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苍听了,手指勾起他胸前衣衫,低头往他里面瞧:“里面塞得什么?”
“棉花啊。”
“唔,这样岂不是会很热,下次让莺儿给你缝两个小水囊在里面。”
“咦,我怎么没想到,你太聪明了。”
他们说话声音不高,马车的隔音效果也好。可是,寒夜青阳四人武功高强,又紧紧护在马车四周,如何能听不到。
四人表情怪异,青阳偷偷抬眼看看寒夜,见寒夜眼角一抽便恢复如常,又去看如风。如风也正向青阳看来。二人眼神无声的交流:
“如风,车里是王爷吗?”
“是王爷,自从有了王妃,王爷转性了。”如风眨眨眼
“没错,我也觉得啊。”青阳挑了挑眉毛
“你们两个,老实点儿。”这时另外一道目光无声的射来,二人有所察觉,回头看了霁月一眼,霁月正瞪他们。两人连忙目视前方,恢复一脸严肃
回来说子旬,他让林管家去通知寒夜小心提防。自己来到王府地牢。地牢深处一间牢房门前,子旬让看守的护卫打开了牢门。角落里面蜷缩着一个人,浑身的血污,头发散乱,手上脚上都带着锁链。
那人听见动静,看着牢门打开进来一个人,连忙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仔细看这脸正是三皇子手下何成。这人三十出头
,面白无须,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就是那日夜里被寒夜发现与珠儿接头的人,寒夜将他抓回,王府派人易容成了他的模样混进了三皇子府中。真何成如今已被折磨的没了人形。
那何成一脸的惊慌恐惧,声音沙哑无力:“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你们还要怎样?不如给我个痛快。”
“我问你,三皇子手下可有一个叫秦满的人?你可知此人是何人,在三皇子手下负责什么?”子旬居高临下看着他,沉声问他
何成听后,思索片刻:“是有这么个人,他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我没机会接触那么多,见过几面但很少。平日不在三皇子府上。”他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一阵的气喘。
“哦?此人功夫如何?”
“不知道,只从三皇子对他的态度,应该是很信任很器重此人,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何成是被折磨怕了,不再敢有所隐瞒
子旬料他也不敢耍什么心思,看也问不出其他的什么,转身离开。
出了地牢,子旬一路琢磨,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可是如今王爷已经离开去了皇宫,他没有指令调派不了人手。
“小旬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林管家看着子旬一路低头,也不看前面,过去拍他肩膀。
子旬被吓得一激灵,一看是林管家,一边顺着自己胸口一边抱怨:“吓死我了,什么时候学了轻功了。”
“是你自己走神!”林管家揣着手,说道:“事情我办好了,提醒过了。寒夜他们几个全都在,不会有事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唉,你留在府里,我还得去一趟寻芳馆。”子旬不放心,既然府上的人调动不了,他只能去找那个人去试试了。王妃和王爷在一起呢,他不可能不管的。
☆、寿宴 二
栀落和席胤苍乘着马车到了宫门口,马车不能进去,所以要下车走路。栀落上次进宫心里惦记着事儿,没发觉这进宫的路竟是这么远。一道一道的门,他又不敢迈开了步子,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走。席胤苍一手从后头虚扶他腰,一手牵着他手,将他护好了,不急不缓的,先去老太后宫里去请安,然后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而其他的大臣只等着中午寿宴上祝寿请安献礼便可。所以他们才这么早进宫,这一路也没有其他进宫的官员。
前面有太监宫女领路,皇宫四处守卫森严,还不时的有巡视的侍卫队伍过去。栀落不敢大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可是走的累了?”席胤苍低声温语。
“不累。”栀落低头装作一脸娇羞,只使了劲儿的把女儿姿态表露淋漓。惹得席胤苍心里偷笑,又要忍着想去逗弄他的心思。
身旁的小宫女掩嘴轻笑,心里暗自羡慕: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这王妃长得可真美,不输给那丞相的女儿呢。
“王妃身子娇弱,突然走这么多路难免的,马上就到了,等下奴才给您找个丫头先揉揉腿。太后屋里请安的人多,一次都去怕扰着了,所以不急,可以先歇歇。”那带路的小太监很是机灵讨巧。
栀落冲着那小公公甜甜一笑:“怎么好麻烦小公公,我没事的。”
那小太监只觉得这王妃一笑,要把他整个人都给融化了,浑身暖融融的甚是舒畅。他在宫里见得大人物多了,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心里对这位王妃更是喜欢。
两人到了太后的宫里,给老太后请安,老太后自然是高兴非常。时候还早,便留他俩多呆了一会儿,吃了些点心说了会儿话。栀落早上没吃东西,吃了两块点心垫了垫,虽然还不饱却也不敢再吃。老太后见席胤苍伤已经痊愈,恢复了往日风姿,心下欢喜。看着栀落乖巧安静,气质出尘,对他好感又多了几分。老太后开心,倒赏了二人不少东西。
两人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退,去给皇上皇后请安。席胤苍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子,平日不必像皇子那般每日过来,但是大日子还是要去。
栀落也只是成亲后给皇上皇后请过安,那会儿他身体不适,心里也不像现在这么安然,自然没工夫留意什么。如今见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