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蒋妈妈削水果的刀一下子掉在地上,嘴里的火压了一半才张嘴:“儿子,他有什么好呢?听妈的吧,没有错。”
蒋靖宇睁开眼,漫无表情的扭过头来:“妈,我爸不也是听了你的吗?他的确挣钱了,让你在人前拔份了,那又怎么样呢?最后剩下咱们俩在老房子里过了二十年。”
蒋妈妈咬着嘴唇不肯听,她绝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错误。当年蒋靖宇爸爸在离婚的那一天说的话,老太太脑子里记了一辈子。
‘你什么都要争,都要赢,可我是人,我就想过我想要的日子,不跟人比,不行吗?!’他爸爸义无反顾的离婚,扔下他赚的所有钱,用当时的二十万,买了自己的后半生。
蒋妈妈人前人后都没掉过眼泪,因为她没错,错的是那个负心汉,她有钱了,她什么都不怕了。如今她又被儿子戳到痛处,这才明白,他那个负心的丈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用儿子在比,在赢别人。
老太太从门口走出去,好久也没有回来,到了傍晚,老太太拎着自己缝的小包从门口走进来,坐在蒋靖宇的床边,掏出一个电话卡。
“这是你的电话卡,妈给你拔了,你要是想找叶普,就找吧,找着了,记得替我说声对不起。”
蒋靖宇把电话卡握在手心里,知道自己的妈终于同意了。
第68章 一切归位
又是冬日的太阳,蒋靖宇还睡着,叶普就醒了,蹑手蹑脚的穿着小裤衩悄悄往外看,门口站着吸烟的正是自己的上司,芮峮桑。
“醒了?”
芮峮桑没化妆,微整过的脸其实也挺精致,长发挽了一个揪,拿这个袋子交给露着脑袋的叶普说:“衣服坏了吧,这是身新的,凑活穿。”
叶普讪笑着伸出根胳膊接过来,又把门关上,从袋子里掏出衣服来,赶紧穿上,在洗手池旁边洗了把脸,准备出去。看蒋靖宇睡得香,又舍不得的回来在床边嘬了一口。
“等着我,一会回来找你。”
蒋靖宇点点头,卷着被子继续睡。
芮峮桑穿着新的礼服,踩着高跟,嘎嘎的弄出响声,大厅里早已经曲终人散,连片废纸屑都没有,打扫的极为干净。
叶普从客厅的老鸡翅木茶海倒了杯热茶给芮峮桑,他坐在沙发上,仰着脖子,“昨晚上委屈你了,最近你先歇一个礼拜。”指了指沙发边上的袋子继续说:“那里头的钱,你拿着,你该得的。”
叶普推脱:“无功不受禄,没必要给我这么多钱。”
芮峮桑从桌边拿了根雪茄,自己点上:“别,这是规矩,没有你,我谈不成昨晚上的合同。”
叶普不深问什么合同,这跟他没关系,也没必要问。只是拿着这点钱有点烫手,他跟蒋靖宇上床也没便宜别人,干嘛给他钱啊?
可这话不能说,芮峮桑看着墙根的日头升起来了,对叶普说:“走吧,你该叫那位王爷起来了。”
叶普悄悄把钱有放回袋子里,跟在上司身后走,他以为自己去就行,没想到芮峮桑也得去,走在他前头特着急,叶普走到门前头,敲敲门:“您醒了吗?”
里头的人问:“几点了?”
这声不是蒋靖宇。
叶普的心放下一大半,芮峮桑绕过叶普,把门打开个缝,柔声提醒却也带了一点大老爷们的嗓音:“快七点了。”
“知道了。”
叶普打开门,阳光从门缝里斜进去,里头穿着内裤的人一脸倦态,“芮总监,你们公司每天几点上班啊?这么早?”
芮峮桑活人变脸,掐着嗓子说:“呦,瞧您说的,这不是您日理万机我怕耽误您的事儿吗。嗳您保镖就睡这儿啊?怎么这样啊?叶普也不说照顾着点?有没有点眼力见啊。”
叶普看着坐在榻上的蒋靖宇有点懵,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蒋靖宇看着他微微摇摇头,叶普顺着芮峮桑说:“对不起总监。”
那位穿裤衩瞎晃悠的小王爷前面支着个帐篷,看了眼叶普,叶普一脸迷茫。
你要干嘛?
您什么意思?
臭不要脸吧?
芮峮桑杵了杵叶普,叶普老大不情愿的蹭着坐在他身边,太他妈跌份了,蒋靖宇其实也不高兴,站在阴处冷着脸。
“芮总监,这种事就别看这了?我也不是随便露鸟给人看吧。”
叶普憋着脸被押着不能动,芮峮桑欠着身子从门口退出去,叶普一下子从那人肩膀下头撤出来。
那人一脸淡定,穿上裤子,搂搂鸟,穿上裤子,套上上衣,对离着他老远的蒋靖宇说:“你不用跟他打声招呼?下回再见可就不一定在哪儿了。”
蒋靖宇没答话,那人也没深问。
蒋靖宇和叶普重归于好,在家呆了一个礼拜,却被警察找上门。
“您是叶普吗?”
“是啊。”叶普看着黑色制服,有点发怵,蒋靖宇从医院赶到分局的时候,叶普都已经跟警察握着手出来了。
叶普穿着大棉袄说:“幸亏我没拿钱,要不然我也得进去。”
“芮桑进去了?”蒋靖宇很着急。
叶普抽着根烟,有点不明白:“芮桑是谁?你是说芮峮桑吧?”
蒋靖宇点头,叶普的烟灰掉到白色运动鞋上,“芮峮桑是你爸爸?”
蒋靖宇却不点头了,叶普拉着蒋靖宇又进来派出所,刚刚问他的警官又站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叶普拿着烟给警察同志又递了一根:“我们老板,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