勉强入笑。
“尚县官,你也发烧了?”
尚观山淡定点头。
“黎满这混小子看起来不怎么样,关键时刻挺管用的。”
尚观山惊讶:“师爷你好了?”
“好多了,头不怎么晃了。”师爷神色得意。
“是么,”尚观山左顾右盼:“黎满呢?”
“和梅先生出去了。”
尚观山顿觉装病什么的很没有意义:“师爷,那我先回去了。”
“尚县官不是被我传染了么,现在就要回去?”
“是,回去躺会儿。”
“哪里躺不是躺,你去黎满屋子躺会。”
“那多不好意思。”一边不好意思一边迈步子。
“要不好意思的是他才对,屋子是有多乱你亲眼看看才能体会。”师爷喝了口黎满给他弄的乌黑乌黑的药汁。
其实也还好么,尚观山进屋感叹,没想象中乱,但是布置的相当有黎满特点,半个屋子都是空的,所有家具什么的全都离床很近,床上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
还真是懒惰,尚观山看的很是高兴。
他慢悠悠瞧了一会儿,瞥见了上次不知道是黎满自己写的还是骗学堂小孩写的上面写有”我是乡长,你好“的小纸条,之前是怀疑,现在尚观山敢确定必是黎满自己写的,以他性格,定是孩童时期懒到不想习字才落得字如此……可爱。
甚是可爱,顺带连我是乡长的纸条都很可爱。
黎满屋子的确没什么书,只有一本养花手册摆在床头。
黎满爱花?尚观山想起了院子里荒草不断,乱七八糟的花草自成一派欣欣向荣。
“师爷,我走了。”
“又走,是不是黎满的床有股味道?”
“不是,”尚观山笑道:“我还有要事要办。”
师爷嘀咕:“在这里能有什么要事。”
尚观山微笑着,当着师爷面特地摘了院子里最漂亮的两朵花。
他闻了闻,味道……真奇特。
尚观山的确是有要事,他肚子饿,他很早前就觉悟了,来到这个地方吃饭是他人生大事。
来福酒楼。
酒楼掌柜是个外乡人,有个很大肚子的发福中年人。
“尚县官,好久没来了。”
“这不就来了。”尚观山坐下。
胖掌柜眼睛一亮:“好漂亮的花。”
尚观山点头:“的确。”
“掌柜,我要一壶酒,其他的跟原来一样。”上次吃过梅鹿藻的饭菜后,尚观山有了借口往黎满家跑,这长久的餐点地方自是很长时间忽略了。
不知道是不是很长时间不喝酒的关系,以前打仗喝酒跟喝水似的尚观山喝了半壶不到的有点头晕。
尚观山回衙门,众衙役又在打牌,边上没错,是师爷,兴致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