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在京城可有熟人,住宿之处可安排好了?”
白与之不知为何,首先瞟了眼顾寻,看那人不为所动的冷淡模样,心里微微一闷,面上却温和有礼道:
“暂时还没有。”他顿了顿,看那人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带点儿愤愤,“不过,一会儿我就出去找间客栈,不会打扰到顾兄休息的。”
顾将军扫了眼自家儿子,混小子,这会儿出什么神啊,自己老婆要跑了都不知道!他咳了声,混小子还在发呆,再咳,还在出神。顾将军怒了,直接把自家儿子踢了起来,低沉道:
“快把客人带到客房啊!”笨死了要,一点也不像我的崽。
顾寻恍惚从刚才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到父亲怒视自己,又看了眼那人别过去的脑袋,心里一惊——这都什么事儿啊,那人就在自己面前,怎么还会想起他?继而又是一惊——宝贝生气了吧……
他赶紧起身,自然而然牵着白与之的手,不顾那人反抗,在顾母惊讶的视线下离开。顾将军颔首,嗯,孺子可教也。
作者有话要说:
☆、别扭
顾寻手拽着白与之,把人从大厅拖到了后院的西厢房,不顾一路那人的挣扎和下人们异样的眼神。
挥手示意下人们退散,推开西厢的第一间,把人塞了进去,尔后自己也进去,关门。
白与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刚才那人在那冷着脸不理自己,这会儿又这样暴力,到底,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他垂着头,盯着脚面,白色靴子灰扑扑的,说不尽的狼狈。
顾寻关门后,就有些蔫了,看那人垂着脑袋不说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难道说自己是想他想出神了?
——自己都觉得这话的说服力几乎为零。
顾寻站在那人背后,看着他清瘦的身形,头发微乱,衣服也皱巴巴的,这一路走来,他确实遭了很多罪。
白与之垂着脑袋,越想越觉得心酸,再加上他发烧刚愈,又离家月余,身体的不适加上心理的郁结,渐渐红了眼眶。
顾寻受不住那人这样冷着自己,一把扳过那人肩膀,正欲说些什么,却看到那人满脸泪水,紧咬着嘴唇。顾寻心下大骇,不知事情竟然会有这么严重。他颤着手指,长眸里满是焦急,嘴巴张了张,却只说出:
“别哭。”
那人却哭的更凶,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来,滴滴像砸在顾寻心上。
“别哭。”不由分说低头吻上。
一一吻过发红的眼眶、满是泪痕的脸颊、被咬出痕迹的嘴唇。
白与之愣了一下,随即狠狠推开那人,满是愤怒地看着他。顾寻被推开,看到他生气的眼睛,一把拉过那人,裹进自己怀里,揽住不放,附在那人耳边,边轻柔含吮,边低声问:
“哭什么?”
白与之僵着身子,不说话。
继续啃吻,温声诱哄:
“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哪啊做错了呢?”
别过脑袋,躲闪那人的亲吻,依旧不说话。
耳际传来一声轻笑,随即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那人压在床上,而那人虎视眈眈,嘴角噙笑。
白与之脸倏地红了,一边恼着推他,一边支支吾吾。顾寻看那人果然是吃硬不吃软,笑的更是开心,一边把身子压向他,一边用下腹的火热顶了顶他,眼神挑了挑。
白与之一阵颤抖,觉得此时还是老实合作比较好,再抵抗估计会吃不了兜着走,咳。他用手背蹭了蹭脸,不自在地说:
“刚才在大厅,你爹问我,有没有住所,你一言不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也不看我……
顾寻脸也红了,略僵着声音道:
“我说了你会信么?”
白与之愣了,嘿,难道你丫还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么?
“你说我就信。”
“在想你。”
“……!!!”白与之脸更红了。却突然发现身上那人身子更热了,连忙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你快下来。”
顾寻看那人像是不再生气,刚才的困窘立马消失不见,眉开眼笑,耍赖般趴在那人胸膛上,喃喃道:
“不要。”带着点儿撒娇。
白与之惊悚了。这是那刚开始的冷脸男人么?!他抽了抽嘴角,无奈道:
“你好重啊,压死我了。”
顾寻扬起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温驯的豹子一样,凑到白与之唇前,温柔舔吻起来。白与之推了推,未果,也就不再反抗,闭上双眼,跟着他滚烫又温柔的舌,沉迷。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不舍分开,晶莹丝线慢慢扯开。顾寻餮足的舔了舔唇。白与之则是目眩神迷,脸红的不像样子。
顾寻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你先休息会儿,一会儿吃饭来叫你。”
“……嗯。”极其细微的回应。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菜很丰盛,味道也很好,只是白与之总觉的怪怪的,他瞟了瞟周围,顾寻、顾母以及顾将军,都在安静吃饭,顾寻时不时地给他夹菜。诶,没什么不对啊。他挠头,不得其解。
顾母看着那搞不清状况的傻小子,吃吃地笑。被自家将军扫了一眼,立马收敛,哎呀呀,不能吓跑未来儿媳嘛。
于是开始套些话,哦不,唠些家常,例如:
“小兄弟,令尊可曾给你许下亲事啊?”
“呃,与之功名未立,不曾谈过娶妻之事。”某人脸色微红,打死也不承认是想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