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聪明人说话容易,但是和聪明人打交道可就难了,要是让聪明人佩服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陆慈自诩二十一世纪未来人,受到来自两千多年前的远古崇拜,想来以后要是能回去,那也值得炫耀好一阵子了。
“成了,我进去看看他去。”
“医慈。”
陆慈刚走两步便被叫住了。
“诶?”
“季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公子的身份,还请医慈万万莫要说破。”
“嗨,小事儿,你放心好了。”
“……便是大王他们也不可说。”
“知道了知道了。”
“医慈大德,季感激不尽。”说着又躬身行了一礼。
陆慈摆摆手就要往里走,却又被叫住了,哀怨道:“就不能一次性把事说完么?”
“呃,这个……季尚有一事不明。”
“说吧?”陆慈没好气道。
“季乃宿国臣子,虽今日落草为寇,但一日为宿国臣民,终身为宿国臣民,臣为君死,大理当然,只是医慈与公子非亲非故,为何甘愿做到赴汤蹈火的地步?”
陆慈万想不到季尤会有此一问,倒是着实愣了一下,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赴汤蹈火,杞年亦才当得起这四个字的,她只不过是……
是什么呢?
是医者仁心。
还是……
日久见情?
胸口忽然似是为什么硬物硌了一下,那是驷君曾交给她的夜明珠,温润的光泽,一如从来都温纯的笑意。
非乃驷小气,因为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所以向来珍藏在身上的。
医慈的心境便是驷的心境。
如果这次你我逃脱了,驷应承你。
……
是什么呢?
陆慈呼出一口气,看着仍然等待她的答案的季尤,扬起眉梢笑道:“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诶?”季尤没想到陆慈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慈看着他呆愣的模样,没来由地心情好起来,歪着头看着他。
“夏大王和你非亲非故,你又是被迫而来,为什么甘愿为他尽心尽力?”
季尤也不恼她避开话题,只是略琢磨了一下方道:“医慈有所不知,士为知己者死。”
陆慈闻言,唇边勾起惯有的笑意:“那么,同样的话也送给你咯。”
说罢,就转身进了屋,留下季尤立在原地。
如果非要答案,也不是没有的。
毕竟,士为知己者死。
女为悦己者容嘛!
方进门,便瞧见那榻上躺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转了过来,此时正对着门口出神,直到陆慈进来才回过神来,却仍有些恍惚的样子。
陆慈见他呆呆的样子,心里便想使些坏心思,眯着眼睛蹑手蹑脚地就要往近靠。
“士为知己者死,对于医慈来说是什么意思呢?”
“诶,你说什么?”
陆慈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正琢磨驷君说的什么,却见他又说道:“若驷为士,那么医慈是那知己,驷为知己死,如甘如饴,这便是驷某的士为知己者。”
语罢,驷君抬头看着陆慈,忽地笑起来:“那么,医慈的士为知己呢?”
驷君本来因为受伤,皮肤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此刻在这一笑之下竟然显得莫名的纯净,依然璨亮的眼眸似是要飞出星芒来。
陆慈看着眼前的人,感觉思维一瞬间慢得像是要锈蚀掉了,然而心跳却快得不行。
我为士,你便是知己。
为知己者死,如甘如饴。
妈的居然被两千年前的祖宗撩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缓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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