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虽然他的权利不如族长,族长对他却不得不尊重。
“那你说如何?”
呼牙紧紧皱起眉头:“如果不行……我们便……回乌鹤!”
阿木尔脸色越发难看,他们废了那么多功夫,准备十几年才打入永安,这一路死去多少勇士?又有多少族人满怀希望来到这片富庶的土地生活?
如果他们就这样灰溜溜回去,他也没有颜面再当这个族长了。
“你就甘心?这十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
呼牙沉默了。
他想起这些年的屈辱与苦闷,那种无边的恨意又折返上来,他咬牙切齿道:“待会儿我便把他抓来,把他扔到城墙上给他儿子看看。”
“荣景瑄想做皇帝,他不敢弑父。”
就在他们商量怎么对付荣景瑄的时候,勇武军的大军已经来到沾化门城门下,他们由大驸马付彦和带领,直接在沾化门前列队。
金吾缓缓落下,这一日的激战即将要过去,澹台门和玖和门的战事渐渐和缓下来的时候,从东北处传来的鼓声又把众人的心激了起来。
荣景瑄和谢明泽对视一眼,脸上满满都是欣喜:“勇武军赶到了。”
一万五勇武军赶到了,而沾化门却只有五百士兵防守。
大褚永延新历元年的元月初一,成为乌鹤最难熬的一天。
☆、第83章 心死
勇武军击鼓鸣号,偏偏选在落日时分。
镇守沾化门的旗长一下子就慌了,他让哨兵看看对方的人数,当听说攻城的最少有一万敌军时,他简直都要说不出话来。
哨兵见他脸色惨白惨白的,仿佛见了鬼一般,心里也有些害怕,不由问:“旗长……赶紧请援兵吧。”
旗长回过神来,眼睛里是浓的化不开的绝望。
他们上哪里请援兵?如果族里还有兵,在这样兵临城下的境况里断然不会让他们这少得可怜的五百人守在沾化门。
沾化门挨着丰宁,在丰宁郡什么态度一目了然,别的门不增守军,他们也应当增加人手。
最起码,两千人是应当有的。
然而朝廷却依旧没有增兵。
这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旗长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手下管着五百士兵,显然不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他已经十分清楚现在乌鹤的窘况了,如果勇武军不派兵还好些,一旦他们来了,那乌鹤这个沾化门基本上是守不住了。
旗长脸上一片灰败,他吩咐士兵:“速去宫中请示族长,勇武派兵,请求增兵。”
他话音刚落,那年轻小兵领命便要离去,旗长突然又道:“你只要把话带到便可,无论族长如何决断,你都不用回来了。”
那小兵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可旗长不打算再说,只冲他挥手:“去吧,我们还等着援军。”
小兵大概是第一次被委任这么重要的任务,于是兴冲冲下了城墙,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跟战友们挥手致意。
城墙上的士兵都沉默地看着他,就算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都不行,他们冲他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那是小兵最后一眼看到他们鲜活的样子。
两刻之后,小兵赶到长信宫门口,他有信兵的号牌,说明来意后很快便被迎了进去。
令他惊讶的是,召见他的不是将军也不是大官,却是族长和大巫。
小兵战战兢兢站在大殿上,他连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大巫呼牙温和的声音响起:“沾化门有何情况?”
小兵结结巴巴道:“回,回大巫,方才落日时分,突有大批人……很多人围在城门前,约有一万人众,属下来报之时正在击鼓。”
两方交战,击鼓以示将要进攻,他这个意思便是说突然有一万人围城马上就要打了。
听完这话,呼牙笑着道:“我们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辛苦了。”
小兵以为他马上便要派兵,顿时笑开了脸,高高兴兴下去了。
他走后,呼牙让宫人关上大殿的门。
大殿深广,关门之后里面黑漆漆一片,呼牙点亮宫灯,沉着脸看阿木尔。
他不高兴,阿木尔更是坐立不安,他猛地站起来,在御座前来回踱步:“怪不得丰宁和澧安两郡郡守都不听召不归朝,原来早就跟荣景瑄串通一气。”
“早知道先把他们打下来,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阿木尔在那不停抱怨。
呼牙脸色更是难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勇武军兵临城下,我们手里却没有兵了!”
阿木尔粗粗喘着气:“要不然再去抓些百姓?”
呼牙猛地扭头看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以为城里还有那么多人可以抓吗?要知道沾化门可不比玖和与澹台,那边只有五百咱们的人,你往那派几百个百姓,是让他们帮助敌人还是逃跑?”
这两天呼牙对他的态度十分糟糕,阿木尔心里非常不高兴,可事到临头,他却离不开呼牙给他出谋划策。
阿木尔憋着一口气,寒声问:“这也不对,那也不行,那你说如何?”
呼哈回头往后面看去,好半天道:“我去把他叫来,我们去澹台门。”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叫他们坐在宫里更是度日如年,还不如亲临战场,倒要看看荣景瑄如何弑父。
两人这边说着,那边很快便吩咐两个亲兵去偏殿把荣礼贤压来,自从回到长信之后他就被关押在偏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