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紧。
脑中顿时兴起歪念头--想把臭老鼠给拖去房里给奸了!
郝古毅点点头,咬了一口酸甜的糖葫芦,润泽的唇角漾起一道弧线,带笑的眼眸映入鬼的模样--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花葵等着他倒茶,见他只顾着吃糖,心想算了。暂时不与计较他的服务不周。
有老废物在一旁碍眼,花葵略显不怏的拧眉。抬头凝视顶上的横梁,慎密思忖--该未雨绸缪,尚未玩腻傻瓜蛋之前,他可不想委屈自己容忍这屋内会散发潮湿的霉味。
郝古毅下午并未出门卖油,由于爷爷只剩几颗牙,嚼食慢吞吞,待爷爷用完午膳,郝古毅已将两串糖葫芦吃完。
他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净后再回来,不禁纳闷鬼已经不见了。
郝古毅心想鬼八成是回家。
须臾,他完完全全将鬼忘得一干二净,时间花在后院子里清理鸡窝,拔除杂草,把自己搞得一身脏兮兮也乐此不疲……
花葵离开臭老鼠的破窝,再返回摘星楼的途中,先去找木匠吩咐修缮屋顶的事宜。
“花爷,您留的住址不就是卖油的傻子……”木匠铺的老板倏地住了口。提到傻子两个字,花爷的脸色阴沉的令人胆寒。
“怎么,人是卖油的傻子,所以老板不想做生意?”
“呃,不是不想,是……”
“是什么?”妖美的眼一眯,犀利的散发两道杀气。这年约四十出头的木匠好个狗眼看人低是么?
木匠铺的老板一提到卖油的傻子,他可是斤斤计较,就怕接了生意会是白做活。
“谁不知道卖油的傻子是穷光蛋一个,一天卖油能净赚几个子?在这市集附近有一家制油的铺子,光是上门的顾客就不少,而傻子的油是向那家铺子批的,不论怎么卖都是比铺子的油还要贵上少许。他只能靠着四处兜售,这一天下来,赚得是零零散散的钱,生活上又有个爷爷要扶养,他们爷孙俩穷得很,这傻子在市集菜贩那儿常捡些不要的菜叶回去,平日连吃都有问题了,哪来的银两修缮屋顶。花爷,您是不是记错了住址?”木匠铺的老板为花爷解释那傻子困苦的生活概况,脑中反覆思量,都不会相信花爷跟卖油的傻子会有啥牵扯。
他记得那附近有座大宅院,凭花爷的身份,说不定就是那栋大宅院的主人。
以前,听不少人道起--
那栋宅子住着大户人家,光是妻妾与儿女就占了不少人口。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宅院的人口在几日之内通通离开,也陆陆续续搬光所有的家当,这宅子一空就是好些年光景,经过日晒风吹雨打,少了人气的宅院是很容易败坏。
木匠铺的老板迳自猜测--花爷该不会是买下那栋空宅院,所以一时弄错了住址。
“你认为是我糊涂?”花葵挑眉问道。
木匠铺子的老板连连说道:“不敢、不敢。花爷岂是糊涂之人,那卖油的傻子才是。”
花葵闻言,额上的青筋瞬间凸起,手掌“喀”的一握,捏碎了木匠铺老板所招待的一只茶水杯。
扬手一放,“叮叮当当”的声响在铺子内听起来格外刺耳。
木匠铺的老板当场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花葵“哼!”了一声。“咱们的生意不用做了。”
木匠铺子的老板怔了会儿,不明白花爷拂袖而去是为哪椿?!
“不是要修缮屋顶吗……这住址明明弄错……”他喃喃自语。仍无所觉祸从口出--造成往后的生意渐渐惨淡……
花葵受了一肚子鸟气,索性也不回摘星楼。
在市集绕了几圈,买了钉子、铁槌和几块木板材料直接扛回破窝去。
沿路摆着一张很美的臭脸,满脑子想着那只臭老鼠蠢的教人看不起--真他奶奶的……他叫臭老鼠别出门卖油,自己倒是干起苦差事。
待回到破窝,花葵已是气歪了脸。随手将几块木板丢在地上,“磅!”的制造出不小声响。
吓!
郝古毅在门口惊然受吓,呆滞了一会儿,才有反应。他手抱着一堆杂草跨出屋外,抬头仰望天色,自言自语:“刚才打雷了吗……小鸡要通通关起来,才不会跑出来淋雨。”
花葵瞧他满身脏兮兮的都是泥,人是干什么去了?
“你杵在门口发什么呆?还不滚开。”他没好气的命令。
郝古毅撇过脸来的刹那,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呃,鬼又回来了……”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怒瞪很不知死活的臭老鼠,浑厚的嗓门一吼:“还不去倒茶来!”
郝古毅赶忙将手上的杂草一丢,旋身跑进屋内,倒了一杯水后,耳畔传来低沉的嗓音--“你的手这么脏,怎不去洗干净?”花葵来到他身边提醒。
郝古毅这才惊觉双手都是泥。“我去洗手。”
花葵顺手抄起杯子,往门外一丢,将脏杯子摔个粉碎。
他一脸阴沉的跟在臭老鼠身后,见臭老鼠在水缸边舀水洗手,花葵调回视线,人消失在厨房--赫然传出老母鸡拉拔着嗓门的尖叫,仅是几秒,声音骤然停止--“匡啷--”
郝古毅握在手中的水瓢落地,他惊叫:“啊,有大黄狗……”他回头的刹那,一道人影伫立在厨房通往后院子的门口。
花葵扬手一抛,老母鸡的尸体不偏不倚的丢在臭老鼠的脚边。
吓!
“我的鸡死翘翘了……”
郝古毅垂首看着地上的老母鸡,再抬头望着鬼不说话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