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树银花,人潮涌动,红男绿女并肩而行相亲相爱,白童看着车窗
外,被节日气氛感染,心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今年他不是一个人了,不必在看着别人出双入对徒生欣羡。
潘云来走到航站楼出口,以为是司机来接他,正疑惑司机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
抬头一看,见栏杆后面有人举着接机牌挡着脸,接机牌上三个大字;接潘总;。
白童即便化成灰,潘云来都能隔着十里地闻出那是谁的灰,别说现在只是挡了一
张脸。他笑着摇摇头,大步走过去,将接机牌从白童手里扯了出来,笑道:;白
师傅,你接我?;
嘿嘿,;白童低眉顺眼恭维道,;欢迎潘总回家,行李我帮您拿。旅途还愉快吗?
今天天气不错呀......;
潘云来笑骂一句;要人命的小妖精;,绕出栏杆随着白童往停车场走去。
上车走了一段,潘云来才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他从副驾驶位转过头:;去哪儿?;
白童神神秘秘一笑:;去我一直想去的一个地方,早就想在那里过情人节了。;
到了地方,潘云来哑然无语,他跟着白童走进他大学校园后面一家小酒店,在一
堆来开房的学生中间,显得格格不入,是一朵奇葩。
白童倒是淡定从容,他本来没比这些学生大多少,脸又嫩,说是大一大二的学生
一点不过分。
白童上学的时候,每到这种粉红色的节日,同学们都喜欢在这里春宵一度,房间
要提前半个月订,他就一直好奇,不知道在这200块钱一晚的小酒店能睡出什
么花样来。
但那时候,以他和潘云来的关系,断然不可能,也不想,邀请金主大人屈尊降贵
来陪他在这里睡。
现在这个好奇心终于可以满足了。
白童和学生们挤作一团,终于从前台那里拿到了房卡,前台惊诧地看着白童和一
个英俊的中年男子一起上了电梯,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碰了碰旁边同事的胳膊,
睁;你快看!那个小帅哥,他以前来过吗?;
同事忙得晕头转向,抬起头只看到潘云来闪进电梯的衣角:;哪个?帅哥一般我
都有印象啊......;
白童领着潘云来上了楼,拉着他的手把他拖进布局紧凑的小房间。
家具简单,设施陈旧,一股淡淡的潮湿霉味无孔不入。
原来没什么新鲜,就是个小快捷酒店。白童打量四周,倒是大床上铺了一圈玫瑰
花瓣,还有一对小熊笑盈盈地坐在中间,算是为情侣们渲染节日气氛。
白童转头看潘云来,见他已经脱了外衣,在解领带了。
......;白童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他欲擒故纵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就被潘云来扑倒在一片娇艳花瓣之间,潘云来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喘
息着低哑着说:;这调调,新鲜,我挺喜欢。;
四年变得东西太多,唯有这男人在床上的霸道强势一如既往。
白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潘云来用力封住了嘴唇。他被亲得呼吸困难,唇舌间
挤出一声声呻吟。
他被激发了yù_wàng的本能,抬腿勾住潘云来精悍的腰身,用臀缝摩擦迎合他火热的
硬物,无声地急切地催促。
行吗?;潘云来顿了顿,抬起头,明亮凶猛地眼神掠过床头柜,那里润滑振动
棒之类一应俱全。
但白童没耐心等了,他紧紧抱着潘云来的脖子,不要命地说:;别走。没事。快
点。;
这段时间,只要潘云来在家,他们几乎会整晚无休无止地做爱,积累了四年的欲
念如同洪水滔天,一泄而出不可阻挡,频繁的交欢让白童的身体异常敏感,偶尔
没有准备也可以直接接纳潘云来的强势入侵,一旦被进入,后穴很快就会适应,
并且如胶似漆疯狂地吸附纠缠。
今天也是这样,听见这几个字,潘云来绷紧的神经彻底扯断了,他腰部用力一挺,
直接把自己顶进了白童身体最深处。
白童猛地反弓身体,使自己和潘云来贴得更近,他全身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树叶,
指甲无意识地划过潘云来的背,竟然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疼?;潘云来慢慢动了起来,一下下直捣核心。
还......可以再疼一点。;白童闭上眼睛,迎合着潘云来的频率挺动腰肢,像一
只纸船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浮沉。
此时此刻被撕碎了,大概也是死得其所。
过往的记忆,不管好的,坏的,似乎都在这一刻身体交融中被熔化,在一次次狠
命的冲击中被撞得支离破碎。
白童喜欢这种心无旁骛的单纯境界,他希望这一刻可以延续到永久。
快点,三哥,我要你......;他的牙齿深深嵌入潘云来的肩头,疼痛使得对方使
出全身力气推进,越来越快的冲击使两个人都几乎溺毙窒息。
快感累积得越多,对更深刺激的需索就越强烈,两个人都似乎变成了贪婪嗜血的
野兽,狂热地追逐极致的满足。
汗如雨下,神魂颠倒,高潮时白童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两个人像两团泥不分彼此抱在一起,抱了很久很久,好像到了时间尽头。
将他们的神智带回来的竟然是一墙之隔,另一对情侣的欢爱呻吟。
白童心想,小破酒店也不是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