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却仍然让人不自觉去想象声音的主人该是如何的风情。
「苏月容?」听过苏月容声音的祝映台吃了一惊。原来她真的没死!上官家为什么留着她?
「闭嘴!」管维喝斥道,却换来苏月容放肆地大笑。那笑声就如同珠玉滚落,每一下都不轻不重地扣在人心痒之处,叫人挠不得也捶不得。
「我若是闭嘴上官翀就能复原吗?」苏月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笑死人了,我主人早就说过,上官家气数已绝,即便你们逆天行事,也撑不过这一代了!」
「苏月容你就闭会嘴吧。」上官烈冷冷道,然而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在下一刻穿透牢笼高亢地响起,那声音痛楚得叫听者也要失去理智,如同在十八层地狱中接受酷刑的鬼魂的吼叫一般,一声高过一声!而被那声音带起,其他几间牢房里也顿时发出了「吭哧吭哧」的野兽喷吐鼻息的声音,不只是什么东西撞击着牢门,发出「框框」的声响。几间牢房一起震动,像是要将整个地牢都弄塌一样。
祝映台和梁杉柏对视一眼,冒险往前探出头去。
跟着牢笼看到的景象实在太过惊人,以至于他们俩一时都有些傻眼,最外面那间地牢的地上趴着一个「人」,正是上官翀,令人吃惊的是,此刻他的上半身被完全笼罩在一团时稀时浓的黑雾之中,他咆哮着,惨叫着,黑雾时而将他包围时而又散开一些,所以他的脸孔也在那团雾气之中扭曲着时隐时现。一旁按着他的两个黑衣人几乎已经将身体都压了上去,却还是很难制止他的挣动,上官翀动作之剧烈几乎要让人怀疑那两个黑衣人下一刻就要被甩飞出去。
「按好老爷!」管维手中握着一枚金色的器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那是一枚造型精致独特的金刚杵,他高高举起,口中不知念了什么,下一刻大喊一声:「破!」金刚杵狠狠捣下,一下子钉在上官翀天灵盖之上。
一道强烈的光芒迸射,上官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猛然将那两个黑衣人甩了出去,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浓稠的黑雾在他的身周乱窜,像是黑色的电流。
「快按住他!」管维拼命按住钉在上官翀天灵盖的金刚杵,急得一头大汗,「人再跑了,你们也不用活了!」
两个黑衣人赶紧爬过来,将身体再次拼命压了上去。
四周牢房里更多的野兽咆哮之声发出,似乎他们也隐约感觉到了同类快要被残杀,牢房的木栅栏被摇得直响,其中还夹杂着苏月容痛快无比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官烈走出这座牢去,走向另一间闹事的牢房,牢里的囚犯还在死命摇晃栅栏,梁祝两人看到四只苍老的手,他们看到上官烈的靠近,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伸手向上官烈抓去,而上官烈在停了一下后,猛然一把伸手入木栅的缝隙,拽着什么将里面的囚犯拖到近前。
梁杉柏和祝映台都是心中一惊,那被拽出来的东西刚巧在他们斜对面,所以看得无比清晰,那是一个有着两个头的连体人,他们的脸各有一侧像是被融化了又重新凝固一般黏连在一起,脑门上覆盖稀疏的白发,身周则环绕着淡淡的黑雾。
「昨天还不是这样的,变化得太快了。」上官烈感慨着,「对不起了,林叔、周叔。」下一刻,他忽然就出手了。他的动作快得如同闪电,等到梁祝两人看过去时,那两个连体人忽然扭曲着就萎缩了下去,就像他们曾经看到过的那两团肉团一样,连体人干瘪缩小,最后发出「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一件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上官烈将之捡拾了起来,似乎他刚才就是用那样东西攻击那个连体人。
这一下极为有用,终于那些牢房里的囚犯都安静了下去,地牢里渐渐只剩下上官翀微弱的呻吟。管维的金刚杵除了在他的天灵盖部位,又在他身体各处重要穴位一一点过,每一次落下都是一道强光,上官翀便发出一声惨叫,渐渐地他几乎没有了声音,而那团黑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去,露出了底下被汗水浸湿,失去神智的中年男人。整个过程大约花了半个小时不到,但却让人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可以放开了。」管维说,声音中满是疲惫,那两个黑衣人显然也累坏了,挣扎了几下才终于爬起来。
大家都很累了,只有苏月容还在继续笑着,声调嘲讽:「上官烈,别拿出那副孝子贤孙的样来,你不过是个养子,何必替他们上官家担这份罪?」
言语的炸弹简直一个接一个,梁杉柏和祝映台已经无法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了。
养子?上官烈?
「那又怎样?」上官烈问,「我既然是上官本家领养长大的,现在又是上官家的家主,为上官家做点事是我的本分!」
苏月容笑得前仰后合,从声音听几乎要背过气去了:「哎呀呀我说你这人傻不傻?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苏月容收起笑,声音忽然就冷冷地沉了下来,「你其实也知道的不是吗?上官鸿领养你但却从没有把你当成上官家的嫡系子弟来看待,他会留着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我不信你不清楚!看着你面前的上官翀好好想想,不过是养了你二十年,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用命去换吗?从头至尾,上官鸿和上官家看重的那个人,那个唯一的、重要的人不是你,是最后的上官家纯血,上官隐!」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