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里的咖啡厅,虽然是深夜,但因为校庆的缘故,顾客还是不少。
一对外形出众的东方男女颇引人瞩目,只是比起女人悠然自得的品着冰咖啡的那副优雅模样,男子的坐立不安被突兀的显了出来。
“你早就知道我打电话给蓝炎了对不对?”星涩觉得自己像只被猫玩的团团转的老鼠,不由火大。
尤其是经历了刚才的惊险,这种火气不由得更加失控的蔓延开来。
“别问我这种小学生的问题,你不是就冲着羽浔来的么?真当我傻么?他让你看着羽浔,结果羽浔上了别人的床,你不打小报告才怪!”官羽瑶只要一对上这个男人,就是那一脸的嘲笑。
只是就在不久之前,她却还是在危险的时候把这个男人挺身挡在身后!
“你利用我?那么也是你把那些人的行踪告诉蓝漠的?刚才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到,你刚才该不会打算进去救人吧?”
星涩可没有她那么悠哉,想要镇静下来喝口咖啡,却发现手丢脸的抖个不停、想要端起杯子都困难……一想到这个漂亮女人那件高贵的碎花大摆洋裙下,至少在大、腿上别着四支枪,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刚才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现在已经跟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管家一起,被那群荷枪实弹的黑帮拖进房间,搞不好已经连命都没有了。
……那时候他明明也在门口,想要再跟众目睽睽下收下戒指的羽浔谈谈,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力量抓住,紧接着是被拖着以变、态的速度狂奔到楼梯拐角,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看到凭空冒出的那群人,还有刚才跟他站在一起的管家被拖了进去……
当他看到官羽瑶从怀里掏出耳机带上,才知道原来黑泽弦的房间早被她装了窃听器,而与此同时,这女人居然撩起裙子,从大、腿上拨出了枪——
那时候如果不是漠帝一行及时赶到,他根本不敢往下想……
“废话,那是我弟弟,当然要救!”官羽瑶理所应当的给了他一记大白眼,还不忘气死人不偿命的补充道,“不过救你属于顺便,就当是昨晚的报酬好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跟你没关系!”
“那昨晚俱乐部政客被刺杀的案子……该不会是你吧?”星涩眯缝着眼睛,极力想从这个女人平静的脸上探寻到什么,可惜一无所获。
因为死的地点涉及到丑闻,事情被压了下来,不过他这种人还是能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的。
“不要问跟你没关系的事情。”
官羽瑶喝完了手里的冰咖啡,又要了一杯,对着侍者温柔的嫣然一笑,倾醉全场。
星涩有些抓狂的挠挠头,这样的笑容……他实在无法跟他脑海中联想到的事情串在一起。
他发现自己相当无力的确定了一件事——他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什么现在反而不去看看?你不担心羽浔?漠帝他们在的话,应该是安全的。”他承认自己好奇心重。
“你都说是安全的了,有什么好担心?”官羽瑶无聊的撇撇嘴,“那种场合,我没兴趣,你不适合!”
想想都知道,现在的房间里一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你就像一朵长满了刺的黑玫瑰一样……”
望着她,不由自主的失神,明明知道很危险,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兴趣。
而这样的目光,却让官羽瑶突然如坐针毡,先前处变不惊的从容顿时少了大半——
“别色咪、咪的盯着我看!黑玫瑰的刺都是有毒的。你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其实……谁想做黑玫瑰啊?
只是即使沦落成一个全身长满毒刺的怪物,她还是有自己必须坚持捍卫的东西……这似乎也是她仅剩下的人生而已。
可这个男人的目光让她害怕……因为,那种情绪对她而言, 是一种奢靡。
“三十分钟之内,把所有的尸体拖上车,清洗地毯,更换空气,注意点别引起骚乱,把吉田光先生带上我的车,等一下送医院!”
御堂秀一句有条不紊的命令,手下的人立刻麻利的行动起来。
看得出这些人训练有素,蓝漠投过去一个略微刮目相看的眼神,随口吩咐自己的手下也跟着帮忙。
两人彼此相视,信任的一笑。
“漠,我的任务完成了,黑泽家和你漠帝的冰毒生意会合作良好,不会再成为弦那小子威胁你的手段。”御堂秀耸耸肩,眼看收拾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去,却话锋一转,“当然,我也不会带他回去,虽然那小子成长的远远不够,但他难得这么认真一次,我会支持他放手一博,你们心情斗法,只是别伤了他性命,别让他缺胳膊少腿的回去,那是我弟弟。”
蓝漠无奈的摊了摊手:“就算不能做这笔生意,我也不会再把羽浔让出来!那种傻事干一次就够了!至于那个小鬼的安全,这还用你说么,我知道他是你弟弟!”
本来想一并把黑泽弦这个麻烦的小鬼弄走,却不想目的只达到了一半……不过能救下羽浔,就足够了。
“哼,那个诱、人的大叔有趣得很,我等着看你们的战绩!”
——丢下这么一句话,御堂秀带着一脸玩味和一堆麻烦扬长而去。
只留下房间里三个强者中的强者,此时却只能各自抚额盘算——
美味的宝贝就在眼前,却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羽浔恢复了记忆了,可竞争者却越来越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