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海里过了几个可能性,可惜现在暂时没办法证实,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毫无疑问对薛晓焰的身体影响非常大。
胡礼亭伸手轻轻握住了薛晓焰的肩膀,薛晓焰僵了一下,缓慢地转过身来,脸色惨白,看得胡礼亭心里有点堵,他抬手拨开薛晓焰被汗湿的刘海,将头靠了过去,两人额头相抵,胡礼亭低声念了句咒,薛晓焰就感觉额头有一股暖意传来,缓缓流向四肢百骸,原本冻得有些麻木的身体开始恢复知觉。
薛晓焰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胡礼亭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有些无奈:“这里情况有点奇怪,你体质特殊,要是觉得难受就说出来,我能帮你的。”
薛晓焰嗯了一声,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次的速度比刚刚的要快些,他们一层一层往上爬,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偶尔踢到一两个酒瓶,瓶子在地上滚动发出声响,显得有些诡异,越是往上走,就越是安静,等到了顶楼时,甚至连外边路上的声音都没有了,周围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一阵穿堂风吹来,薛晓焰冻得打了个哆嗦,胡礼亭捏了捏他的手,温声问道:“害怕了?”
薛晓焰摇摇头:“还好,只是这里阴气太重,太冷了。不过刚刚是因为风……”说到这里薛晓焰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拉着胡礼亭在顶楼转了一圈,最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这一层没有楼下那么冷,虽然也有阴气,但是不重……至少比起楼下来说这里好太多了。”
胡礼亭闻言也陷入了思考,他并不是薛晓焰这种有先天优势的人,虽然能感觉到阴气,想要看却需要一些术法的辅助,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开眼,虽然知道阴气有所变化,但是却没薛晓焰直接看来得清楚,他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阴气自上而下,越来越重?”
薛晓焰点头,语气还是有些不确定:“应该是,我刚刚没仔细注意。”
胡礼亭:“那我们现在下去,你仔细看看。”他拉过薛晓焰的手迈步走向楼梯,下了没几步,忽然又回头问道,“你能看清楚什么地方的阴气最重吗?”
薛晓焰点头。
说着两人便径直往楼下冲,这次跑得很快,也没再去细看环境,全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跑完了,薛晓焰被拖着手,只能抽空囫囵地看了两眼,楼道里充斥着黑气,越往下走,那些黑气就越浓,阳光照进去就像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明明是临近正午了,却让薛晓焰产生了薄暮将远的错觉。
到了一楼时,眼前又被模模糊糊的黑暗笼罩了,薛晓焰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手指在空气中划过,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虚空中有人握住他的手,透过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别在里面呆太久,出去再说。”胡礼亭不由分说地拉起薛晓焰就往外走,他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好几次都差点撞到胡礼亭身上。
废楼外艳阳高照,阳光猛烈地打下来,驱散了丝丝寒意,薛晓焰揉着被捏红的手腕嘟囔道:“我还没看清楚呢就把我拖出来。”
胡礼亭刚想开口辩解,就听到薛晓焰“咦”了一声,面露奇怪之色,他走到一棵枯萎的灌木前蹲了下来,轻轻地歪了歪脑袋,转头对胡礼亭说:“这里的阴气很重。”
胡礼亭闻言也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地上,这里的泥土湿气很重,但不是那种被露水沾染的湿,他伸手摸了摸,一股阴凉的气息绕上他的指尖,胡礼亭轻轻地咦了一声,捻了捻手指,手上一点水汽也没有,他指了指地上:“下面有东西,挖出来。”
薛晓焰:“怎么挖,用手?”看到胡礼亭点了点头,却还是一动不动的模样,他又补了一句,“一起吧?”
胡礼亭嫌弃地看了地上的一眼,伸出两只手在薛晓焰面前展开,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犹如暖玉,就像一件艺术品,胡礼亭晃了晃手,用眼神表达着“我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薛晓焰撇了撇嘴,折了根枝丫,认命地在地上戳了两下,发现用处不是很大,干脆往旁边一丢,吭哧吭哧地刨起土来。
胡礼亭撑着腮帮子在一旁笑眯眯地点评道:“土拨鼠。”
薛晓焰:“……”反正是啮齿动物就对了。
挖了小一会,地上已经出现一个浅浅的坑,薛晓焰指尖忽然触碰到什么东西,他说了一句“挖到了”,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土里埋的是一个小小的黄纸包,薛晓焰递给胡礼亭,胡礼亭噫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摊开,示意薛晓焰放上去。
薛晓焰:“……”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事儿妈呢。
薛晓焰干脆把手帕接过来,胡乱擦了一下,才打开了黄纸,纸里面包着一枚天圆地方的铜钱,他把铜钱递给胡礼亭,胡礼亭摇了摇头,指了指黄纸,薛晓焰又把黄纸拿出起来抖了抖,递了过去。
胡礼亭用食指跟中指夹住黄纸,纸上用朱砂写了些什么,他细细看了看,脸色变得有点奇怪,说:“还有吗?”
“有。”薛晓焰点了下头,站起来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