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好梳洗,自己十分的美貌没有发挥出三分,对方才会如此疏离,看来,要换一个方法。
“饭我做好了,快起身吃吧。”辛无漪把饭菜放到床边的小柜上。
林晚舟在床上摊成一团烂泥,幽幽道:“这两天几乎什么都没吃,恩公,帮个忙,扶我起来。”
明知对方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无赖,辛无漪依旧面不改色,坐在床沿,手伸到林晚舟背后,道:“我扶你,你自己用一下力。”
林晚舟坐起后,辛无漪想转身,却被一下子抓住手,他回头一看,只见林晚舟两眼紧盯着他,神色凝重复杂,未等他疑惑发问,对方开口缓缓道:“我没用,还得蒙你照顾,等我好了,留在你身边,做饭洗衣,养家糊口我全包,可好……哎呀!”
辛无漪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手腕一转,将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连着被子一带,整个扭了个角度,尤其是小指,直接别在了被子中间,被被子卷着往边上抻,俗话说十指连心,疼得床上的人脸都扭曲了。
“不好。”
“好好好……你放开……放开……”
林晚舟看着辛无漪站起来出了门,气鼓鼓地把手往床沿一拍,老子不信这个邪!
第五日
这几日林晚舟把自己在江南花丛行走的心得拿出来温习了个遍,全部被对方见招拆招,自己还平添了许多小伤口。最严重的一次,是刚刚能下床走路的他,趁着辛无漪在煎药间隙里取柴火,直接把人推在墙上,正欲说些感天动地的话,辛无漪做出只是想闪避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左脚一勾,踢了一脚炉子,一颗冒着红星的火炭滚了出来,直直掉在他脚上,烫得他脚一缩,差点摔地上再躺个几日。
痛定思痛,林晚舟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反思起自己的问题:对方是男人啊,所以不应该用对付女人的方法,那应该用什么方法。男儿想要什么?志在四方,驰骋天下,金榜题名?看他的样子,不像。
想得烦躁,林晚舟下了床,一拐一瘸地向门外走去。
辛无漪坐在门前的树桩上,目不转睛地翻一本书,林晚舟偷眼看去,正好看到了封面,是一本地理志。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午饭时分,林晚舟扒着饭,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恩公喜欢游山玩水么?”
辛无漪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林晚舟疑惑,又道:“那本地理志恩公看得很入神。”
辛无漪想了想,放下碗筷,道:“你是江湖人士,走过很多地方吧?可知道凌州如何去是最快的?”
“凌州爷最熟了,就是有点远,从这里乘船,然后换陆路,十天左右就能到。凌州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四季如春,不过这个时节,可能山已经秃了,再晚个一两个月,就能赏雪景了。”可算遇到了能搭腔的事情,林晚舟说得眉飞色舞。
辛无漪紧紧地听他说完,片刻后,问:“你可知道那里有个青山寺?”
“青山……好像有这么个地方,挺小的,你要去那里做什么?”林晚舟话音刚落,他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心头一紧。
“年少时随父亲在凌州待过数月,父亲与那里的住持是好友,在那里遁入空门,很好。”
深山里自然没什么好饭菜,林晚舟这几天吃粗茶淡饭也习惯了,不知道这顿饭里的野菜是不是混进了什么杂草,苦涩得让人难受。
第六日
这两天林晚舟没再撩拨自己,辛无漪也没在意,又一次为他换完药后,对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林晚舟道:“伤口无碍,我也要动身去凌州了,你以后去城里随便找个医馆,再抓几副药,慢慢地就好了。”
“啊?”林晚舟如梦初醒般,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果然不痛了,想起刚才对方说的,小心翼翼地问道:“去凌州?去凌州当和尚吗?”
“嗯,若非你来,我早该动身了。”辛无漪点点头。
林晚舟嘴巴张了张,忽然想到,若非自己,辛无漪现在怕是已经在抄写一卷经书,或是在佛前敲木鱼了。他一拍脑袋,心想:对啊,这不自己还拖了他几天吗?不如送佛送到西,不对不对……不能送他送到西。
脑子里还没想明白理清楚,嘴里已经脱口而出:“爷送你去凌州吧,路上也有个照应,算是报恩。好不好。”
辛无漪正在床边把自己的一丁点家当收成一个小小的包袱,听到这句话,看了他一眼,不语。
林晚舟急急地下了床,两步迈到他面前,再次问道:“好不好?”
“萍水相逢,你若愿意伴我再走一程,当然好。”辛无漪点了点头。
林晚舟瞬间觉得心里一松,他伸出手,正想搭对方肩膀上哈哈大笑几句然后说些我就是讲义气陪你到底的话,但一想,这是对那些狐朋狗友的态度,他明明心里欢喜,却无法表达,只能尴尬地收回手,抓了抓后脑勺。
第2章 第 2 章
第七日
“爷特意早上来排队,买了两张大船的票,小船太飘,不扛风浪,如果坐不习惯容易晕,我买的还是单个船舱的,能清净些。”林晚舟炫耀着手里的船票。
辛无漪点头道:“想得周到。”
林晚舟一边踩着登船的模板,好让它不再乱晃,一边对辛无漪道:“你看起来不像喜欢出远门的,也不知道舟车劳顿习不习惯。”
辛无漪眼睛微微瞪大,又低下头去。
林晚舟眨眨眼,他好像看到辛无漪笑了一下,但笑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