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来租房子,除了脑子进水跟闲的,也就剩下个体验生活勉强能算个理由了,好在阿姨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上上下下把两人扫描了一遍,出发点清奇地说道:“你们是兄弟?看着真是不像。”
薛晓焰摸摸鼻子,心想要是像还得了,他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把被带偏的话茬接了回来:“我听人说这边死过人,不吉利,是不是真的呀?”
阿姨发出长长的一声“哎”,手一挥:“这什么地方还没死过人呢,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旁边一个阿姨插了嘴,说:“他们说的估计是西区那片的吧。”
阿姨恍然:“你们是要租西区的房子?”
胡礼亭点头。
阿姨伸手一指:“那片吧?那儿以前是发生过火灾,不过也没听说有什么闹鬼的事传出来,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估计都是瞎传的,这人嘛,就是这样,顶多就是心里不舒服点,你们要是不着急啊,我倒是可以帮你们问问我们那边有没有要出租的。”
薛晓焰生怕阿姨下一刻就要开始推销起房子来,赶紧打断她的话:“这火灾是怎么回事?是意外吗?”
阿姨点点头,边说边比划:“西区那片往外去不就是购物街了嘛,建的时候下边三层全租出去当铺子了,有天晚上忽然烧起来,听说火势猛得很嘞,反正我是没看到也说不准,警察来了,说是徐老板的宾馆晚上拜神之后忘记把烛火熄了,结果掉地上就烧起来了,加上大半夜的发现得晚,来不及救,你说这都什么事嘛,好在那边大部分人关完店都是回家的,不然这死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胡礼亭看向阿姨指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眯着眼睛问道:“徐老板?是叫徐汇吗?”
阿姨说:“你认识啊?”
胡礼亭说:“以前在他家住过几天,有点印象。”
“要说这徐老板也是命苦。”阿姨拍了一下大腿,满脸的惋惜,“好不容易开了个小宾馆,一家人过得有滋有味的,一把火全烧没了不说,还把自己跟老婆都搭进去了,最惨的还是他那个儿子,起火的时候他还在外地读书呢,接到电话回到家发现人全没了,那得多伤心啊。”
胡礼亭露出一个颇为惋惜的表情:“我记得徐老板儿子人挺好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阿姨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样,大学也没读完,不知道上哪去了,上回见着他都是好几年的事了,好好一个小伙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惜了。”
胡礼亭跟阿姨道了谢,就跟薛晓焰一起去了阿姨说的西区。火灾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都租了出去,重新粉刷装修过了,他们走到当年徐家的宾馆前面,那里现在已经开了一家服装店,宽敞明亮,生意也不错,就好像当年那场大火从未存在过一样,胡礼亭背着手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薛晓焰也在心里想刚刚阿姨说的事情,这整件事听起来其实就是一场意外导致的火,但是徐汇的八字出现在东庆,应该不是单纯的偶然,他想了想,问道:“你刚刚那么问,是怀疑徐汇的儿子?”
胡礼亭点头,摸了摸下巴,眼睛微眯着,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尤和平应该是从小宾馆做起的吧……你说如果我现在去查,他当时那家宾馆会是开在哪的呢?”
薛晓焰恍然:“你是怀疑徐家的事根本不是意外?”
胡礼亭没说话,拿着手机查起了资料,科技发达就是好,一个地方以前有过什么后来又变成什么样,动动手指就能查到了,尤其是尤和平这种上过新闻的,查起来更是方便。
他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杵在路边本就有点引人注目了,偏偏胡礼亭还生得一副好相貌,路过的人无论男女都会瞧上一眼,甚至有人还拿出手机来拍照,薛晓焰觉得有些不自在,半推半扯地把胡礼亭带到了一条小巷里,本想着躲一下别人的目光,结果却接收到了更为热烈的目光还有些兴奋的讨论,薛晓焰听了一耳朵,全是在说他跟胡礼亭两个人的事,有的内容还有点香艳,说的人没觉得不好意思他这个听的人倒是耳根有点泛红了。
“果然啊……”胡礼亭却对周围的事全然不觉,他把手机递给薛晓焰,语气认真,“东庆酒店以前叫东庆宾馆,也开在这附近,按这么说,徐汇的儿子倒是真的挺可疑的,父母惨死火海,他怀疑是竞争对手纵火,所以起了报复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说完胡礼亭愣了一下,脸色忽然沉了下去。
薛晓焰奇怪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胡礼亭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做局的人不是他。”
薛晓焰:“为什么?”
胡礼亭没答,只是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靠在墙上。薛晓焰见状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在心里把事又捋了一遍,忽的察觉到什么,抿了抿嘴,有些犹豫:“因为那个八字?”
胡礼亭嗯了一声,猜想被确定让薛晓焰的心也沉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徐汇的儿子跟这件事完全没关系。
薛晓焰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毕竟也没什么实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