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比,暖和片刻再解。”梅轻寒抬抬眉,到桌旁倒了两杯茶,打算喝着热茶着饭菜端上来。
祁澈坐在梅轻寒对面,看梅轻寒欲言又止的样子,喝了一口茶,开口道“有话要说?”
梅轻寒放下茶杯,沉默片刻,下定决心一般“王爷可信我。”
祁澈惊奇的看着梅轻寒,想不到梅轻寒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为何这般问?”
“我同意嫁过来,自然是知道父亲和你们的目的,父亲已经与我细讲过,但我想不明白,为何你从昨日起,只字未提。”梅轻寒也想从祁澈的表情中找出线索,但祁澈即便心中在思虑,也是一幅平静的样子。
眉竹带着几个丫鬟把饭菜端上来,祁澈借机说“先用饭,用过饭,我们再谈。”
梅轻寒点点头,拿起碗给祁澈盛了一碗汤。厨房做了新鲜的鱼汤,乳白色的浓汤,看着十分有食欲。
“喝碗汤暖暖胃再用饭。”祁澈没有接话,端起碗缓缓的喝汤,梅轻寒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喝完后,又动手给祁澈盛饭。
此时已经过了亥时,用宵夜都晚了,所以,当祁澈盛第二碗饭的时候,梅轻寒挡住他的手“晚了,用多了胃不舒服,明日早上多用点便是,再喝碗汤倒是可以。”
祁澈放下碗,没有喝汤,看梅轻寒也用完,便让人收了碗筷,准备沐浴。
等人下去后,祁澈才说“并非不信你”,祁澈的语气很慢,五个字传到梅轻寒的耳中,梅轻寒不知为何,一直不平静的心,总算是落了几分,无论如何,祁澈相信自己,心里才有底。
梅轻寒刚想开口,丫鬟便端着木桶,沐浴的物品进来,后边的丫鬟端着几盆热水,提着冷水鱼贯而入,梅轻寒也不好再继续说话。
兑好水,摆好东西,丫鬟出去后,祁澈看了一眼梅轻寒,自然的抬起手臂。梅轻寒本来不明白,看屏风后氤氲的水汽,马上明白祁澈是什么意思,祁澈这是等着自己给他宽衣沐浴。
梅轻寒气绝,还是走到祁澈身前,给他宽衣,谁让眼前的人是不容亵渎的安王,自己偏偏是他的王妃。
祁澈看着身长玉立,其实并不瘦弱,昨晚梅轻寒没余力去注意祁澈的身材,如今手环过祁澈的腰给他解腰带,才发现,祁澈的腰紧实有力,果然是常年征战在外,不像看着那般瘦弱。
祁澈一直稳稳站着等梅轻寒宽衣,抬起的下颚线条明朗,突起的喉结,向上微微抿着的淡色嘴唇,刚毅中又添了一丝柔和。
梅轻寒又想起,初见祁澈的时候,他还是少年,轮廓没有这般鲜明,怪不得,懿京的女子、莲儿,一提到安王,各个脸红心跳,不得不说,祁澈的样貌,确实比祁渊还出色。
“王妃这是看呆了。”祁澈调戏的声音让梅轻寒即时回了神,低着头红着耳根,继续给祁澈宽衣。
祁澈看着红了脸的梅轻寒,叹了口气,不管正在解系扣的手,把梅轻寒轻轻的搂入怀中。梅轻寒靠在祁澈的肩上,手触到祁澈胸前的皮肤,炙热的触感然梅轻寒本来就局促的心中更加慌乱。
祁澈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寒,不与你说,不是不信你。”梅轻寒慌乱的心被祁澈本来淡淡的语气轻易的安抚下来,放松的靠在祁澈肩上,问“那为何不说”
“轻寒,我们的计划,我想你是知道的,可我还没下定决心,是否要把你卷入其中。用迎娶你暂时压制右相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我在犹豫,需不需要,继续利用你肃清朝堂。”
“为何不”
“因为舍不得。”
梅轻寒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祁澈,心里万分的不致信,他一直以为,祁澈同意成亲,仅仅是为了压制右相,然后把自己安□□入朝中,培养大量属于祁澈和祁渊的势力,与右相抗衡。祁澈会对自己有感情,梅轻寒想都没想过。
“怎么,不相信。”
梅轻寒眨眨眼眼睛,小心的说“舍不得的意思是……”
祁澈轻轻的笑了起来“傻,我喜欢你,一直喜欢,只是你不知道罢,我也没有让你嫁过来的打算。”
梅轻寒想起从昨日开始,祁澈对自己自然而然的宠溺,原来这就是答案,心里一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有祁澈这句话,即便是心机算尽,也必定帮他除掉朝中右相的势力。
越想越开心,梅轻寒脸上的笑容也掩饰不住,祁澈点点他的眉心,宠溺的说“笑的像个偷腥的小猫,看来我的王妃也觊觎本王良久了?”
踮起脚尖,在祁澈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梅轻寒郑重的道“自然。”
祁澈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兴奋,即便打了胜仗时,也未曾“哦,何时开始的。”
梅轻寒笑而不语,挣脱祁澈的怀抱,继续替他解衣“先沐浴,水该凉了。”
外面气温低,浴桶里的水气像雾一般弥漫开来。水中加了花香油,随着水雾满开,屋子里蕴着醉人的香气。
祁澈坐在水中,双手张开搭在浴桶边缘,乍觉许久的疲惫都一去不返,梅轻寒早就跑的没有人影了。祁澈想着自己的王妃看着妖艳,其实是个容易害羞的莲儿。
泡了一会儿,梅轻寒打开门进来,绕到屏风后,对祁澈说:“起身吧,天冷,久了不好。”
祁澈起身擦干水,穿上雪白的xiè_yī,梅轻寒在外间的桌旁沏茶,缓慢的动作,祁澈看得赏心悦目。
“喝杯芥草茶,该歇下了。”芥草是懿献特有的一种草药,只长在懿献的祁安湖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