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真是爱极了粉碎一个人的希望时能够得见的神态,那可是独一无二又不可复制的精彩。
轻笑一声,我停下了躲闪,任由几道风刃划在各个部位,并不在意那些伤口带来的轻微刺痛感,抬手拭去了脸上的血迹——在柏年陡然变色的眼神里,我抚了抚迅速愈合又光洁如初的脸颊,无声地弯起了嘴角。
堪比丧尸的复原能力,是不是很惊讶?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捕捉到了她一瞬间的失神,我盯着她的双眼,将精神力转化为能量集束,刺了过去——这也是我从蒋天那里得到的灵感:既然我拥有不弱于他的精神力,那么能不能像他一样将精神力外放,当作一种攻击手段?
这个念头只是我临时起意,而且十分冒险——所幸成功了。
柏年突然僵住了身体,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番,痛苦的神色凝固在脸上,却再也喊不出丝毫声响,随即仰面倒在了地上——外表看不出什么伤痕,唯有瞳孔不自然地放大,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确定她彻底停止了心跳,我捂着剧烈抽痛的脑袋,来不及嫌脏,重重地坐倒在地板上——就像是有密如筛子一样的针板来来回回在脑海里过滤,将我的神经脉络都拆得支离破碎,那种疼痛,就连痛觉淡漠如我都觉得超出了负荷。
二宝急得直打转,却记得我的警告没有出声,只是伸着爪子不停扒拉我的裤腿——看在它是忠心护主的份上,姑且不计较它的僭越罢。
歇了一会儿,感觉脑海处的疼痛没那么强烈以后,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拍开二宝的爪子,站起了身。
看了看身上被风刃割出多道伤口的蒋天,我很满意柏年的配合——这样,证据都有了。
最后给蒋天注射了一剂未经稀释的可卡因,我将他胸口的手术刀收回,波澜不惊地目送着这个我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仇人走向生命的终结——没有预期的愉悦,哪怕是一丝一毫。
我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白皙光洁得犹如艺术品一样的双手,轻轻叹了口气,嘲讽的笑意却漫上了眼角:人们只看到了莲花出淤泥不染的高洁花瓣,谁会在乎底下真正汲取养分维系生命的根茎却是深埋在污秽中无法割舍的肮脏?
遍身的罪恶,早就清洗不掉了……我抚着跳动愈发缓慢的心口,只觉得好似有什么在发酵——刚才那一刻就好像是被操控一样,抑制不住冒险尝试的念头,与我往日的理智背道而驰。
那种摄入鸦片似的恍惚虽然只停留了一瞬,却足以让我遍体生寒:这种失控,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被左右了理智,被控制了动作,那我又与丧尸有什么分别?
深吸一口气,我压下了那一丝后怕,用粉底配合玻璃胶提取了柏年和蒋天的指纹做成简易的模具,带着二宝潜出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宿舍楼背后,走出小区。
等到时间离八点还差五分钟,我给二宝套上牵引绳,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再一次放慢了脚步向宿舍楼走去,装作散步的样子,完成计划里剩下的环节;想来这个时期还有闲情逸致豢养宠物的人少之又少,一路过来,非常引人注目——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
毕竟,目击证人越多,对我洗脱嫌疑就越有利。
来到宿舍楼底层,叫醒了昏迷中的宿管,她摸着后颈,怒气冲冲地与我抱怨刚才那个袭击她的“男人”,我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飞沫,顺势邀请她上楼查看情况。
很快来到我住的楼层,淡淡的血腥味已经弥漫开来,相信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察觉到不同寻常。
二宝呜咽一声便扑腾着要往房里跑,我勾了勾唇,对宿管点点头,也跟着它进了屋子——那两具尸体正按照我离开前的姿势摆着,而乔子墨与安然凝重的表情说明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
身后又响起了几个轻盈的脚步声——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退后几步将屋里的场景展现给众人,我尽可能地使自己的面部表情变得惊讶而无辜——柏年为了得到总队长的位置杀害了蒋天,却又被蒋天垂死挣扎时反过来杀死,两人同归于尽。
解释合情合理,就连监控里面也挑不出一点错来——呵,这一切,可与我没有半点干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柏年姑娘领便当被小美羊看死的第一只,非常有纪念意义地说(别拍我……
基友吐槽我的太幼稚了只有未成年才会看,心塞到满脸血啊……满二十的菇凉酷爱站出来治愈我的玻璃心啊啊啊——(gt;_lt;)
第67章 谢·掩耳盗铃终无用
我一直都清楚,萧有很多事情不愿让别人知道——这个别人,也包括我在内。
我痛恨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漠视,却又对这种漠视无能为力;她有她的固执,我有我的坚持,最后却是不愿妥协的隐忍与骄傲。
——萧说的重要成员是谁?她这么急着将我哄回房又是为了什么?
疑问被悉数压下,凝视着她姣好的侧脸,终究选择在那温柔的弧度消失前,转身离开——我爱她,但我不希望这爱会变成束缚她的铁链,禁锢我的牢笼。
柏年的死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但我隐约觉得,身为她的临时室友,萧不见得一点都不知情——她脸上的无辜之色太过真挚,真挚到多了一丝刻意的虚幻。
我熟悉的萧,永远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镇定,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够教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