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古代冰吗。”
冰龙结巴了老半天,才眨眼点头:“呃……嗯,羽毛里边。来之前特意带的,我想看一下它是不是还会攻击克里冈……”
“那就去吧。”坎娜低声道,“若是攻击了,就试着照我说的去做。如果我的方法不奏效,嘛,我自然希望不奏效,那就让灭世者继续研究他的规律去吧。但如果我的方法奏效了,那冰当真不再反应……你最好能做足心理准备。”
“……怎么,克里冈……你们的关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呐,嗯?”
也前来道喜的毒君立起巨大的黑色蛇头,语气带着点儿调侃。
“你是向来都对别人的家事如此感兴趣么,塞尔佩恩特。”
“嘶嘶嘶嘶……凛冬领主在比赛的档儿是怎么围在你身边转悠的,我可见识过,看起来也挺担心你的嘛。但我对他也不了解……他不会真对你的后代有什么想法吧,嗯?”
“注意你的用辞。你还没资格对我们兄弟说三道四的。”
“嘴巴是管不住的,克里冈,我不说吧,也自然有其他人会说,你何苦这样威胁我。”
“塞尔佩恩特——”
“之前是喝了坎娜夫人的浑草酒,不好意思,我也没别的喜好,就好酒,毒君大人应该也在狂欢节上见过我在美酿前面徘徊吧?”带着华丽王冠的蓝衣青年春风得意般走来,克里冈急忙也化为人形,一把搂住他,“话说回来,毒君大人带去大王峡谷的绝对是酒中极品,但听闻别人说那是您的洗澡水,吓得我没敢碰第二次。”
“嘶——嘶嘶嘶嘶嘶嘶——!”塞尔佩恩特突然大笑起来,左摇右摆,戏谑的表情也一扫而光,“这个嘛——嘶嘶嘶……这个嘛,还是被知道了,对不?嘶嘶嘶嘶……”
“我和哥哥之间没有任何芥蒂,劳您费心了。”
“嗯哼,我也就随口问问,别往心里去。我就说嘛,你们看起来绝对不是关系不好的兄弟,赫塔洛斯大人还是很在意家族血脉的……而且,能在这种地方结出如此漂亮的冰山,说实话,你也着实让我吃惊,凛冬领主……”
“谢谢。”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塞尔佩恩特。”克里冈带着青年向火神窟退了半步。
“噢,没了,看起来你们有很多要叙旧的,再问下去就太不识相了,我还是……”巨蟒突然转了一下脑袋,“……嗯?这是……这是血的味道么……?”
克里冈摆了一下头,阿里斯立马变为红皮肤的战士,向毒君伸出手:“克里冈大人在这边准备了生食,请跟我来,塞尔佩恩特大人。”
“不,不对,这应该不是生食的味道……这是……等等……这是……?”
“塞尔佩恩特,我现在没空招待你,请给我和家弟一些空间。”克里冈锢在蓝色长衣后的手臂汇聚了几道细流,但不愿给他丢脸的青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风度翩翩地对着巨蛇笑。
“开什么玩笑,克里冈,你真要招呼我吃生食?”
“哥,毒君从来只吃活物的。”扎利恩抬头念叨了一句,因为强到吓人的排斥和火山附近干燥的空气,他的双眼已经发黑了,根本看不到克里冈的脸,但因为这句念叨而心情变好的巨蟒一点儿也没发觉异样。
“行了,行了,真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找找我的部下吧,他们只要一出来放风,就不知道死哪儿去!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平时虐待他们呢……”
“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塞尔佩恩特大人。”阿里斯忙伸出手,指着另一个地方。
塞尔佩恩特半信半疑跟上后,克里冈一下子把瘫下去的人儿抱起来,三两步走进火山,往一处已经很久不活动的死穴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57)
一放松下来就失去了几秒意识,好不容易能重新吸气,扎利恩的眼泪因为皮开肉绽的痛而哗哗直流,冰王冠也向背脊延伸,缠在他的身上。
但大口大口喘息时,久违的味道还是刺激了他,想说的话都忘了,只知道伸出手,一把抱住兄长,一边哭一边紧紧搂着,就连对方把他放在地上也不肯松开。
“查理……放手,先放手……听话,来,听话……”
因为是在火山中,褐发男人受到的伤害没有这么严重,但他能感觉到弟弟的气力越来越弱。
“……我们去西峰……我们去西峰……哥,我们去西峰……”模糊的理智让他胡言乱语起来,怎么劝都不松手,眼睛看不见,火焰也已经捣烂了他的皮肤。在听了坎娜说的话后,他一点儿都不想相信那种推测,他现在只想用力抱着哥哥,就和梦中一样,紧紧抱着,想在他身边待多久,就在他身边待多久,不去考虑太可怕的事,“我想碰你……我不可以碰你吗……我为什么不可以碰你……”
“查理!听我说,查理——”
“……你要我等多久……你还要我等多久!你为什么要在七王山对我做那种事——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种话——你为什么还有个什么狄尔摩诃丝!!!”
褐发男人没有任何让怀中号啕之人平静下来的方法,只能咬紧牙关回抱他,就像在白海沙漠中做的一样。
只不过这次,扎利恩什么都没唤出,而是在被迫休克的一瞬间变回了原貌,巨大的躯干几乎填满岩洞,他的思维像从遥远的地方砸回了脑袋中,晕晕乎乎的。他跌跌撞撞地四处找平衡,最后还是摔回了地上,胸前浴血的克里冈起身,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