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腰际将其带开,掌中生风挥散毒粉。
“金问夜,就休怪我们不义了。”只听一声大叫,那黑衣人手一扬,空中飘扬起一片白尘。
金问夜俊眸闪过讶异,没想到他们为除望月梅竟已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他闪身以袖遮住杜月心,将她护在臂弯中,闪身退开数步,动作快得就在刹那间完成的这一连串动作。
杜月心忽觉眼前一花,便已落在金问夜的怀中,她晕呼呼地抬首看向他,瞠目。
“金问夜!你……”的眼睛,她话未说完,便被他捂住嘴,剩下的片语化为吱唔之声。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如此竟也对付不了金问夜,咋舌,互换眼色,打算采取围攻的办法解决金问夜,他们报着必死的态度,不顾一切的冲向金问夜。
杜月心睁圆了眼,看来他们并未发现金问夜已中毒。她眼角悄悄撇向金问夜,只见他似在聚气凝神,微偏着头细听周遭动静。她暗自咽了咽口水,好厉害的集中力,就算眼睛已不能视物,他仍处变不惊。
面对如此紧张的气氛,她紧绷身上的每一根弦,紧张得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带出点什么声响会影响到他。
金问夜只觉眼睛火辣辣的刺痛,他运气护住自身经脉,不让毒性发作太快,视线随即就变得模糊起来,黑夜里本就能见度低,现下是真得什么也看不见了。既然眼不能视,他只能靠耳朵去仔细聆听,想来他们还未发现他已中毒粉,还忌惮他三分,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知这毒粉是何毒,看来必须要赶在毒性完全发作之前,解决此事,那就速战速决,他也不再手下留情……
杜月心眼睛根本跟不上他们的动作,只能看到黑影与那一抹白在闪动,而后,几个黑衣人飞身倒地便没了动静,她抬头再看,眼下只剩一人还在与金问夜缠斗,看来此人是这群黑衣人中武功最高的。
“天下一剑果然名不虚传,都已中了飞星散的毒,居然还能撑到现在。”两人在空中散开,而后,就听黑衣人沉声赞叹。
杜月心暗叫不好,就见金问夜以剑支身才勉强站住,那黑衣人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单手抚住胸口,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中气不足。
“万影刀上管玉果然也非等闲,金某只是不明,一向光明磊落的上管玉,竟会不惜使暗招也要取望月梅性命,据金某所知望月梅似乎于你并无恩怨。”他脱口问道。
那黑衣人诧然抬首,敛声道:“事以至此,我也不再多作隐瞒,就在不久前望月梅与一戴面具的男子,抢夺了我派的禁忌之术,此术邪恶之极,若让她练就此功日后必祸害武林,到那时就算是金问夜你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除掉望月梅才是上上之测。”
“金问夜,别听他胡说,这必是他动摇你的说词。”杜月心大喊,若金问夜受那人蛊惑,那她就必死无疑了。
金问夜闻言看向杜月心的方向,她心咯噔一下,不敢直视他,明知他此时已不能视物仍是心虚的别开脸。
她隐隐嗅到阴谋的味道,眉头紧锁,开始忧心她是不是跳进了一个大阴谋里,而自己却全然不知,还做了别人的替罪羊。倘若果真如此,那她要做何打算……她习惯性的咬着指甲,开始苦思。
金问夜沉吟片刻,沉声说道:“此事若是不久前发生的,那金某敢保证决非望月梅所为,或者说决非眼前这个望月梅所为。”
杜月心暗想,难道是真的望月梅?但是她已武功尽失,就算抢了秘籍又能做什么?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上管玉见金问夜如此顽固,咬牙道:“金问夜,你若不忍心,那就让我替你出手吧!”语毕面露杀机飞身而来。
杜月心面露惊恐,大叫一声:“金问夜!”多说已是无用,她心一横咬牙飞奔上前。
金问夜闻言,闪身就要上前去护杜月心,却不料被一绵软的身子扑倒,只听一声闷哼,他脸色巨变,不好他上当了。
他揽住杜月心将她压向胸前,提剑挥向她身后的上官玉。
“呃。”上管玉应声倒地,“金问夜……你会……后悔的。”上官玉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不甘的怒目久久未合。
“金问夜,我欠你的必会还你,所以在那之前你可不要死啊!”杜月心皱着眉,咬牙喊道。
江湖果然很险恶,尔虞我诈靠的是智商,她这么笨果然不适合混江湖。
“我没事,倒是你……可有受伤?”他现在看不见,无法确认她有无受伤,但依刚才的形势来看她必是受伤了。
杜月心偏头看着,肩头破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淡淡道:“我没事,只是擦破点皮而以。”
“真的只是擦伤?”他似有不信,蹙眉问。
杜月心面露不耐,没好气道:“难道擦伤不算伤吗?你是嫌我伤得太轻吗?”
他闻言不再言语,这浓浓得血腥味是她的还是那些黑夜人的,他也无从考证,兴许她真的只是擦伤。
“金问夜,你的毒怎么办?”她着急问,那飞星散是会致命的□□吗?他要死了吗?
“你去那些黑衣人身上找找有没有解药。”他叹息,听出她的紧张。
“……”要去那些尸体上找啊!她扫了眼地上躺着的几具死尸,当瞄到上官玉那死不瞑目的眼时,她吓得背脊一阵寒意,忙移开视线。
“怎么了?”金问夜发现她的迟疑,而后想到她许是害怕那些尸身,“你若害……”他话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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