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这摩肩接踵的人群,薛晓焰已经开始纠结可能没有地方住这个事情了,不过金康乐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担心,听到这话胡礼亭忽然说:“我跟我师弟住一间。”
金康乐说:“我们这边宾馆人都满着呢,我给两位大师安排到我朋友家里住了,他家床大得很,睡两个人应该没问题。”
胡礼亭刚想点头答应,薛晓焰却开口拒绝了:“我们还是一人一间房吧。”
胡礼亭闻言有些不满,拉着薛晓焰低声责备道:“你怎么回事,还不知道这边是什么情况呢,一起有个照应。”
薛晓焰道:“跟你一起睡我……我不好意思啊……”
胡礼亭奇怪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之前也不是没一起睡过啊。”
这话让薛晓焰想起他被胡礼亭拉在怀里一起睡了一早上的事,脸上起了一层红晕,说:“可是我喜欢男人。”
胡礼亭:“……”
这件事最后就这样不怎么愉快地决定了,一人睡一间房。他们住的地方环境很不错,房子很大,装修得并不豪华,不过还算精致,主人姓钟,叫钟伟,见到他们很热情,招呼着媳妇下厨说要尽地主之谊,薛晓焰感叹说永富村真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结果被胡礼亭哼了一声。薛晓焰心里委屈,就算知道胡礼亭心里不舒服,可他是无辜的啊。
至于胡礼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开心些什么东西,反正想了半天最后全部归结于薛晓焰不懂得保护自己让他很不开心。
在钟伟家吃完后,金康乐才跟两个人说明了这次的委托的内容。他们村每年大祭都要请人做法,然后让人拿着法旗敲锣打鼓地绕着村子走一圈,祈求神明保护村子平安富贵。今天是他们村祭祀的第四天,往年都是好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从第一天开始就频频死人,全是意外死的,死的还都是拿法旗的人,大家都说是惹怒了神仙,所以请人来问问,看看神仙有什么要求,好平息愤怒。
薛晓焰心想这是想找个神婆吧,怎么找到他们头上来了,不过他又不好直说,只好换了一句:“那些死掉的人有什么共通点吗?”
金康乐摆摆手说:“没有,这拿旗子的没习惯说一定要村里人,所以我们都是花钱请人的,谁先来就给谁,今年的都是别村的人,互相也不认识,要说有什么共通点啊,那就是都死得很奇怪。”
薛晓焰:“奇怪?不是说是意外吗?”
金康乐:“嗨呀警察那边看了,说是意外,我也就这么跟你们一说,那些人死得都很怪,有个居然摔进沟里淹死了,那沟可浅了我跟你说,还有一个……”
胡礼亭觉得这人估计说起来要没完了,打断金康乐的话说:“我们会过去看看的,麻烦你找个人给我们带下路。”
金康乐估计是开始的时候被胡礼亭恐吓着了,还没回过神来,他这么一开口,金康乐立马就不吱声了,还是钟伟叫了他儿子带着他们去看那些死了人的地方。
钟伟的儿子叫钟云鹏,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还是个初中生,头发用发胶喷得竖起,染得花花绿绿的,用胡礼亭的话来说就是“像只大公鸡”。年轻人大都不信这些,所以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明显就是把他们当神棍了,不过胡礼亭没说什么,薛晓焰也就不打算说什么了,爱信不信。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金康乐说的那条沟,应该是为了方便引水给农作物浇水特地筑的,大约一米来宽,现在里面的水不多,也就险险没过脚踝,不过就算是蓄满了,估计水位也就差不多到膝盖,应该是淹不死人的。钟云鹏说死者被发现的时候正面朝上躺在里面,口鼻里全是水,警方也说是淹死的。
薛晓焰蹲在沟边,说:“你倒是满清楚的,你看到了?”
钟云鹏脸色带着些自得,说:“肯定的啊,有热闹不凑不是傻子嘛。”
薛晓焰:“……”现在的小孩真大胆。
胡礼亭转了一圈,说看完了,让钟云鹏带着去其他地方。
第二地方个是个池塘,四周除了草什么都没有,尸体是在池塘边发现的,死的时候全身焦黑,是烧死的。第三个地方是在死者自己家里,身上一点痕迹没有,说是晚上还活蹦乱跳的,结果早上一看,已经凉透了,差点没把老婆吓死,警方报告还没出来,初步推测是忽然猝死,但是有了前面的事,大家也都往灵异方面想了,钟云鹏却很不以为然:“这肯定就是故意杀人,有人就是嫉妒我们村有钱,这种人心里阴暗,什么事干不出来。”
胡礼亭不置可否,摸着下巴问道:“今天的人还没死?”
钟云鹏楞了一下,说:“没呢,在家里睡觉,康乐叔怕再出事,找人看着了。”
胡礼亭长长地哦了一声,话音刚落,村子里就骚动起来,一打听,说是昨天拿旗的人没看住跑了,现在在村里一栋楼顶闹着要自杀。那人说完就跑去看热闹了,钟云鹏听这话瞪大着眼睛看着胡礼亭,完全就是在看乌鸦精的眼神。胡礼亭也不在意,说要一起去看看,于是三人就往目的地赶,虽然不知道是哪,不