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发,缓解一下身心压力,但是接下来几天还要做事情,这就麻烦了。
而且……
容白看向浴室。
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如果真的发生了关系,这个时间线的江岩柏在自己离开以后,一定会难过的吧,
他或许不了解江岩柏的全部,但是却知道江岩柏其实是一个情绪很内敛,可是有时候又非常容易被伤害的人。
他还记得有一次,自己和朋友出去露营,然后给江岩柏发了一条短信。
不过当时出了点事,自己没能按时回去,被困在了山上。
江岩柏就一个人冲了过来,山下都被围住了,暂时不让人上山,江岩柏也不知道是找的哪条小道,走了多久,找了多久,才找到自己。
当江岩柏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全是汗水,身上也是泥土。
一直都维持着商业精英模样的江岩柏,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狼狈的模样。
江岩柏当时说话了吗?容白有些记不清了,好像说话了,又好像没说。
他只是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容白,然后将容白搂进自己的怀里。
之前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有没有受伤?”江岩柏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容白的胳膊,容白的腿。
容白看到了江岩柏正在流血的大腿,不知道是被树枝还是被什么刮伤的,江岩柏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容白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嘴角还勾起了一抹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江岩柏当时那副狼狈的样子,头发上还有树叶和草根,忽然就觉得,那个男人从天上掉了下来。
不是个冰冷冷的商业机器,而是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愚蠢,又让人情不自禁爱上的男人。
江岩柏正好这个时候从浴室出来,带了一身的水汽。
“早点休息吧。”江岩柏说道,“明天商贸大厦那边肯定很挤。”
容白点了点头。
两人开的是标间,两张床,容白睡着干净的床单,闻着那股洗涤剂的香味,沉入了梦乡。
他久违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刚从公司回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公司,是谁的公司,但是在梦里,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并不会觉得奇怪。
容白把车停在车库里,上了楼。
房子还是老样子,容白缓缓打开了门。
房子的装修很温馨,并不豪华,也不简洁,但是每一处都充满了家的味道。
还有饭菜的香味。
“我回来了。”容白喊了一声,然后在玄关换好了拖鞋,他寻着香味走进了厨房。
男人正在灶台前做饭,容白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他站在男人背后,双手环着男人的腰,嘴里还在撒娇:“今天吃什么?我好累啊,又在开会,真不知道每天为什么要开那么多会。”
“管理公司就是这样的。”男人笑了笑,声音很低,很沙哑,也很性感。
容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这样的生活的。”
男人把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现在不是有你吗?有你帮我分担,我才能休息一会儿。”
“那你还不夸我。”容白像只寄生虫一样爬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走一步,他才走一步。
男人显然习惯了他这样,并不呵斥,反而转身把容白搂在怀里,他亲吻容白的额头,容白的必将,容白的嘴唇。
两人唇齿交融,空气中都是暧昧的味道。
“不行!”好在容白还有点理智,并没有被男人带走,“我饿了!”
男人愣了愣,他直视着容白的眼睛,舔了舔嘴角:“那么,你是想先吃饭呢?还是先吃我?”
“你太不要脸了!”容白扑进男人的怀里。
还是先吃眼前这个人吧。
“起床了,天都亮了。”
才刚结束前|戏的容白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有人这样喊,声音还和自己身上的人一样,他一愣神,就醒了。
“几点了?”容白揉揉眼睛。
江岩柏说道:“六点了。”
容白叹了口气:“还这么早呢!就不能晚点再出门吗?”
“过会儿人就多了,太挤,东西不好带出来。”江岩柏有理有据,容白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钱带够了吗?”容白问了一声。
江岩柏把钱放在自己外套夹层的包里,这里紧挨着胸膛,是最保险的地方了,应该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的小偷。
“先去吃个早饭,这里的油茶不错。”江岩柏提议。
容白点头:“行。”
早餐店就在楼下,这个点也有不少人起来了,这里是很多人进货的地方。
四面八方的商人都朝这里涌来,即便在十几年之后,港海依旧是最大的经济贸易中心。
是仅次于帝都的超级城市。
“这么大一碗。”容白看着眼前这个大海碗,看呆了。
这完全是三个成人的分量啊。
而且他和江岩柏不知道,还一人点了一碗,真是太浪费了。
“能吃多少吃多少吧。”江岩柏说道,“早点吃完,我们就早点过去。”
容白点点头,埋头苦吃。
虽然这两大海碗分量大,味道还是不错的,早上还有点冷,一碗油茶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肚子暖烘烘的,比贴暖宝宝还有用。
商贸大厦离宾馆并不算远,步行走半个小时就到了,三轮车遍地都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