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忌辰?”
胡礼亭点头:“没错,既然做局的人特地把他们埋在里面,就肯定有什么原因。”说完他便闭了嘴,在回到酒店之前也没再开口说半句话。
回到酒店后胡礼亭第一件事就是给人打了个电话,听他说话的口气跟对面似乎很熟的样子:“我把名字跟八字发给你你帮我查查……不,不是生辰是忌辰……对,顺便查查n市还有没有跟她同一天死的……”见他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薛晓焰干脆正大光明地坐在旁边听。
挂了电话后胡礼亭就盘腿坐到床上跟薛晓焰闲聊起来,不过没怎么说东庆的事,本来仲承业的要求就只是要解决他身体的问题和让那块地能用,只要把那个出问题的五鬼运财局破掉,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虽然薛晓焰不知道破局难不难,但是听胡礼亭的意思应该是不难解决的,往后查下去也就是个亲切的售后服务而已。
薛晓焰其实有蛮多东西想问的,不过大部分都跟这次的事没什么关系,只能挑挑捡捡随便选了几个来问:“你在尤家的时候就那样挥一下,那些黑影就没了,是因为你之前给我的那个镯子吗?”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那些黑影是什么呢。”胡礼亭轻轻拨弄着手上的银镯,“这镯子是家里老人给的护身符,能保护人,戴着这个一般的脏东西近不了身,我就是换个法子使。”
薛晓焰说:“那些黑影就是一般的怨气吧,估计是最早那五个阵眼的,尤和平那段时间肯定没少去酒店,被那些玩意缠上也不奇怪。”他撑着腮帮子,继续问道,“林穗说你在医学界特有名是真的吗?”
胡礼亭笑了笑:“算是吧,不过不像外界传的那么神。有些人所谓的病,其实也不完全是病,就是单纯的被脏东西缠上了,找个懂行的看看就行,不过现在人大多不信这些,反正送到医院了我就治治吧,不管用什么办法,能治好就行,久了就都传我医术多了不得。就像尤和平那样,他顶多就是吓多了,语无伦次,其实脑子清醒着呢,旁人看来是疯了,像在你眼里就不是了。”
薛晓焰:“所以你是怎么让尤家的人放你进去的?”
胡礼亭:“尤和平疯了,他家里人肯定是要想办法治的,估计国内比较好的医生都被请过了,我碰巧认识几个,让他们帮忙推荐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薛晓焰思忖片刻,道:“我忽然发现你挺厉害的。”
胡礼亭挑眉,道:“你之前以为我是怎么样的?”
薛晓焰摸着鼻子干笑了两声,没回答,他总不能说在这之前他一直把人家当成空有皮囊的二傻子吧。
就在薛晓焰还在担心胡礼亭死缠烂打追问的时候,一通电话救了他。胡礼亭接起电话后就对着手机一言不发,眉头越皱越紧,看得薛晓焰也跟着忧愁起来,通话持续了大约有十来分钟,胡礼亭听了个全程,只有挂电话之前说了一句“知道了”。
“怎么说?”薛晓焰问道。
胡礼亭没回答,摇了摇头道:“先下去吃东西,边吃边跟你说。”
吃饭的时候胡礼亭就把查到的事大致跟薛晓焰说了一下。
其中一张纸上的人名叫徐汇,n市人,活着的时候住在一个叫长阳小区的地方,当时长阳小区发生火灾,烧了不少房子,徐汇就是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那人还给胡礼亭发了个名单,名单上有十二个人,都是长阳小区的居民,也跟徐汇一样死在了那场火里,至于火灾的原因,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是意外。
薛晓焰听完也有点明白胡礼亭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了,这事未免太过巧合了,意外造成的火灾,死后被拿来摆阵的冤魂,实在没办法不让人联想到一堆阴谋论,他想了想,说:“会不会跟尤和平有关?为了摆个风水局杀人?”
胡礼亭摇头:“可能性不高,怨气强不强对整个局根本没影响,只是要个阵眼而已,直接去乱葬岗抓几只还更快点,也没什么后顾之忧,说到底直接请几个自愿的就好了也没指定的必要。”他想了想,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算了,一会吃完我们过去一趟吧,这两天看能不能把这事解决了。”
于是两人吃完饭后就驱车去了长阳小区,那一带大多是上世纪留下来的一些老旧的筒子楼,管理也没那么规范,旁边很多小摊子,现在正是午饭的时候,热闹得很。
打听事情其实趁着吃饭的时候拼个桌是最合适的了,但是他们俩都刚吃完,还撑着呢,薛晓焰都有点后悔来之前吃了那么多,不然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再吃一顿的,最后两人一合计,还是决定由胡礼亭牺牲色相,问问那些吃完饭在散步消食的阿姨们。
不得不说胡礼亭这张脸是真的非常好用,他才刚走近,薛晓焰就听到人家夸奖他长得好,看到胡礼亭上去搭话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胡礼亭跟坐在树下纳凉的阿姨客套了几句,接受了一番夸奖之后才委婉地打听起这边的事:“我跟弟弟想在这边租房子,怕被人坑了,想打听打听情况。”
薛晓焰是觉得他这借口听着太随便,胡礼亭这人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像是蜜罐里泡大的小少爷,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