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射而来的羽箭突然没了动静,想着那两个女人跟孩子,穆顺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耽误一点,可他才刚跳窗而出,屋外的人影随即全都涌了进去。
云刃扭头,随手扬了手里的兵刃反冲上去,对着这些一身黑衣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就是一阵挥砍。
虽说云刃功夫不错,可到底也吸了着毒烟,纵然有穆顺刚才喂给自己的药,可终究还是支撑不了多久,只能暂缓燃眉之急,手里的剑在连伤数人之后,云刃因为吸了太多毒烟,内力使不上劲,身体也开始软了起来,最后一个反应不及,却被人一脚踹中心口,砸了出去,剑柄飞出手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云刃躺在地方,还没挣扎起来,四周的人影却涌了上去,一抬手竟是断了他手腕的筋脉。
被这般疼痛折磨得脸色惨白,额浑身都起了冷汗,可云刃除了闷哼,硬是咬紧了牙不哀嚎一声,断了手腕的筋脉让他没有能力在做反抗,最后只得被人脱住双手,带出屋外。
“只有他一个人?”那领头之人坐在马背上面,垂眸看了一眼云刃这狼狈的样子,说出的话格外不悦。
“有几人朝着山里逃了,属下的人已经去追了”
被人抓住了双手跪在地上,耳中听着他们的声音,微微一愣,云刃居然笑了出来:“司马萧逸……原来是你”司马萧逸与项倾城一直以来都不对盘,云刃也很是讨厌这人,所以此时听了他的声音,当下就立马认了出来。
嘴角轻笑出声,云刃抬了头朝他看去:“你自知不敌我家少爷,所以就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怪不得那鹤云霄即使与我少爷分了,也不愿与你重新开始!”
云刃的话,让司马萧逸拧紧了眉,翻身下马来到他的跟前,一抬手就狠狠的一个耳光朝着云刃面上甩去:“项倾城呢?”
被他一个耳光打的嘴角发疼,可云刃却还能笑得:“他若在这,你们还有命在?”
“你到底说不说!”他得到的消息,确定了项倾城这大半年来一直都在这里,如今准备好了赶来,谁知却连项倾城的面都没有见到,心里不怒才怪。
被他掐了咽喉,云刃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起来:“今日你做出这些事来杀不了他,依照他的性子,就算你不找他,日后他必定也会找上你的,你心急什么”
“你!——”云刃这全不合作的样子,让司马萧逸心里愠怒,可他才刚开了口,就听的云刃冷笑出声:“你心胸狭隘,人品卑劣,今日就算是我死,可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在下面等你!”语毕后,司马萧逸只瞧见云刃面色突然一黑,嘴角溢出了血迹。
司马萧逸一惊,连忙查看,这云刃竟是已中毒而亡。
“殿下,他已经死了”
下属的禀报几乎让司马萧逸的肺叶子起砸,咬了咬牙,最后赫然拔了长剑,硬是一剑穿透了云刃的心口。
原本是想今晚上将人全部赶尽的,可却没有想到,当他准备好了带人来时项倾城居然不再,心里原还想着,抓了云刃就不怕抓不到项倾城,可他又哪里知道云刃居然会这么决绝,可是他身上哪里来的致命毒药?
毒药是很早的时候,云刃就已经藏在口腔的牙里了,项燕当初的教诲他一直深深记得,有的时候,拧可选择死亡也绝不落入敌人手中,所以这次他自己咬破了那藏口腔里面的毒药,选择死亡也不让司马萧逸拿着自己去要挟项倾城,只不过……项燕当初交给自己的嘱托他……却办不到了。
老妪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根针样狠狠的扎在心口,跪在云刃的坟前,项倾城咽喉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从眼眶里面滚落而下……
自己为什么要去昌州?为什么不能多逗留几日……要是自己在这里的话,云刃又怎么会死?络思情跟自己的那一对象儿,又怎会生死不知……
“元帅,夏侯西他们回来了”
推开荆溪房间的门,陌齐北错步上前,看了一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荆溪,压低声音的在鹤云霄耳边轻声说到。
鹤云霄现在为大军主帅,他们这一伙人都不敢在像以前一样,叫他霄哥,全都规规矩矩的,直唤元帅。
“出去说”荆溪情况并不乐观,但比起柩澜枢来说要好一些,至少荆溪的身体还是热的,呼吸还是有的,可柩澜枢就不一样,他伤势严重,随时都有撒手的可能,韩子丹跟刘军医等人,已经在他屋里轮流守了好几天,到现在都还没能送一口气。
鹤云霄不敢想象,要是柩澜枢真的没了,那时候荆溪会是什么样子。
两人出了房间,鹤云霄小心的将门关上,这才扭头看向陌齐北:“说吧”
陌齐北拧眉:“夏侯西他们在没有找到项倾城,却找到了鲁齐”
“鲁齐?”听到这个名字,鹤云霄意外了,他还以为鲁齐早在洛成一战之时就已经死了。
“恩” 陌齐北点了点头,续道:“可是鲁齐伤势太重,夏侯西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只说了一句话人就死了”见鹤云霄拧眉看着自己,陌齐北扭头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这才错步朝鹤云霄走近几分,低头贴在鹤云霄耳边轻声将鲁齐死前的话说了出来。
鹤云霄听完,脸色兀然一变,身后的双手猛的就握成了拳头,陌齐北看他脸色有些难看,皱了皱眉又道:“霄哥,鲁齐是我骑兵营的人,他为人实在,说所得话决计不会有假,霄哥现在为什么这么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