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冻着。”刘彻抢过吉光裘,替卫青系上了,“朕先借你,你可要给朕穿好了,一冷就不许脱下来。”
这白色的珍贵毛皮,衬得卫青整个人更加好看,站立在帐中,在灯火的照耀下,如果芝兰玉树一般,很好地满足了刘彻颜控的需求。
不过卫青显然很有暴殄天物的天赋,他随手从架子上取下原先有些破旧的深色披风,盖在了吉光裘外面。
“臣谢陛下关心,但在军中这样未免太过张扬。”既然刘彻不准他脱下来,他只好将其穿在披风里面了。
刘彻颇为遗憾地看着眼前看起来高贵端庄的白色天马,转眼就如在泥堆里打了几个滚一般灰头土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卫青每次出征前和出征后的状态了,除非大军凯旋要从长安城的街道特地经过,卫青才会在进城前沐浴更衣,否则每次卫青偷偷回来时候,刘彻急着去见面,见到的也就和野人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即使是野人,那也是最令刘彻骄傲得意的野人将军。
但是燕然山的冰天雪地显然彻底坏了将军的身体,下一次霍去病凯旋归来,身后跟着刘据、张贺、卫伉的时候,卫青已经穿着光鲜亮丽的官服,和刘彻一起在长安城迎接这些小辈的得胜还朝了。
不过比起这份符合刘彻审美的光鲜亮丽,其实他还是更愿意看那个宛如逃难了三个月回来的野人。
只是岁月在众人身上带来的这些变化,已经无法用人力加诸改变了。
那件“借”给卫青的吉光裘一直留在长平侯府,刘彻似乎忘记了提醒卫将军要什么时候“还”。
不过长安城可比塞外暖和多了,即使在冬天,刘彻干脆让大将军办公的地点一并移到了温室殿,这里温暖如春,根本不需要穿太过厚重的衣服。
再往后又过了些年月,直到长平烈侯薨,侯世子卫伉整理父亲的遗物时,看到了这件皇帝“借”的吉光裘,又郑重其事地还了回来。
刘彻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容貌和其父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的卫伉,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
“这件东西,其实是朕赠给大将军的,既然如此就随大将军葬入庐山冢中吧。”
毕竟那下面太暗太黑,也没有什么供暖设施,万一会冷呢?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