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过胡礼亭床边时他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黑幽幽一片,什么也没看到。
“在看什么?”胡礼亭的声音忽然飘了过来。
薛晓焰被这冷不丁响起来的声音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噫”,又尖又细。
胡礼亭轻轻笑起来,他这个师弟真是太可爱了,他有些调侃道:“你现在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松鼠。”
薛晓焰:“……”这尾巴越来越大了。
“怎么起来了?”薛晓焰循声望去,胡礼亭坐在窗台上,夜阑人静,n市不夜的灯光犹如满布的星斗,空幻的色彩揉进一片静谧里,胡礼亭坐在那小小的银河前,轮廓清晰地映入薛晓焰的眼睛,五官迷离惝恍,声音有些低哑,却像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薛晓焰抬手捏了捏有点发热的耳垂,说:“睡不着。”
胡礼亭闻言站起身,往薛晓焰走近,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特别清晰地传入了薛晓焰的耳朵里。胡礼亭拉起薛晓焰的手,把他带到床上盖好被子,手轻柔地抚上他的眼睛,说:“明天会没精神的。”
胡礼亭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味道古朴淡雅,让薛晓焰有些骚动的心归于平静,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满门怪人
薛晓焰这一晚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几乎没做什么梦。夏季的天总是亮得特别早,薛晓焰睁开眼时天空已经染上朝霞的颜色,他从床上爬下来,打开了窗户,一股清冷的风吹进房间,清爽得很。
胡礼亭还没醒,薛晓焰站在床边就着微弱的晨光看他,他的睡姿极其慵懒,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颤动着,薄唇微抿,美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薛晓焰没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胡礼亭的脸颊,他有些不耐地“唔”了一声,嘴角不易觉地勾起来,眼睛微微张开,漆黑的眸子里好似蒙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使人一眼看不真切。
薛晓焰没想到胡礼亭这么容易醒,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刚张开嘴想道歉,胡礼亭却忽的动了起来,他手一伸,又一拉,薛晓焰便整个人的重心都往前倾去,电光石火之间,就整个人都到了胡礼亭怀里。薛晓焰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整个人都呆滞了,半晌反应过来,耳朵像要烧起来似的,开始加快的心率让他的呼吸有些困难,胡礼亭身上的味道疯狂地窜进他的鼻腔,搅得他的大脑无法思考。
他试着挣了挣,结果揽着自己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两人的体温互相交缠,胡礼亭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用脸轻轻地蹭了蹭薛晓焰的头发。薛晓焰是真的要哭了,他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他也没干什么。胡礼亭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缠着他,这次没有像上次那般安抚他,反而刺激得他的呼吸更是困难。
薛晓焰本以为两人要保持这样的动作直到胡礼亭醒过来,大约是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的身体渐渐有些累了,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他有些迷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视线还没清明起来,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坐直了:“睡得好吗?”
薛晓焰循声望去,只见于他言两手交握坐在沙发上,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阳光下略显柔和,他轻轻叹了口气,言语间带着些自责:“忘记告诉你了,狐狸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他在外头睡的时候不能离他太近,有时候睡傻了逮着什么都不放手。”
薛晓焰一想到早上的事耳朵就又开始烧起来了,心想你要是早告诉我半天就好了,我肯定躲得远远的……
“干嘛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胡礼亭从浴室里走出来,语气带着点委屈,“焰儿也不吃亏啊。”
于他言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晓焰现在的样子,活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你作为罪魁祸首,良心都不会痛吗?”
薛晓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薛晓焰就这样委屈巴巴地看着胡礼亭跟于他言拿他当棒槌一样一路上相互嘲讽攻击,虽然基本都是于他言在怼,胡礼亭偶尔接上几句,三人就在这种好不和谐的情况下一起到了餐厅。
薛晓焰嘴里叼着春卷,手上也没停下,拎着手机在群里跟其他人扯淡:大师兄跟五师兄感情真好。
六六六:我哥已经脱团了的!
不是猪八戒:我倒是觉得一五挺好吃的……
六六六:你这个攻受是不是反了!
万万没想到:朋友,考虑一下一十一吗?
薛晓焰:“……”我应该告诉他们当事人全在窥屏这个残忍的事实吗?
薛晓焰有点心虚地偷瞄了一眼正一脸漠然的胡礼亭跟于他言,两人察觉他的视线,都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齐刷刷地转向他,薛晓焰有点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胡礼亭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修道路漫漫,无聊的人自然也不少,大概一年前吧,二师弟跟七师妹还因为我跟他言的上下关系吵得差点打起来,都约好时间斗法了,结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