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莫玄天。
但是莫玄天将他掳走之后并未立即才补,反倒是把他当作了口粮似的圈养起来,甚至拿最适合他这种诡异灵根修炼的上乘法决给他修炼,为了能够修炼法决,这个世界的谢臻并未起过离开莫玄天的心思,久而久之,他的能力越来越出色,和另外一个男人胡震成为了莫玄天的左臂右膀。
谢臻将这些记忆牢牢记在心里,细细捋了一遍,不得不说这个叫莫玄天的男人收养心腹的手段实在不错,他给一个几乎因为天分而被断了修炼之途的炉鼎,一个能够修炼的机会,让那个孩子死心塌地地留了下来,并且重用这个炉鼎将他扶上自己最贴身的至高位置,看起来像是对这个孩子推心置腹,实则却是把对方的一举一动牢牢监控在眼下。
他从未动过谢臻一根手指,也绝非是没有把谢臻当作炉鼎的念头,只是因为就像未开封的酒,放置得时间越长越香,未开过苞的炉鼎,修炼的功法越高深,对他这个采补者才越是有利罢了。
然而这个世界的谢臻却因此而义无反顾地跟随了这个男人,就像飞蛾扑火一样。
“我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谢臻开口说道。
世界闻言严肃着一张婴儿肥的小脸点点头,小手一挥,把谢臻送进了这个世界里。
……
谢臻迷迷糊糊醒来,发觉自己待在颠簸的马车里,马车富丽堂皇得很,光看内饰就看得出绝非寻常人家坐得起的。
他没有作声,安静的闭眼整理这具身体带给他的记忆和信息,但是没过一会儿,他猛地睁开眼,意识到似乎这辆马车的情况不太对,他猛地撩开车帘,却发现这辆马车上竟然连个马夫都没有!马匹毫无目的地瞎跑,谢臻猛地一拉缰绳,轻吁一声,把马匹拉停下来。
谢臻现在脑袋里乱哄哄的,他把马匹系在一处后,便又钻进了相对安静的马车内,闭眼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工作。
此时此刻的“谢臻”正前往千刀深渊,把那柄当初无法带走的封魔枪取回来。
的确,以魔尊莫玄天的心思,他绝不会把一柄能够拿捏他生死的武器留在那处,但是奈何,能够带走那把封魔枪的人,除了体质至阴至极、灵根两相排斥的谢臻外,再无二人能够做到。
而“谢臻”却在强行将灭魂剑拔出封印之后,遭到反噬一蹶不振,直到近日才渐渐恢复过来。“谢臻”一醒,便自觉马不停蹄地赶往封印之地,即便魔尊柔声劝慰他无甚紧要,他依旧无法容忍那柄祸害了魔尊的神器还留在原地,万一又被其他体质和他相似的人拔走怎么办?就算这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愿冒这个风险,他要尽早拔出封魔枪,交给魔尊保管。
只不过“谢臻”这具身体毕竟被反噬严重,还未得到康复就违背了魔尊的命令,强行决定前往千刀深渊,拔出封魔枪,导致身体劳损严重,直接魂归西天去了。而谢臻则鸠占鹊巢,成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身体的掌控权易了主。
让谢臻极其满意的是他现在的处境,他在前往千刀深渊的路上,在去接黎铮的路上,而且,他不再处于莫玄天的眼线之下。
“谢臻”是自己悄悄跑出来的,自然莫玄天还不知晓,那些一向布置在“谢臻”周身名为护卫的眼线更是被“谢臻”甩得干干净净,现在的谢臻,就连这一辆马车都是租借来的,而不是魔尊那边的。
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自由人了。
——尽管还脱离不了魔尊的掌控,迟早都会被抓回去,但是无论怎样,至少现在,在他去找黎铮、和黎铮汇合这一段时间里,他是一个自由人,他能把他知道的情况全部先交代清楚,免得黎铮一穷二白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
又过了一宿,马车进入了千刀深渊之内,再往前走,便是怪石嶙峋的石头路,稍不留神,那些锋利的石头边缘就会割伤皮肤——也正因此,千刀深渊得名而来——无论如何,马车是断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
谢臻跳下马车,将马匹绑在边上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他估计自己顶多两天功夫便能回来,而边上有灌木丛有野草,不担心这马会因为无人照料而到了真要它跑起来的时候,没力气跑动。
现在是深冬,谢臻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貂毛皮裘,把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这厚重的外裘之下,他脚程很快,从山脚到山顶,只用了大半天的功夫,饶是这样,到了山顶也是太阳落了山。
当年那一场封印魔尊的大战极其轰动,而封印魔尊的地方更是无人不知,因此谢臻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柄曾经封印了魔尊的封魔枪,枪。身银红,即便几十年未再经历战斗,这柄枪依旧锃亮夺目,而夺走了无数魔尊余孽的封魔枪,周身杀气和血气更是仿佛凝成了实体一般,让谢臻每往前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他一边惊叹着这把枪曾经的主人到底该杀了多少人,才让这把枪变得如此血气凌人,一边顶着压力一步一步靠近。冷汗从谢臻的额头上滴落,他从未想过自己连靠近这柄封魔枪都会如此吃力,怪也要怪这具身体当初实在收到的反噬太重,如果当初直接就是拔走了封魔枪,说不定也不一定会受到那么严重的反噬。
毕竟这柄封魔枪,天生就是为了谢臻这样至阴至极、灵根相克之人而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舞动起这把封魔枪,自然封魔枪不会伤害这样难得一见的主人。
世界凭空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