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那一年不应该闯进来的,也不会有了现在的相识。
只能说是孽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
求不得,求不得。
皇城已经完完全全进入了秋天,天气陡然转凉,家家户户添了衣裳。
这个时候,在皇城以西的地方,马匪开始强杀,当地的官员压制不住,回禀了皇帝。
五皇子自愿前去镇压马匪,皇帝沉思了一会儿,让他带着人去了。
余西在朝堂上不动声色的同丞相交流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过了几日,太子妃在京城里游玩,偶然碰到了将军夫人,两个人相谈甚欢,看起来一见如故。
各家夫人们各自交好,京城看起来,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在第一场秋雨落下的时候,玉子湘带着自己的小妹去了将军府找将军夫人玩耍,京城里的风向涌动,不少人揪着帕子咬碎了一口银牙。
因为将军夫人的性格过于冷清,身体不好,不常出门,一直都闭门谢客,婉拒其他夫人的邀约,但是偏偏和太子妃感情好的不行,怎么不让那些有小心思的人羡慕嫉妒。
“涟儿乖,我带你去见爹爹。”
涟儿沉默的点头,她仿佛在瞬间长大,被拔苗助长那样的成长,连带最开始玉子湘告诉她的蓝宸没有死,她都接受成了那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玉涟不愿意活在爹爹还没有去世的梦里,她每天告诉自己,逼迫自己更加努力,所以听到玉子湘说要带她去见爹爹的话,也只是木然,感激着知道兄长只是想让他开心。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真的看到了活生生的爹爹。
玉涟扑到蓝宸怀里不停地流泪,想要哭喊去被玉子湘瞧瞧的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涟儿乖,等你长大就懂为什么了,爹爹现在过得很好,只不过要用另一种样子活着,爹爹永远陪在你身边哦。”
蓝宸摸了摸玉涟的头,当着玉涟的面带上了人皮面具。
“涟儿要记得听兄长的话,这件事谁也不要说。”
玉涟赶紧擦干了眼泪,拼命的点头。
玉子湘带着涟儿和蓝宸玩了一个时辰,就要离开了。
屋外站的男人表情已经变得很可怕,透露出压迫人的气场。
“多谢。”
玉子湘低声道谢,将军眼神暗沉的看着她再看到她牵着的涟儿身上,表情带着不掩饰的不喜。
涟儿始终是将军心里的一根刺,怎么样拔不掉。
“和他说,那边有动静了,这次那边的收获可不小。”
将军推门进去,留下了这么一句。
涟儿看着将军进了蓝宸的房间,又想到了他们是来见将军夫人的。
“兄长,那个人……是爹爹喜欢的人吗?”
“是啊,爹爹他现在很幸福,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守着涟儿了,爹爹在这里过得会比以前好的。”
玉子湘牵着玉涟走向将军府外,涟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踏上马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大门。
玉子湘回了东宫把那个消息转述给了余西,余西听了挑了挑眉,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会有麻烦吗?”
玉子湘敏感的询问。
“有一点,不过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放心,不会有事的。”
余西安抚着玉子湘,玉子湘心事重重的点头,心里有着隐约的猜想。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余西,对于很多事情一知半解,只能靠猜来猜出一些东西。
“夫人别担心,万事有我。”
余西抚去了玉子湘眉心的褶皱,在她的指尖亲了亲。
玉子湘脸色发烫的瞪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都这么久了,夫人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嗯?”
玉子湘晴清咳两声,执起余西的手也亲了两下,一模一样的位置,毫不示弱。
余西闷笑的点了点玉子湘的鼻子,像是拿他没有办法。
有过了一个月,五皇子剿匪回来了,皇帝赏了,五皇子极其一派都很开心,余西这边有人却是在担忧,提醒了余西。
余西在宣纸上勾画,只是抿着嘴唇一笑,并不说话。
宋玉疏现在已经不怎么走动了,他的肚子越发的大起来,手上和腿上也肿了起来,看起来整个人大了不少,那种俊俏fēng_liú全无,散发着一种孕期的特别的魅力,很柔和。
宋玉疏看起来很疲惫,面色有些白。
晚上腿经常抽筋再加上肚子里孩子的调皮让他无法好好的入睡,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又迷迷糊糊的入睡,又被惊醒。
晴岚提议和他一起睡,然后再晚上的时候帮他捏脚。
“小呆子……你啊……”
宋玉疏笑了笑,弄了弄自己额前的碎发,若不是他知道,还真以为小呆子是这孩子的爹呢,无微不至,不过如此。
这孩子没什么在乎,除了他们两个。
五皇子回来一趟,还带回来了一个男人,是五皇子去剿匪的那片地区的第一首富家的公子。
按照律法,皇室直系王爷之类的人物,可以有一位正夫人,两位侧夫人,很多妾室。
娶侧妃也算是个事儿,五皇子得让那首富的公子满意,也吹吹打打,满城皆知。
消息宫里的人是第一个知道的,余西携玉子湘送去了礼物,表面功夫总要做的。
皇帝也送去了礼物,这种级别的不足以他亲自主持,礼物到了,也是一份心意。
睡在躺椅上的宋玉疏肚子一疼,从梦中惊醒,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