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大踏步走过来。
“神医受惊了,夏某来晚了!”
看着急急赶来的夏大王,陆慈从未觉得他有如此的威武,这一刻甚至连他身后的阳光都成了衬托。
与此同时,跟着夏大王一起来的人手都呼啦啦地到了个齐全。
“你,你们……”
陆慈看着众人,当真觉得好似天神下凡了。
偏偏这时候松了心弦,一口气没倒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陆慈的药起了奇效,加上夏大王一行人的攻势,阙漓的山寨很快就被攻破了,用枚颇的话来形容,那真是比出去捡人还容易。
大势已去的阙漓直接自尽了,剩下的匪徒死的死降的降,短短一日时间,世上再无阙漓的名头。
只可惜陆慈没见到当时是怎样用一个势如破竹的景象,这也成了陆慈多年的遗憾之事。
当陆慈清醒过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早已回到了夏大王的山寨。
夏大王吞并了阙漓的地盘以后,已经俨然成了这处的匪首,只是山寨的扩大得很让他忙上一段时间,所以陆慈醒来以后,只看见了百无聊赖的阿朦。
见陆慈醒过来,阿朦很是欢喜,她因为有孕在身,被夏大王强留在山寨中养胎,根本不知道此行的具体情况,这可憋苦了好动的阿朦。
“呀!阿慈你醒啦,快喝口水吧。”
陆慈接过水杯看着阿朦亮灿灿的双眼,心头却挂念着外间的状况,很想问问驷君的消息,还未开口就被阿朦连珠炮似的问题堵了回去。
“阿慈阿慈,你可厉害了,听老夏说这次我们大胜全是你的功劳呢,是真的吗?”
“这个……”
“对了,听说那阙漓小子都羞愤而死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好像……”
“是用的你那种药吗?”
“呃……”
“啊不对不对,阿慈肯定是用了什么绝世神功对吗?”
“朦姐,现在外边……”
“对了,阿慈你是不知道,这次我们的收获有多么丰厚,光是食物就足够咱们撑过冬季呢!”
听到收获俩字,陆慈一个机灵,捏着手里的粗陶杯子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人呢?”
阿朦闻言一乐,一巴掌拍在陆慈肩膀上。
“你说你男人啊。”
“咳咳……是的是的……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被水呛的还是被阿朦给拍的,陆慈忍不住一阵咳嗽,莫名地就想到了被驷君吻上的情景,把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么,好得很呢,你就别担心啦。”
陆慈也不清楚这个“好得很”是哪个程度,毕竟驷君有伤在身,又经历了这一局惊险,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来,决定还是要去看看才妥当。
阿朦见状倒也不阻拦她,只是笑嘻嘻地说着:“难怪呢,我给你说和那么多人你一个都不乐意,原来这个夫君倒确实比山上的好些呢。”
陆慈白了阿朦一眼,把那句“那当然”生生咽了下去……
等陆慈找到了安置驷君的院子,却发现门口早早立了一人,长身玉立,把一袭粗麻的衣袍生生给穿出了仙风道骨的感觉。
季尤。
此时他正安然立在门口,眼眸半垂,闲适而沉稳。
看见季尤淡定的样子,想来驷君的情况还算稳定,陆慈也不着急了,闲闲地踱到他面前,末了还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被调戏的季尤不明就里地看了陆慈一眼。
“驷君怎么样了?”
季尤愣了一晌才明白陆慈说的是谁:“公子……他并无大碍,只是还未苏醒过来。”
话落忽然十分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
“多谢。”
“客气客气。”
陆慈手里杵着失而复得的青铜棍,心安理得地受了季尤一礼,虽嘴上说答得淡然,心头还是着实暗爽了一把。
这山寨里要论高智商的,非季尤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