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已经指导得满头大汗,拍着那竹肩地说:“其实我觉得你真的不太适合这种舞曲,你就没考虑换个其他的节目吗?”
选秀比赛最重要的就是热闹,不是唱得特别好一击便命中人心的,都会选择用欢快的曲调和激烈的舞步来做弥补。
那竹的节目自然也不是自己喜欢的,一切都是为了效果。
她看着老师,有些无奈:“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
“那要看你喜欢什么,一定要勉强自己迎合观众,不一定能有最好的效果。”老师想了想:“唉,说了也是白说都练了这么多天了,再坚持会儿吧。”
一边韩奕辰给他们来送水。老师看见他,两人彼此点一点头,他指了指旁边:“我去休息会儿,你们俩聊一聊吧。”
韩奕辰最近对那竹完全是寸步不离,她身边的人早就对他眼熟了,很是识趣地创造一切机会给他们约会。
那竹起初还挺不好意思的,一来二去习惯了,慢慢练出了一副厚脸皮,也就习惯了被他占得满满的时间。
只不过,他想占满的还不仅仅只是时间。
那竹去换衣服的时候,就被他按在柜子上亲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知道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就是没办法推开对方。
一个是推不动,一个是不想推,他这几年练出了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她却在城市生活里蜕变的纤细又娇弱,他只是随意将她一抱,她就怎么也逃不出这五指山。
那竹下午会有两小时的休息时间,韩奕辰也一点不漏地完全利用,两个人就近找了宾馆开了钟点房,简直像大学城里无处挥洒青春的年轻人一样。
韩奕辰撑开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在粗嘎的呼吸里轻笑出声:“你不就是年轻人吗,那娜,二十岁,还嫩得能掐出水来……”
那竹被他调侃的语气弄得十分狼狈,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也足够丢脸,她只好小猫似的挠一挠他,却完全是他助兴的有趣动作。
……
结束的时候,他仍旧意犹未尽,那竹却只有捂着腰的力气。
韩奕辰赶紧来给她敲一敲,知道她是练舞练出的后遗症。他忽然就以这个姿势从后抱住她:“不然你也别参加了,回来歇着?”
那竹疑惑看过去,刚想说别闹了,就被他的话打断了:“我可以挣钱的,我能养得起你,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天天在家跟小竹子一起就行。”
那竹彻底怔住,总觉得像是被偷窥了心事。过了会才跟他分开,转来看他的时候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下:“说什么呢,傻乎乎的,我没觉得累。”
“你腰都疼了。”韩奕辰低声。
“不是练舞练的……”那竹脸陡然红了一片,反复徘徊在说与不说之间,直到他凑近过来与她鼻尖靠鼻尖,满脸戏谑。
像是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韩奕辰重复:“那是因为什么?是不是……”他要说话,她就遮住他嘴,他挠着她胳肢窝,直到都笑着倒回床上。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唱《北京的金山上》。”韩奕辰后来说。
“那能行吗?”那竹跟他一起肩并肩仰面看着酒店里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天花板,隆重的水晶灯上每一面都折射着璀璨的光。
这是她前十多年里从没见到过的风景。
那时的她还很黑,有一到冬天就更加严重的高原红。每天最高兴的事是可以在学校里领到免费牛奶和鸡蛋,她一点不动地带去给莫拉和她的小羊羔。
那时她最奢侈和磅礴的想象是有关北京的金山,以至于当她真的看见时甚至会觉得有一点点失望,觉得那金山远不如心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