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明显是被野兽啃食了,就如同那次假的林琼箫被啃食的那般,惨不忍睹!他知道,他这是在告诉宁家人,她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不是想救二皇子吗?我就要杀了他,让你们痛苦,让你们计划落空!
好,做的真好!宁平楚眼神刻毒的盯着她。季裳华,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宁国公夫人冷冷瞥了一眼这个继子,这几天,宁平楚不知道发什么疯,逮谁咬谁,半点不将她这个继母放在眼中,现在在宴会上,还露出要吃人的表情。
宁芷汀扫了一眼和益阳郡主相谈甚欢的季裳华,仍旧是气恼,可是又斗不过她们,只能扭过头不看,看到同样闷闷不乐的母亲,皱眉,“母亲,你还在生大哥的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向来偏心他,就因为他是前头夫人生的孩子……”
宴会刚开始不久,这时候太子站起身道,“父皇,这些日子,大渝,漠北,南疆,南昭的使臣已陆续到了京都,儿臣已经派鸿胪寺的官员接待,现在已经到了宫中。”
皇帝面露喜色,可是季裳华却看不出他有多高兴。只听皇帝笑道,“既如此,就请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小太监在殿外唱报,很快,就有使臣陆续进来了。
第一拨使臣,自然当属南昭,不只是其他小国,就算是大凉也不敢轻慢南昭。虽然南昭近几年来和大凉相安无事,可是却也相互防备,两国都想一较高下,可是碍于种种原因,都没有动手。
不过,不代表不能动其他小国。
南昭的使臣只不过做做样子行了个礼,就落座了。而前两个人根本没有行礼,直接点头示意了一下,坐到了席位之上。季裳华看着为首两个人,见他们都是锦衣玉带,气质高贵,想来不是一般人。
果然就听太子道,“这两位是南昭的安王殿下和靖安侯。”
南昭和大凉不同,南昭皇子,十几岁就封王,开府建衙,王府嫡长子年十岁授以金册、金宝,立为王世子。
这位安王殿下,则是南昭皇帝的第八子,年纪不大,据说很得宠爱,素日里也是个纨绔公子,不过,却不是作恶多端之人。但是不学无术就是了。
这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
“安王也就罢了,虽然年纪小,却是南昭皇帝的儿子,可是那个靖安侯,好像比恒王年纪还小吧,这么小的年纪,就是一国侯爵了?”季裳华也不禁觉得奇怪。
而且,那个安王一进来就左顾右盼,目光在各家小姐身上扫来扫去,虽然那目光没有龌龊的色彩,好像只是欣赏美人罢了。可是,让这样一位王爷出使大凉,未免太不把大凉放在眼里了吧?这位安王好像纯粹是来游山玩水的。
正说着,其他国家的使臣也陆续进来就座了,太子起身一一介绍。
趁着这个时候,益阳郡主道,“裳华,我听说,那位靖安侯,也是位传奇人物呢?”
季裳华起了三分兴趣,“哦,是吗?”
益阳郡主不喜琴棋书画,喜欢舞刀弄枪,又有一个将军兄长,耳濡目染,对这些倒是听说了不少。她看着那个靖安侯,悄声道,“我听闻,靖安侯幼时在南昭也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岂止是纨绔,简直是荒唐,打架斗殴,斗鸡走狗,无所不为。靖安侯府本就式微,靖安侯父母双亡,头上又有虎视眈眈的伯父,作为爵位继承人,却丝毫不知上进,惹得南昭人人笑话。可是不知为什么,有一天,靖安侯突然改过自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开始认真读书习武,南昭人人都不敢置信。”
季裳华笑了笑,“不只是南昭,就连我也不敢相信,据你所言,一个多年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怎么会一夕之间变化如此之大呢?人都说,本性难移,想要改变那些坏毛病,会如此容易吗?”
益阳郡主看看对面的人,突然轻笑起来,“我这才发现,论起容貌,南昭的贵族公子比起我们大凉也是丝毫不差的,真的难以想象,若是他一直荒唐下去,靖安侯府会不会败在他手上。不过,我这里有个小道消息。”益阳郡主停止了笑声,悄悄道,“我听闻,是有一日,还未承袭侯爵的靖安侯,在京城公开斗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差点被打死。后来,不知道他的胞姐用了什么办法,将他救了出来,回去后将他打了一顿,从此后,他便老老实实的,再不敢闯祸了。听闻,他的那位姐姐对他管教极为严厉,竟比夫子要求还严格,靖安侯从不敢多说一句,后来更是亲手将他送往军营,小小年纪留在军中历练,吃尽了苦头。听闻,多年后靖安侯成为京中一霸,战场上也有了些名声,可是最怕的还是他那位姐姐,平日里多么威风,到了她面前都是畏手畏脚。”
季裳华不禁莞尔,“应该是对他那位姐姐的感激和依赖吧,毕竟两人自小相依为命,父母不在,家中伯父又觊觎爵位,作为一名女子,能及时让弟弟悬崖勒马,狠心培养他,让逐渐没落的靖安侯府重新立起来,这样的女子绝不是一般人。”
益阳郡主深以为然,点点头,“是啊,的确是个厉害的女子,不愧是将门虎女。她这么‘彪悍’,不知道是不是长得也青面獠牙?”
郑氏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由笑了,“并非如此。听闻,那位郦姑娘,不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