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局。
十六
李相予因为身上的枪伤太严重,所顾老爹给他申请了保外就医两个月。这两个月,顾承过从没有出现在李相予眼前。
李相予看着站在门口的刑警,在心底不止一次抱怨顾承过,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会永远守着自己的是他,可每次最先放弃的还是他。呵!自己为什么还要相信这种空无的承诺。
顾老爹看见李相予时,李相予就是这副呆呆望着门口的样子。顾老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看起来虚弱苍白的人真的是李相予,真的是和他斗了长达十年的李相予。
“听说,你昨天差点从这里跳下去?”顾老爹拉过椅子正在李相予对面。
李相予被顾老爹的话拉回了思绪。“是啊,我想逃出去。”
“这里是十二楼,就算你是个绝世高手,跳下去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谁说逃一定要活着出去呢?”李相予看着眼前憔悴苍老的公安局局长,轻笑道。
“为什么要寻死?”
“不想活了呗。”李相予口气太过于轻松,让顾老爹产生了错觉,仿佛他们谈论的并不是他的生死问题,而是饭后闲聊。李相予是不可能在其他人面前流露出丝毫的脆弱,那怕他那时有多么绝望。
当然,李相予的绝望,是对于自己的绝望,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顾承过,死心塌地。
“顾承过受伤了,一枪打在心口,只差一寸就死了。”就是顾老爹,在说这句话时,声音也是抖的。事实上,在他看见奄奄一息的顾承过时,他差点当着属下的面哭出来。
李相予一怔,“他现在怎么样?”
“就在你隔壁躺着呢,已经十天了,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再要醒不过来……”
“我要去看他!就是现在。”李相予的声音尖锐的惊吓到了门外的刑警。
顾老爹看着冲进来的两名刑警,掩面道:“扶他去顾承过房间。”
很久很久以后,顾承过和李相予收养的孩子都五六岁了,顾承过才问李相予,当时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心里在想什么。
李相予说:不知道。
这时的李相予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看着毫无生气的顾承过,大脑都不会运转了。“我想和他单独呆一会儿。”
顾老爹看着全身颤抖的李相予,默许了他的请求。
李相予看着顾承过,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地方,几乎连微长的睫毛都一根一根看清楚。
现实不是没有那么浪漫的桥段,所以顾承过并没有因为李相予醒过来。
顾承过还是在昏迷,李相予却康复了。顾老爹将李相予从病房带到了法庭上。庭审全程,对于那些指明他犯罪的证据,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他静静地听着法律对他的宣判。
“由于罪犯李相予在最后关头缴械投降,且因保护了警方人员受伤,本法庭宣判,处罪犯李相予八年有期徒刑……”
八年,这八年,我等你醒来。李相予看着肃穆的监狱大门在心里说道。
十七
顾承过看着李相予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实在忍不住,两步冲过去将人抱进了怀里。
“吆”送李相予出来的警察忍不住起哄。
“去去,一边去。”顾承过一手死死抱着李相予的腰,一手朝着警察摆手。
“顾警官不怕?”李相予没挣开顾承过按在腰上的手,笑问道。
“怕什么?我有媳妇了,还怕什么?”顾承过低头在李相予脸上亲了一口,“回家吧,爸还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你呢。”
“回家。”
又是很久以后,李相予问顾承过,你刚醒过来时为什么不来看我。
顾承过逗着李相予怀里的孩子,笑道,我刚醒过来就听说你在监狱里表现的很好,说是能减刑,我就想着我多装上半年,说不定你就出来了。
顾承过打算的没错,他昏迷了三年半,李相予坐了五年牢。
十八
顾老爹看着站在顾承过身后的李相予,拿着锅铲的手抖了一下,心里感慨良多。这个和他斗了近十年的对手,这就成了自己儿媳妇了?
“爸,你怎么了?”顾承过暗地里推了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顾老爹,冲他朝身后使眼色。
“快,快进来,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出锅了。”顾老爹收到儿子的信号,连忙让路。李相予早在坐牢时就知道顾老爹和顾承过的关系了,所以他很淡定,还冲着顾老爹笑了笑,叫了一声“爸。”顾老爹和顾承过同时一愣,还是顾承过先反应过来,掐了一下自己老爹,顾老爹也连忙答应,“唉,你们先坐着,我去关关火啊。”
顾老爹一进厨房,顾承过就把李相予压在了墙壁上,笑道:“你以后就是我顾家的人了,不能反悔了。”
“我牢都坐完了,还这么后悔。”李相予轻推顾承过,他可不想给顾老爹留下轻薄浮浪的影响。
十九
李相予一页一页翻看着顾承过的日记,回想着他们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不禁笑出声来。
他一直知道,顾承过是爱他的,很爱。
那个不止会说爱的男人,为了让他能进顾家的大门,被顾老爹关了大半个月的禁闭,又跑去其他黑道帮派坐卧底,所以他出狱时,他在监狱里设想的所有麻烦都没有发生过。
他想,他和顾承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其实挺幸福的!
“叮咚”
门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