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间,门“吱”的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阿寻!”顾夫人惊叫。
顾寻满脸疲态,随意应了声,然后自己走出来,又把门阖上,压低声音道:
“母亲,与之睡着呢,先别找他了。”
然后,顾夫人看着自家儿子步履微颤,动作有些别扭的走了。她略一思索,眼睛瞪大,心中大震:难道自己家儿子这么不中用么,竟然是下面的那个……
顾将军慢悠悠喝完早茶,正想去看看夫人“诱拐儿媳”的计划进行的如何,却看到自家夫人一脸沮丧的垂着脑袋慢吞吞挪了过来。他心下一动,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沉稳问:
“怎么?不顺利?”
顾夫人哭丧着脸,快要哭了:“阿敬,我们,我们家儿子竟然是下面那个……”
顾将军脸色微变,却又马上镇静下来,安慰道:“这个,总有人在下面啊。咳,你也就别太介怀了。”
顾夫人还没走出“失去儿媳儿”和“自家儿子那么不中用”的漩涡中,神色还是不太好,顾将军见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人紧紧抱住,眼神渺远,不知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
白与之醒过来时,下意识地摸身边,一片冰凉,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室外的光透过来,室内一片大亮。他扫了眼床上,一片狼藉,干涸的液体,红白交加,他盯住那抹红,心神一震,垂头思考了会儿,继而匆忙穿衣下床,胡乱洗漱一番,就冲了出去。
他来到大厅的时候,顾将军夫妇正在小声说着什么,看到他,微微点头,白与之也颔首问好,四处扫了扫,没看到那人,也就不顾礼节,直接又跑了出去。
顾将军轻抚自家夫人的黑发,眼神若有所思地望着白与之消失的身影。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脖颈处还有几处红痕。将军突然笑了笑,附在夫人耳边:
“芜儿,咱的儿媳妇跑不了了。”
顾寻在门口撞见自家母亲大人后,勉强支撑着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瘫软在床上。昨晚那人扑过来后,像是疯了般,死劲儿咬他,从脖子到腰腹,到处是咬痕。那人是人精,专门挑那些隐蔽部位,嘴唇和脸都是完好的,可拉开衣衫后,就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了。
他不舒服地蜷了蜷身子,即使身体强壮如他,也不禁得同样高大男子的死命折腾。想必那人是真的恼他了,所以才这么狠。他皱了皱眉,腿间一股液体流出,温热,熨帖着酸麻的后身。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忽冷忽热间,昏睡了过去。
白与之问了小厮,来到顾寻门前,他喘了喘,眼睛晶亮,看着那扇虚掩的门,一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推开门去。
已经日上三竿,室内明亮与昏暗交加,带着些许朦胧。房间布置很是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想来也是,顾寻久不归家,又是性子那样冷淡无求的人。白与之进门后,就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不知是因为怕吵到那人,还是其他什么。他缓步来到床前,看到那人鞋也没脱,就那样蜷着身子躺在那,一动不动。
他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去探那人鼻息。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传来,心下猛然一松。白与之坐到床边,小心翼翼把那人的鞋子给脱了,又把人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等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怔忡地望着那人。
唔,是太累了吧。昨晚是他有些失控,每每触及到小时候那件事,他就会有些不可理喻。他斜靠在床边栏杆,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人。漆黑的眉眼,眉头微皱,脸色有些苍白,还带着点儿不正常的红,嘴唇干白。
白与之皱了皱眉,怎么这幅样子这么熟悉呢?
电闪火石间,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他脸色一红,走到门口,叫住一小厮,让人送洗澡水和退烧药过来。
他则掩上门,回到床边,看着那人俊挺的脸,有些恍惚。
“咚咚咚”小厮敲门的声音,他开门,让人把水送进来,也不理睬那小厮神情怪异地看着他们俩,直接撵人,关好门窗。
白与之把那人扶起来,让那人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轻褪去那人长衫,看到那斑驳的红痕时,眼神一暗,手下动作却不停,把那人剥了个精光,拦腰抱起,慢慢放进温热的浴桶中。看那人还没有清醒的意识,坐也坐不稳,索性,也把自己剥了个光,也进了浴桶。
浴桶本就不大,一个成年男子勉强算宽敞,两个同时来,就显得异常狭窄,无奈,白与之只好把顾寻抱起,面朝自己,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给那人擦拭起身子来。
两人肌肤相贴,白与之只觉那人肌肉精瘦线条紧实,浑身发烫,俊挺的脸上染有红晕,带着平日里所没有的风情。他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下腹隐隐有斜火升起,可在看到那人浑身伤痕时,又是愧疚又是自豪。
他眼神暗了暗,最终,轻轻啃了那人唇一口,又胡乱在那人身上摸了几把之后,强迫自己不要总是着那档子事儿。顾寻由于疲惫和高烧,状态非常之差,只能歪在那人身上,一动不动,也不挣扎反抗,任那人动作。白与之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喜欢这个样子的顾寻——安静又乖巧,好看又妖娆。
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真的没救了。
待二人洗完澡,白与之给顾寻套了件白色长衫,又让他吃了药,顾寻迷迷糊糊的,但身体还是本能的接受白与之的所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