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给老子绑错了,这是李家那美貌的三小姐吗?;座上那位仙姿佚貌的红衣男子一手指着地上被绑的月白锦袍公子,一边对着地下那畏畏缩缩的手下骂骂咧咧。
那手下翻飞浪自小跟着少主,如今老教主已经仙去,少主继承了魔教教主之位,尚且缺了位压寨夫人,教主听闻那陵游城中李家三小姐甚是美貌,便派了翻飞浪去掳了那小姐回来,做这教主夫人,哪成想,这翻飞浪,果真是浪水糊了眼睛,潜入李府之后,竟掳了个白衣清秀的公子回来。
这也不怪季舒玄生气,美娇娘一朝换做个公子,洞房花烛夜成了独守空房。再细细瞧这被绑的男子,轩然霞举,龙潜风采,却也是如仙人之姿。那翻飞浪趁着教主失神之际,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出了教主寝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关小黑屋。若不是为了自己心尖尖上的人,他也不会如此糊弄待他如兄弟的少主啊。
后来,那地上绑着的白衣公子就在教中住下了,自称姓白,名慕青,乃是李家的门客。门客之风,年代久远,演化而来,也不过为食有鱼,出有车,合则留,择良木而栖。这魔教虽比不得天子朝堂,却也是叱咤一方,白慕青留下来,于教中众人眼中,也是合情合理。
喂,小子,替老子端杯茶来。;
阿玄,怎么还叫小子?;
小子,你找死阿?叫我教主。;
唉,阿玄脾气怎生还如此暴躁?;
...;
季舒玄看着自己眼前眉眼俊秀的男子,近日来愈发没有规矩,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要知道这芸芸教中,哪里有人敢直接唤自己阿玄阿玄,阿玄,这白慕青果真是几日不打,遂要上房揭瓦了,不过要是真打,估计自己也下不了这个手,当真可恶,这小子什么时候已经如此重要了,当真是无可奈何 。
日光倾城而下,枯荷立斜阳,季舒玄觉得,白慕青在的日子,时间总是这般匆匆,仿若流溪过境,幽昙花一现,该死,堂堂一教之主,如今竟满心眼里是个男子,当真是荒唐。季舒玄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而且病入膏肓,遂以修炼神功为由欲闭关几年。
翻飞浪盯着眼光闪闪烁烁的教主,半天才幽幽出口;教主,你自幼从不习武,避的是哪门子的关啊?;不过在接收到了季舒玄那道凌厉的目光后,须臾之间闭上了嘴。
白慕青长身玉立,温润如玉,也不多做声,静候一旁。季舒玄瞧着白慕青瞅了几眼,见他依旧安之若素,也不挽留自己几句,一跺脚,恨恨地吐了句;老子这就去闭关,再也不出来了;后,抬脚就朝着教中的闭关洞去。
季舒玄入了闭关洞,首几日间尚还坐得住,后见白慕青一直未来看自己,心里一酸,又想到神女有意,襄王无情,满腹内尽是委屈,也不管闭不闭关,出了洞欲找那家伙讲个明白。
白慕青,老子看上你了,如今你就是要寻死觅活,老子今天也要让你从了我。;季舒玄一脚踹开房门,可房间里哪里还有那位他朝思暮想的白衣公子
季舒玄一脸颓然地坐在座上,这几天来,见不着那人的时候,心里就像猫挠了一般,他是生病了,害得是相思病,可是如今始作俑者却逃之夭夭,当真是可恶得很。
教主,陵游李家家主求见。;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告。
不见 ,都给老子轰走。;季舒玄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
教主,那李家家主说是来、来下聘的。;手下瑟瑟发抖地小声说道。
没听见吗?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哪儿去,老子没妹子,就是有也不嫁。;季舒玄将枕头朝那手下扔了过去。
白光一现,那枕头竟稳稳地落到了位温文尔雅的公子手中,只见他清朗一笑,眸似清泉。
阿玄,几日不见,怎么生这么大的火?;
季舒玄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眼中闪过一阵欣喜,本来,本来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
清儿,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吗?这脾气,与你娘倒是有的一拼,哈哈......;说话的是位华裳锦衣的老翁,抚须慈笑。
季舒玄看着这一幕,半天没反应过来,到他明白之后,为时已晚,这李家公子看中的人,再说聘礼都已经抬来了,哪里还有抬回去的道理?
原来这李家老爷一听儿子要娶个男子,梗着脖子不答应,奈何儿子以倒插门相威胁,一想,男大遂虽不中留,可总比赔出去好,这才抬着聘礼浩浩然然入了魔教。
你、你趁我闭关......;季舒玄还没说完,嫣红的唇瓣已经被某人咬住,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想他堂堂一教之主,如今竟要嫁出去,早知道当初就不闭关,先下手为强,也不至于让那李家家主抢了先机。
再说这翻飞浪,现在正与那李家小姐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飞浪,哥哥这下可算如意了,你不知道,哥哥自几年前与你们家教主有过一面之缘,便吃了秤砣铁了心,多少姑娘也入不得眼,一心要娶你家教主。;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