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你再露出这样寂寥的神情,那钦。
他安静的看着那钦带着寂寥的侧脸,心底涌动出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那钦。”他叫他的名字。
那钦闻言转过带着疑惑的脸来,在还没有看清萨纳尔的表情时就被一双带着凉意又柔软的唇吻住了。
湿滑的舌头撬开了那钦的唇齿,探到了极深的地方,挑起他的舌头,吮吸起来。
明明是极为sè_qíng的举动,但那钦却能感受到一丝轻柔安抚的意味。
那钦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甚至慢慢享受的闭上了双眼。
他轻柔的捧过那钦的脸颊,缱绻的用拇指在那钦还是少年轮廓的白皙脸颊上轻轻划动。
直到那钦的鼻息开始急促,萨纳尔才放开他,抬着眼,一双隐藏着侵略气息却满是柔情的眸子直直的望进那钦的眼眸里。
那钦几乎愣住,不知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还是萨纳尔比自己高超许多的吻技,让那钦想起上次惊马之后自己不自量力的去袭击萨纳尔的场景。
他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甚至失去了和萨纳尔对视的勇气。
萨纳尔不依不饶的抬起他的脸,让他的目光离不开自己,莞尔一笑随即沉声道:“礼尚往来,还满意吗?那钦。”
那钦闻言,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他知道萨纳尔说的是上次惊马之后的那个吻。
他其实一点也不像表现的那样游刃有余,在惊马之后,他为此别扭了好几天,甚至看见萨纳尔都会不自在起来。
萨纳尔好笑的看着那钦瞪大的双眼,宠溺的抬手揉了揉那钦柔软的黑发,和从前无数次一样,他柔声对那钦说:“别乱想,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第二天的婚礼上高朋满座的场面丝毫不亚于草原上的一场盛典。
萨纳尔作为娘家的长孙,要穿着崭新的袍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狐朋狗友去拦截新郎迎亲的马队。
巴德玛有个习俗,新郎在迎亲路上的耗时越多,越是表示娘家人珍爱新娘的程度,嫁入之后地位才越高。
一队整装待发、跃跃欲试去拦亲的青年中,那钦一眼望去就看见了领头那个骑在赤马之上,着新袍长靴,平时散放着的微卷短发,今天却在脑后梳起了一个小辫儿。
那个高大的青年意气风发的朝自己招着手。
那钦一双祖母绿的眼眸亮亮的,心里美的不行,却带着点儿害羞的进了帐篷。
乌日娜穿着盛装,端坐在一边,两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她哪里看不出来萨纳尔和那钦之间那一点儿小心思。
“他们出发了?”乌日娜开口问。
“阿姐,你就安心等着吧,萨纳尔一定帮你把姐夫拦在半路上。”那钦说的时候一脸自豪,仿佛拦亲的是自己。
乌日娜扑哧一声娇憨的笑起来,“希望你姐夫别被萨纳尔折腾的不来了,到时候我可就嫁不出去喽。”
直到午后,由远而近的浩荡马蹄声和马头琴与吟游诗人的歌声将等待的人们心里的期待与雀跃唤醒。
声势浩大的马队从圣湖对面而来,由远及近的壮阔马蹄声是献给大地的音乐,随之而来的是伴随着马头琴和钟鼓的歌声,这是献给草原人的礼乐。
原本安宁沉寂的草原,热闹了起来。
阿尔收着翅膀蹲在那钦的肩头,今天人类喧闹的举动吓的野兔不再出洞,它委屈的站在那钦的肩头,用头顶的白毛轻轻蹭着那钦白皙的侧颈。
被蹭的忍不住发笑,他轻声安慰道:“今天不去捕食也没关系,萨纳尔回来会给你带新郎给的牛羊肉。”
阿尔似懂非懂的眨了眨一边的眼睛,它似乎听到了那只傻狼的主人的名字。
它动了动翅膀,若有所感,利落的张开了巨大的翅膀,只扇动几下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再轻飘飘的落在了一只灰狼的头顶上。
萨纳尔拦亲回来了。
脑后的小辫散落了下来,齐耳的短发被风吹的凌乱,他策着马走到那钦跟前,利落又帅气的翻身下马,拿起那钦的一只手,将自己手里的从新郎那边劫来代表喜悦的糖块和风干的牛肉块塞到了那钦的手里。
馋嘴的格瑞一下子直立起来,用前爪趴在那钦肩头,慢慢晃着尾巴好奇的看着两人手里的东西。
它是从前草原上狼王的幼崽,如今成年以后站起来比那钦还要高,快赶上萨纳尔了。
那钦被大尾巴狼格瑞毫无防备的一推,直直就撞在萨纳尔怀里,手里的蜜糖和肉块撒了一地,格瑞就欢喜的摇着尾巴舔舐了起来。
“格瑞!”萨纳尔条件反射的伸手揽住那钦,怒斥着被自己惯坏的灰狼。
阿尔看见主人被欺负,也顾不上吃肉,愤怒啄着格瑞头顶和耳边的软毛,但格瑞从不生阿尔的气,只是扇动着三角形的毛耳朵驱赶着阿尔。
看到在格瑞面前总是像一只愤怒的母鸡一样的阿尔,那钦反而嗤笑了起来,带着少年独有的清亮又爽朗的笑声。
萨纳尔闻声低下头看着怀里那钦不断抖动的肩膀,和露出来的一段白皙又纤细的后颈,就是这个最脆弱的地方,之后不知道会在哪个的犬齿之下落下鲜红的血珠。
“萨纳尔,你在这边吗?”远处传来了年轻女性的呼唤。
不是阿姐,是巧敏的呼声。
那钦迅速的辨出,条件反射的推了推萨纳尔的厚实的胸膛,却被萨纳尔用力的抱的更紧,他埋下头在那钦耳边不由分说道:“别走,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