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你不知道点什麽菜。给我来四盘羊肉,牛滑,虾滑,墨鱼滑,鲜牛舌,毛肚,豆花,竹节虾,牛脊髓,鲜木耳,菜筐除了菠菜一样儿来点儿。恩,就这些。调料要芝麻酱、沙茶酱、香油蒜泥、海龙,你还想要什麽,随便点。”
保镖看了看菜单:“我再来一个鲜黄喉(喉咙管)。给我来一个碗醋芥末。”
服务员带著冷汗的出去了,这三个客人要的东西差不多都涵盖了整个菜单了,您就说您不要什麽不就得了?
钱宁坐在少爷的身边,一身的不自在。要知道,谁跟傻逼坐一起都不自在。
好在过了没多久,又有服务员敲门的送进来了一个火龙果、苹果、圣女果,柚子拼成的华丽丽的小果盘,还有一盘绽开的很充分的奶油玉米花。
少爷看著那盘绽裂的很好的玉米花,随手拿起一颗塞进了钱宁的嘴里,然後一把又把钱宁的墨镜摘了下去:“这玩意儿是租来的啊?一分一秒都不浪费的带在脸上?你能不能不那麽二(傻)?嗯?”
钱宁嚼著嘴里的玉米花,呃……为什麽这个玉米花是咸的?不过,不过尝起来味道还不错,淡淡的玉米纯香和咸滋滋的浓郁的奶油香气叠加在一起,非常的爽口的美味感觉。钱宁小心的一粒一粒的吃著玉米花。萫書hd第們
少爷和保镖非常悠闲的谈论著他们自己的事儿,钱宁慢慢的嚼著嘴里的玉米花,想著晚上是不是应该去上班了。现在身体基本愈合的差不多了,有点儿小伤也没什麽大碍,人不能太懒惰,这是爸爸告诉他的话,而且男人要有责任感,我还得养家糊口,也许我应该学点儿什麽。对了,我现在有钱了,应该可以给自己买个笔记本电脑了吧?剩下的钱怎麽汇给爸爸呢?也许公安局早就盯著爸爸,也给爸爸做好了思想工作,自己不管用什麽方式联系爸爸,都等於自取灭亡。爸爸会不会大义灭亲的跟公安局汇报?如果我真的蹲了监狱,那在天津吃的这些苦,受的这些罪又应该怎麽算呢?啊……好挠头的事情!我还是太小了,不会解决这些该死的矛盾,哎
时间在钱宁的胡思乱想中溜走的很快。
过了一会儿,火锅和涮品都上齐了。
服务员当著客人的面拆开了封著红油的密封袋,以示这个不是从前一台客人那里回收回来的“回锅油”。
红油倒入了锅中,激起了少许的微辣的水汽。服务员又轻轻的把旁边小碟里的巨辣小山椒干倒入了辣锅中。
鸳鸯锅的清锅中漂浮著很多的蘑菇碎块,这个就应该是菌菇锅底了吧。钱宁聚精会神的看著红油锅和清锅中的水泡浮动。
服务员一样一样的把涮品和酱料都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很有礼貌的问:“您还有什麽需要吗?”
少爷看都没看她的说:“嗯,出去吧,一会儿有事儿再招呼你们。”
服务员赶快都说著:“请慢用。”转身就退了出去。
少爷把两盘薄薄的羊肉片都推在了钱宁面前,这羊肉片品相非常的好,红白均匀的紧密相间,颇有“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的感觉。钱宁问询式的看了看少爷,正好少爷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对了个正著,钱宁下意识的对著少爷咽了一大口口水。
少爷笑了:“怎麽了?条件反射啊?等锅开了再涮,别著急。对了,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觉得羊肉和木耳是最好吃的东西?”
钱宁愣了一下,然後小声的回答:“是。”
少爷好奇的问:“为什麽?”
钱宁瞪大了眼睛,一边想的一边说:“因为……因为我最喜欢吃羊肉,而且……而且别的东西我也没尝过……”钱宁一边说一边无意识的看著桌上丰满到堆积不下的涮品,突然间感觉自己非常可怜,这些应该是少爷日常经常吃的东西吧,而自己因为家里的拮据,从小到大只去过有数的几回饭店,我该如何的感慨我的那些人生呢?钱宁再也说不下去了。
少爷看见他这样,也没说什麽,只是看了看钱宁面前的羊肉:“吃吧,不够再要。”
钱宁用细的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声:“好……谢谢老公”
少爷夸张的把脑袋凑了过来:“你说什麽?我听不见。”
钱宁觉得十分难堪的小声的对著少爷的耳朵说:“谢谢老公……”
少爷为难钱宁似地说:“你大点儿声儿能死吗?”
钱宁一闭眼睛,放大了音量的粗声吼叫:“谢谢老公!!!”
这一嗓子震得少爷赶快往旁边一躲,随即就用使劲的用拳头揍了一下钱宁:“你他妈的想震死我啊!小土鳖!”想了想又打了一下钱宁。
钱宁已经被他打习惯了,他冷漠的转过头,看著眼前鲜红的羊肉,也不想跟少爷争辩什麽。
这时候长方形的鸳鸯锅内的汤已经沸腾了,少爷喝了一杯面前的酸梅汤,对保镖说:“吃吧,海龙。晚上打保龄球去。”
钱宁本来想夹一筷子羊肉片进去涮,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不好意思伸筷子。於是他一直坐在那里看著少爷和保镖吃。門第書香
少爷吃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回头一看钱宁:“嗯?怎麽不吃?”
钱宁非常不好意思的夹了一片羊肉片放在锅里涮变色了,然後小心翼翼地轻轻的撤回筷子蘸著调料吃了一片羊肉。总觉得跟少爷和保镖在一起吃饭非常的拘束,这两个人都是在床上疯狂祸害过自己的人。怎麽能跟仇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