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殊的手背,「我爱你。」
他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有没有别的词语可以表达他对晏子殊的刻骨铭心的爱,他的全副身心都为晏子殊而燃烧着,也许有一天这过于炽烈的爱火,会把他自己都烧毁,但是……他不后悔,这一生——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只爱晏子殊一人。
「想跳舞吗?」
晏子殊突然问,明亮的黑琉璃色眼眸注视着卡埃尔迪夫,「今晚的舞会,我没有邀请别人跳舞,所以……你能否赏光,与我跳第一支舞?」
「我很乐意。」 卡埃尔迪夫笑了,把晏子殊带到客厅中央问:「华尔兹?」
「好。」
伴随着留声机中的圆舞曲,两人的手温柔相握,翩然起舞,前进、后退、轻盈且优雅地倾斜于旋转,仔细算起来,这时他们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共舞呢?
第一次与卡埃尔迪夫跳舞的印象很糟糕,以致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连华尔兹的音乐都不想听到。旋转想来,卡埃尔迪夫那时也真「疯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着一个男人跳维也纳华尔兹,还差点被他揍!晏子殊至今也不明白,卡埃尔迪夫为什么要拉着他跳舞,这一点都不符合他飞身份和地位,还会落人话柄,被说成是同性恋。或许卡埃尔迪夫只是出于戏弄,想看到他气得跳脚的样子,又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晏子殊不知道,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事到如今,他不想再问卡埃尔迪夫原因。
「子殊……」
空气里,玫瑰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壁炉里的火光照耀着客厅里的一切,美丽得如同圣诞夜,在唱针之下旋转的胶木唱片忽然戛然而止,卡埃尔迪夫停下加布,拉近晏子殊的腰,吻上他的唇瓣。
晏子殊闭上眼睛,和卡埃尔迪夫唇齿相依的感觉很幸福,虽然他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才能与卡埃尔迪夫跳舞,但这是他参加过的最棒的「联谊舞会」。
「去床上吗?」一吻结束后,卡埃尔迪夫低声问,湿润又灼热的气息倾吐在晏子殊的唇瓣。
「嗯。」无需再言语,晏子殊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
也许,他们这辈子都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又也许……他们最后还是会分离,但在这一刻,晏子殊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让他放下心里的负担,放下他的责任与抱负,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卡埃尔迪夫一人。
……
「我爱你。」
躺在白松木四柱大床上,卡埃尔迪夫亲吻着晏子殊赤裸的脊背,不断呢喃着这句话。柔和的金发散落在晏子殊的肩膀和双臂上,晏子殊轻抬起手指,抓住一缕漂亮得不可思议的金色发丝。
卡埃尔迪夫长得像壁画上的炽天使,完美无瑕,高高在上,当然,内在绝对是撒旦。
「唔。」
握着金色发丝的手被卡埃尔迪夫拉起来亲吻,舌头只是划过指尖,晏子殊的全身就像烧着似的热,他知道自己已经勃起了,他想要躲藏……但是,在卡埃尔迪夫的眼皮底下,他又如何隐藏得住身体的反应。
卡埃尔迪夫是那么了解他,清楚什么样的爱抚、什么样的亲吻能最令他愉悦,而某些他本来毫无感觉的地方,比如手指、比如rǔ_tóu,也早已在卡埃尔迪夫执着的抚摸下,变得敏感无比。
「兰斯。」
晏子殊转过身,注视着卡埃尔迪夫的脸,那双仿佛来自天堂的深紫色瞳仁,正痴痴地望着他。
「嗯?」
「明天我想请假。」
卡埃尔迪夫愣住了,那惊讶的表情,令晏子殊哑然失笑,「有那么奇怪吗?我也有想要放假的时候啊。」
「子殊……」 卡埃尔迪夫的眉头皱起着。
「干嘛?」
「你……哪里不舒服?还是……你其实……是在生我的气?」 卡埃尔迪夫小心翼翼地说,窥视着晏子殊的脸色。晏子殊竟然开口说要请假,这简直是地球毁灭,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不对!
难道晏子殊真的相信世界末日的传言,所以想请假,多花点时间陪伴他?
不,不会的……
卡埃尔迪夫在心底摇头,晏子殊哪里是那样浪漫的人……
「兰斯,你在想什么?」晏子殊坐起身,左手轻拍卡埃尔迪夫的面颊,「你希望我去上班?」
「当然不是!」 卡埃尔迪夫立刻摇头,将晏子殊抱紧,「我只是……觉得很难相信而已。子殊,你等下不会反悔吧?」
中途急刹车可是非常「痛苦」的,况且,若是已经到不得不做的状态,卡埃尔迪夫都不确定自己能否停下来,他对晏子殊的迷恋程度,已经连他自己都吃惊了。
「不会。所以……按你想做的方式,做好了。」晏子殊轻声说,立刻感觉到卡埃尔迪夫在他背上的手臂,更加用力了,「我爱你。」
「我听见了。」晏子殊的下巴搁在卡埃尔迪夫的肩膀上,喃喃。
「别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
说完这句话,在下个瞬间,晏子殊就被卡埃尔迪夫推倒在床上。
「兰斯……」
晏子殊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在卡埃尔迪夫甜蜜的热吻攻势下,他怎么都没办法集中起精神思考。罢了,今晚,他只要享受卡埃尔迪夫的热情即可,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夜晚,什么都别再去想……想到这里,晏子殊的手臂环上卡埃尔迪夫的肩膀,回应着他充满爱意 法式舌吻。
很快,在这热火朝天的激吻中,两人都无法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