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听着钟谦德的呵斥,刚刚摸了一下越清风脖间的小侍卫立马大声激动起来。
回头望着周遭越来越多的宫婢侍卫,小侍卫脸色惨白,急急道:“快去禀告女皇,郡主她薨了!”
原本还半跪着的钟谦德闻言一下子彻底的跪了下去,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脑袋也清醒了一些,钟谦德立马向后一些将怀中的越清风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地上。
一身紫衫铺地,望着地上发丝凌乱朱钗脱落,嘴角又流出血渍的越清风。钟谦德先是又摸了一下她的嘴角,随即又立马将手摸向越清风的脖间。
原本一脸的惨白突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变化,望了望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越清风。又看了看那佩戴内廷侍卫令牌正惊慌失措的年轻侍卫,心中闪过一丝狐疑,钟谦德连忙又飞快摸向越清风的右腕。
“滚开!”
后方凌乱的脚步声和异常严厉的呵斥声,一下子打断了钟谦德的动作。望着四周全部都退后,然后飞快跪下去的众侍卫宫婢。望着那在声毕后便立马冲到自己面前的大周女帝,跪着的钟谦德向后退了退,低头望着躺着的越清风眼中尽是复杂。
“姐--姐姐!”身子向后倒了一下,随即在后方云峥云行同时伸出双手时,朱巧昕却立马稳住身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传御医!”飞快的说着,朱巧昕随即低头,立马将双手摸向了自己腰带的香囊上。
手指止不住的轻抖着整个身子似乎都麻了,双唇抿的紧紧的。望着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右手,朱巧昕无视身边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用力的将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敲在了身边的红色殿柱上。
随着碰的一声,殿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朱巧昕的右手上。
疼痛有的时候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在剧痛传来的同时,朱巧昕身上麻木不受控制的感觉也果然淡了一些。
在周遭所有人都被吓住的时候,朱巧昕一下子扯下了腰间香囊。并飞快从中拿出了一颗青色的药丸,塞向了越清风双唇中。
“郡主应该只是昏迷了,所以请陛下不要太过惊慌!”慢慢的抬头,虽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钟谦德却还是不得不开口宽慰起来。到了此时他不能多说,但却绝对不能不说。
“怎么可能!”刚才被钟谦德呵斥的小侍卫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手,眼中满是惊慌和不信。
整个人似乎一下子从地狱升到了天堂,抬头向着对面的钟谦德看了一眼。朱巧昕随即深吸一口气,立马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越清风的胸间。
“姐姐!”手下的起伏低低的,似乎要不是刻意几乎便感觉不到。
但就这么一点点低低的轻轻的起伏,却让刚才还算冷静的朱巧昕一下子眼中发热。
望着女皇的反应,周遭闻讯跟出跑出的众人,全部都露出了喜色。站在最里面的一脸紧张的越盛德,也慢慢的松开了他一直紧紧握着的双拳。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发热的双眼渐渐的酸酸涩涩起来,朱巧昕笑了笑然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姐姐,越姐姐,越清风!”毫无顾忌的喊出她的名字,在所有人震惊不已时。朱巧昕向前挪了一下,然后用力扶起越清风的身子。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低垂着身子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越清风的额头。
此时她的动作几乎大胆露骨至极,场上大多数人虽然当时都没有见到过,那处在后宫侍奉过武帝的越侍中。但他们大多数却也在武帝将越清风赶出郾城时,全部都耳闻过她与如今女皇当初长公主的一些事迹。
如今见女皇这般无所顾忌,周围有人露出震惊之色。有人眼中了然,更有年老的老臣直接脸色铁青。
“太医呢?半柱香之内要是还不到,那便不用来了!”毫无温度的声音响在了众人耳中。
在众人有些不自在时,朱巧昕又轻声微不可闻道:“来人,将镇国将军钟谦德和内侍卫大臣云行全部都打入死牢。什么时候明月郡主醒了,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这样,我再问他们的罪!”
“皇上请三思!”云峥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立马跪下。当时的情景他看得清清楚楚,不是自己的弟弟不尽力,而是当时围在女皇身边的大臣命妇太多了。而且云行被关了起来可能影响不大,但若是连钟谦德都关了起来那便大事不妙了。
“皇上,今日可是镇国将军回京的第二天。是皇上为他接风洗尘的大日子,请皇上千万慎重,莫要寒了众将士的心。”脸色刚刚才好一点点越盛德立马跪了下去。
“请皇上三思!”几乎有半数的大臣武将们都跪了下去。
“皇上微臣是跟着大将军出来的,微臣可以---”
“将明月郡主身边的护卫,还有甘泉宫内负责此处的守卫全部都拖出去,一个都不留!”
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慢慢的抬头。朱巧昕的目光越过了所有的大臣,径自看向了另外的一侧。
“蒙余谨遵皇命!”黑暗阴影处,有一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望着那相貌平平的青衣男子,云行一下子闭上了双眼。而原本要说他看到一切的刘瑜,却也一下子白了脸闭了嘴。
从前的事情他不是什么都记得很清清楚楚,但是这青衫黑腰带的装扮,却让他一下子不淡定起来。
昨日他去拜访好友钟谦德时,他被这样一个人碰了一□子。半年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