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刚刚还气得犯糊涂的陆慈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延况冷哼一声,一瞬间得意起来:“你怕是忘了况某的身份,这军中之人俱受某差遣,还有什么事是某不知道的?”
“额...”
陆慈一惊,正要说话,便听见外面哗然一片,不一会儿,急促的号角便吹起来了。
延况听到响动立马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士兵。
“将军,敌袭!”
陆慈闻言那叫一个激动啊!
要来了吗?开始了吗?
看着外面人影攒动,火光跳跃,陆慈头一回觉得这种场面如此的激动人心。
延况本来提着佩剑就要往外走,到了门口又站住了,转身看了一眼陆慈,安慰道:“莫慌,你就躲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说着还让那小兵守着这方营帐,自己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陆慈正跟这小兵面面相觑的时候,又进来一人,竟是班勖。
“你咋来了?”陆慈看见他格外地亲切。
“呃,将军让我来保护一个人。”班勖看着陆慈费解道:“原来这人就是你呀?”
陆慈愣愣地想了半天,喃喃道:“切,我还以为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呢。”
“啥?妹子你说啥?”
“咳咳,没啥,咱动作快点儿?”陆慈瞅着帐中那个小兵对班勖使眼色。
“哦哦,好好。”
说着两人就朝着那蒙圈的小兵走过去...
不一会儿二人就走出了营帐,陆慈身上套着那小兵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跟在班勖后面。
此时军中人来人往,吹号的,拿兵器的,传令的,都忙碌地穿梭着,竟无一人注意到他俩。
“妹子你可跟紧某哈,咱们去做件大事!”
“等会儿,驷君呢?”眼看班勖就要走,陆慈有些着急起来。
“这妹子就莫担心了,驷君兄弟本事大着呢,尤其是他那个手下,当真是深藏不露哇!”
班勖神神秘秘地说道,却见陆慈一脸的不信,抓了抓脑袋又解释道:“俺之前就去找过驷君兄弟了,他已经脱身了,正往这边赶过来,咱先把火点起来,好快些与他们会和呢。”
班勖说完生怕陆慈再犹豫,一把拽住陆慈就往军中营中粮草库摸过去。
到了地儿,班勖二话不说,麻利的从身上摸出个火折子,又从腰间摘下个大皮囊,装了满满的火油三下五除二就洒上去了,手里火折子点着了这么一扔,只听“哄!”的一声,便燃了起来。
说是粮草库,其实不过是把行军用的粮草堆放在一起,用一顶帐篷藏住而已,主要就图个方便,毕竟延况是万万不会想到,他请来的侍卫会带着他的俘虏点了他的粮仓。
不一会儿,这小山一般的粮草就全燃了起来,一时火光冲天,热浪袭人。
巨大的声势终于引来了注意,陆慈二人不得不避开,刚走出没两步就迎面遇见了赶过来的驷君和季尤。
驷君看见陆慈倒是满脸的高兴,一旁的季尤手提长剑,一身劲装,英姿飒爽间竟与往日儒雅之气迥然不同。
陆慈一时有些讶异,自己这么久竟没瞧出来季尤也会武功,不由得多看了那人几眼,却发现季尤竟也在看着她,只是眼神颇有些复杂的意味。
陆慈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只是略略点头示意一下便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两人之间这短暂而诡异的交流并未引起谁的注意,因为赶来救火的士兵越来越多,不得不撤离了。
“延况被季拖在前面,此刻营中粮草被烧,正是大军阵脚大乱的时候,还请公子速速离去,等季处理完此间事物自会来寻。”
季尤提剑警惕地看着匆忙救火的士兵,一边和班勖一起掩护着二人后撤。
驷君也是手提一把长剑提防着,一手抓着陆慈,将她护在身后。
陆慈倒是并不太慌张,毕竟这样的场面经历得多了,另外还有一个就是她清楚地知道,季尤带着人劫了延况关押奴隶的大营,上百来号人在四散奔逃,混乱不已。
再加上她和班勖烧了这粮草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