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人的怂样,秦浅嗤笑一声,回过头,扬起下巴,隔着长桌望着那两位长官,“换不换医生,你们自己决定。我和我儿子还有弟弟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滴水未进。现在需要进食,你们有一顿饭的时间去思考,做这个决定。”
说完,秦浅利落转身,径直朝外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还不等她拧开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中将的声音,“换!”
“很好。”她没有回头,拧开门,朝外走去。
出了门,她反手将门带上。
屋内的几人,俩俩分站一侧,两个医生的怂样就没得说。
另一侧的中将一张脸皱皱巴巴地挤成一团,那神情模样跟便秘了差不多,“真他娘的憋屈!”
少将在一旁,当然也能体会中将的感受。
毕竟他们俩,从告别了新兵蛋子后,一直都是他们指责别人鼻子骂的。
这还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教训了半天,对方还是个女人。
这张老脸,简直是被被人吐得满脸都是唾沫星子,撕得稀碎稀碎的!
更重要的事----“可是她好像说得很对。”
“就因为他娘的,她说得都对,老子才觉得憋火!”
她说得每一点,他不仅无法反驳,还觉得很有道理!
就是心里窝着火,那他也只能憋着!
那还能怎么办!
谁让他说不过人家!
谁让那女人说得站理!
不仅得憋着,还得顺着那女人的意思,跟着她的脚步,被她牵着鼻子走!
“那这两个医生……”少将看着旁边两个面红耳赤的医生,“事情没结束前,也不能送回去。”
“送什么回去!扣押起来!什么时候事情解决,什么时候放回去!”中将没好气地斜了一眼两个医生。
本来就已经被那女人抓了不少辫子怼得他心里窝火得很。
就想眼不见心为净的,谁知道这俩医生给他找这么一茬,硬生生地让他给那女人骂得狗血淋头!
看着中将往外走,少将叫到,“哎!你去哪儿啊?”
“能去哪儿?去叫人给送个靠谱的医生过来!”顿了顿,“然后去看看那女人去吃什么了,叫伙房给他们整好点!”
“省得她下回说老子公报私仇,连吃的都克扣她的!”
“嘭”地一声,中将甩上了门。
少将看着那被中将甩门震下来的尘灰,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觉得,这是怼出来的感情呢?
个个都说这中将脾气暴,人见人怕,敢情是欠怼?
真是一物降一物,一对老少冤家啊!
……
当天,那两个医生被关押了起来。
然后在调来的医生没有来之前,是军队里的军医,带秦初重新做了一遍基本的常规检查。
知道秦初的身体,不太适合献血之后,伙房便开始每天变着花样地给秦初补充缺的元素。
两天之后,大概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医生来到了基地。
走在前面的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爷爷,大概都七十了吧。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看起来稍微年轻一些,男的四十来岁,女的可能就三十来岁,因为保养得还不错,如果不仔细看,可能觉得就二十五六的样子。
一进屋,两人便十分贴心地上前替老人解开了外套的扣子,然后一人给端了一杯热水,又拉过椅子让他坐着休息一会儿。
老人喝了两口热水,像是缓过来了。
“老师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男的关心到。
那老人摆了摆手,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落在秦初身上。
然后撑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秦初跟前,缓缓地蹲下,“你就是那个神奇的孩子吧?”
秦初因为有了前面的两个医生的缘故,看到医生就等同于要抽血,还是有那么点阴影。
知道这个医生是来代替前面两个医生的,他绷着小脸,抿着唇点了点头,然后才说:“是。”
“你别害怕。我叫吴泰隆,你可以叫我吴爷爷。你叫什么呀?可以告诉我吗?”老人十分温和地询问。
见吴泰隆这么慈祥,秦初也没有那么防备了。
“吴爷爷好。”他先是问了一声好,然后自我介绍,“我叫秦初。”
“秦初小朋友你好。”吴泰隆伸出布满沧桑的手,“以后请多关照。”
小家伙对于老人的举动有些好奇,显然是觉得很舒服的,也伸出小手和老人握了握,不知道说什么,“嘿嘿”地笑了笑。
松开手,老人才撑着膝盖准备起来,一旁的两个人立马上前扶住他。
吴泰隆看向秦浅,“你是孩子的母亲是吗?你好,我是吴泰隆,这次治疗的负责人。这两位是我的学生,曲柏峰和齐韵。”
他朝秦浅伸出手,“请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孩子,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
秦浅伸手与他相握,身体微微弯腰,道了一声谢谢后,跟老人介绍到,“这是我弟弟,秦觉。秦初就交给您了。”
本以为秦浅会竖起身上的刺,没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